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安夏捂住她的嘴巴,示意她噤聲。
蘇鳶眨巴着眼睛,好一會才適應房間內昏暗的燈光,司庭驍勇和安夏兩個人坐在她面前,兩個人難得的面色嚴肅。
見她平靜下來,安夏鬆開她的嘴巴,“你跟着慕南城有什麼發現?”
蘇鳶嘆了一口氣,“他是故意引我去的,把我綁在房間裡了。”
聞言,司庭驍刷的站了起來,“他這個畜生,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慕南城對蘇鳶,是司馬昭之心,人人都知道人的許不俗
蘇鳶趕緊白了他一眼,“把我綁了,他就走了,說等到船停了,我就可以出去了,其他的是麼也沒說,你們呢?”
問到他們,兩個人面面相覷,都是沉默。
這樣的安靜,在這個時候出現,未免太不合時宜,蘇鳶的瞳孔放大,看着兩人。
“是不是四爺出事了?”
“不是,你別激動。”安夏握住她冰涼的雙手,“我們剛剛追過來的時候,遇到了一夥人,他們在商量.....白分生意。”
安夏說的聲音很輕,即便是隻有三個人的房間,她都下意識的四下打量。
這樣的警惕並不是她多心,而是着生意本就是賣命的買賣,若是有人知道他們的存在,他們今天肯定是跑不了了。
聽她這樣說,蘇鳶忽然想到了剛剛見到的男人,何賢周。
他說的秘密,會不會就是這個?
“這艘船的秘密可真不少......”司庭驍撓頭,現在情況太過複雜,到現在也沒能找到四哥,也沒有見到陳啓龍,還有躲着毒梟和眼線。
“我們不能坐以待斃。”蘇鳶輕咬下脣,不管現在的處境如何,她都要和司璟容共進退。
看她急衝衝要起身的模樣,安夏一把把她拽回位置上,“彆着急,剛剛我們大概走了一圈,畫了一個簡易的地圖,我覺得司璟容很有可能去了船艙底部的儲藏室,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還沒有出來。”
“會不會......”蘇鳶的紅脣有些發抖,立馬她就否決了自己的想法,“不可能,四爺現在肯定好好的。”
“是是是。”安夏見她急着冒汗的樣子,也不由的皺起眉頭,“但是現在先要找到人,多一個人多一份力。”
“也不知道岸上怎麼樣了。”
司庭驍走到窗邊,放眼看着外面,海面一陣平靜,只能看到遠遠的燈塔散發着微弱的光芒。
海浪打擊在船身上,一陣一陣,像是撲在人心上。
聞言,安夏嘆了一口氣,她探出頭看了走廊一眼,大廳內的音樂聲越來越響亮,蓋過了人羣歡快的交談。
她縮回頭,“一起行動還是兵分三路口?”
“一起。”
“一起行動。”
蘇鳶和司庭驍異口同聲的說道。
這個時候,他們越發覺得這條船上的情況詭異,相互照應着總要放心些。
“好。”安夏深處手背放在半空中,“加個油。”
司庭驍勾脣,掩下眼底的緊張,“加油加油,就你花樣多。”
雖然這樣說,但是他還是配合的將手放在安夏的手臂上。
蘇鳶看着兩人強裝鎮定的模樣,不由心疼了一下,安夏再怎麼說都是一個女人,司庭驍就更別說了,所說是個男人,但是從小就是在蜜罐里長大的,遇到這樣的事,肯定心裡慌的很。
更何況,這件事本就是因她而起。
她抿脣,伸出兩隻手,將兩人的手握在一起。
沉聲道,“今天的事情謝謝你們了,不管遇到什麼,我都不會忘記了。”
說着,她目光灼灼的看着兩人。
司庭驍挑眉一笑,聲音輕挑,“這話要是被四哥聽到了,我恐怕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好好的肉麻兮兮的幹嘛。”安夏抽回自己的手,撇嘴白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