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逃也似的離開浴室,留下蘇鳶一個茫然的待在浴缸裡。
“這人是要幹嘛?”她念叨一句,便自己洗了起來。
外面司暻容靠在門邊上,將領帶扯開,喘了半天,纔將氣息穩下來。
不得不說,蘇鳶就是個妖精。
洗個澡而已,還不停的動來動去,欲遮故現的模樣,更是讓人情難自禁。
他翻開手機,看了眼網頁上的“如何討好女朋友”這個話題,默默的按下了差評。
“沒有半點用。”他冷哼一句,便把手機放在口袋裡。
好一會,蘇鳶才裹着浴袍出來,寬大的浴袍將她整個身體都藏起來,只剩下兩隻雪白的腳踝。
司暻容半靠在牀頭,視線從上到下打量着蘇鳶,最終把目光停留在她的腳上。
他正正臉色,頗爲嚴肅,“我幫你洗了,現在輪到你幫我了。”
蘇鳶的神情在一瞬間變了三變,最後定格爲鄙夷,“我纔不要,剛剛是你自願的,再說你只幫我洗了一半,我纔不幫你呢。”
說罷,她掀開被子,整個人都躲了進去,只剩下兩隻黝黑的眼珠子眨巴眨巴的看着外面。
今天的司暻容很怪。
“這麼說,寶貝是抱怨我沒幫你洗完?”司暻容湊過來,大手撐在蠶蛹的兩邊,曜黑的眸光直視蘇鳶的眼睛。
即便是裹着被子,此話一出,蘇鳶還是一身雞皮疙瘩,“你今天吃錯藥了?”
男人搖頭,“不是。”
“那犯病了?”
蘇鳶訕笑一聲,實在猜不透司暻容葫蘆裡買什麼藥。
駛出反常必有妖,她的腦瓜子運轉,把這兩天的事情都想了一遍,都沒有想出來哪裡得罪了這個小祖宗。
司暻容則是眯着眼睛打量着蘇鳶,更是懷疑網上那些經驗帖的可行性。
要不就是蘇鳶的腦回路和別人不一樣。
這個問題一直困擾到他第二天上班,他單手撐着下巴,眉頭略微皺起,神思已經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司總?”見他半晌沒有反應,林楠提醒一聲。
司暻容這才擡眸,“說。”
“這是醫院的信息和監控,警方方面只是暫時關押了蘇冉,可能再過幾日就會將她送回醫院。”
畢竟病人是在精神狀態不穩定的情況下犯事,誰也沒有辦法定罪。
司暻容接過文件和U盤,一併放在桌上,“派人盯着她,還有盯着紀威廉。”
他可不信有那麼巧合的事情,恰巧他們遇見危險,紀威廉就到了,還救了蘇鳶,抓了蘇冉。
大腦下意識的告訴他,這個人很可疑。
林楠點頭,正要出去,又被司暻容一聲叫住。
“司總還有什麼吩咐?”
林楠回頭看着司暻容,只覺得今天的總裁頗有一種抓耳撓腮的感覺。
應該是錯覺。
不過今天的司暻容的確焦慮,
司暻容思考了一會,還是揮揮手,“算了,出去吧。”
醫院裡,安夏吵吵嚷嚷的收拾完東西,這才坐在坐在大廳的長椅上,看着紀威廉站在長長的隊伍後面爲她辦理出院手續。
“接下來打算怎麼辦?”蘇鳶瞥了一眼她的傷口,又迅速的低下頭。
傷口才結痂,長長的像是一條蜈蚣盤伏在潔白的臉上。
安夏絲毫不在意她的目光,反倒大大咧咧的笑笑,“打算拿着你給的慰問金,去周遊世界。”
“別鬧。”蘇鳶皺眉,“你和江寧的事情,就這樣了?”
對方伸了個懶腰,“他?算了吧,不是一路人,走不到一起去,現在勉強在一起,以後還是會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