樓上的房間裡。
蘇鳶正在給兩個孩子講故事。
覺得她這副模樣可愛的很,司暻容就在一旁靜靜的看着。
“小白兔……”已經睡着了的司小睿還唸叨着。
蘇鳶擡頭便看見看着她發呆的司暻容。
她笑了一下,垂眸看了一眼已經睡着的兩個孩子,把被子扯好,才從牀上下去。
撿起外套,攀上司暻容的肩膀,“你說司庭驍是不是和沈三小姐在一起了?”
剛剛在飯桌上,司庭驍那副寵溺的模樣,讓她憋笑憋的內傷。
司暻容冷眼瞥了一眼懷裡人,右手扣上她的下巴,“你這麼關心他?”
司庭驍打什麼主意他不知道,但是蘇鳶現在把心思放在別的男人身上他可是清楚的很。
“我這不是關心司庭驍。”她誠實的說。“我這是關心我們四爺的弟弟。”
雖然是同一個人,但是出發點不一樣。
因爲他和司暻容有關,所以自己纔會在意一點。
“巧言令色。”一個涼涼的吻落在蘇鳶的脣上。
蘇鳶及時制止司暻容想要更深一步的想法。
這可是在司家。
窗外的夜,一片漆黑。
“四爺,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蘇鳶笑了笑,鬆開扒拉在司暻容頸項間的雙手,坐到牀邊在兩個孩子的額頭上各吻一下。
司暻容皺眉,手在褲袋裡停頓片刻,又拿出來,空無一物。
不過司家真的不是合適的地方。
“我送你。”
“你不覺得你爺爺今天對顧淑曼的態度有點奇怪?”蘇鳶腦海裡晃過顧淑曼蒼白的臉色。
想起來,那是時候顧淑曼應該剛剛和司暻容單獨相處過,所以問題一定出在司暻容身上。
“就這麼一小會,你滿腦子都是別人。”是把他當透明的麼?
司暻容捏着眉心,今天爺爺和顧淑曼另個人的反常原因他統統都知道。
只是他不懂爲什麼顧淑曼寧願冒險,也要和司小睿說那番話。
難道背後有什麼人?
“四爺這麼大隻,我相當你是透明的都不行。”隱約聞到空氣中的醋味,她微微一笑。
一路說笑,兩人已經走到大門外。
“不用送了,一會兩個孩子醒了沒看到人會哭的。”
蘇鳶最不喜歡和人分別,尤其還是她喜歡的人。
而且司暻容今天看起來也是怪怪的,原本他話就不多,今天更是稀少。
連表情都少。
“沒事,我送你。”
話音剛落,蘇鳶搶先坐在車上,關上車門,“走啦走啦。”
司暻容也不去攔她,語氣淡然的站在原地。
“下來。”
看着一臉冷峻的男人,蘇鳶的手就不聽使喚的打開車門,心中卻暗罵自己沒骨氣。
兩個人在夜色中站着,中間不過兩米的距離。
皆不言語。
終於司暻容打破了寧靜,“上次我給你的戒指,是我媽的遺物。”
蘇鳶下意識的摸脖子上的東西,她怕戴在手上太招搖,去配了根鏈子,戴在脖子上。
現在已經被她的體溫捂的溫熱。
她努力不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有波瀾,鎮定的說,“你這是要拿回去麼?”
從來沒有聽過司暻容提自己的父母,沒想到第一次竟然是這樣的開頭。
“不是,再送你一個。”
蘇鳶語噎,不明白話裡的意思。
司暻容在口袋裡摩挲一陣,從裡面拿出一個禮盒,展現在蘇鳶面前。
這次的戒指與上次不同。
上面的鑽石在月色的映襯下熠熠生輝。
而手持禮盒的男人,身形修長,要不是臉上神情冷淡,蘇鳶還會以爲他是要求婚。
“這次又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