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早就做好了心裡準備,所以並沒有太過失落。
見她出神,蘇鳶意識到自己的口快,立馬解釋,“事在人爲,您畢竟是司暻容的母親,不管怎麼樣,司老爺子也不會一直這樣對你的。”自己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寧華玉瑤瑤頭,“我和你不一樣。”不管怎麼說,她禍害了司呈的命,這一點她永遠都賴不掉。
感覺自己有說錯了,蘇鳶恨不得打自己的嘴,平時看着能說會道的,怎麼關鍵時刻總是掉鏈子?
“蘇鳶。”寧華玉看着窗外的天空,喃喃叫出她的名字,“其實我一直不喜歡你,包括現在。”
這點蘇鳶還真不知道。
聞言,她扯扯嘴角,也望向窗外,“喜不喜歡有什麼重要的。”
這個世界上不喜歡她的人很多,就連同意了婚事的司老爺子,也未必是真心喜歡她的。
“你這一點我就很不喜歡。”病牀上的人收回視線,“你經歷的太多了,配不上暻容。”
寧華玉這話說的還算委婉,蘇鳶笑笑,“我也覺得能和他在一起,是我三生有幸。”
不管寧華玉怎麼說她,她都是不惱。
畢竟這個人是司暻容的母親,還是個病人。
到最後,寧華玉也覺得自己這通真話沒趣,只能把話轉換成無力的笑容。
“但是如果這次,你和暻容要是能夠順利結婚,那我就不攔着你們了。”
“一定會的。”蘇鳶點頭,這次不管怎麼樣,她都會和能夠在一起。
這是他們兩個的共同願望。
“外面下雪了。”寧華玉不去理會她的信心滿滿,從病牀上下來,站到窗邊。
果然,外面已經飄起一陣鵝毛大雪了。
另一家醫院的病房內,同樣有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站在窗邊。
“帝都好多年沒有下過這樣的雪了。”江寧伸出手,想要將雪花抓在手裡。
可是都是徒勞。
安夏撇嘴,“不就是下個雪,和沒見過似的。”
“你這人一點意境都沒有。”江寧好不容易握住一片雪花,可是不等攤在安夏面前就已經化成一滴水珠。
“我只知道化雪的時候冷的很,其他的一概不知。”安夏哼了一聲,一把打開男人的手。
“你今天說話很怪。”
住院的這些日子,安夏乖順的和只貓一樣,從來沒有今天這樣,他每說一句話,她都要反駁。
“怪也沒關係,反正過了今天你就見不到我了。”
她的腳邊是收拾好的包裹,今天江寧就要出院了,要不趁着現在多說兩句,誰知道下次他們還會不會見面。
不過只要她不主動,這輩子見不到這個男人了吧,安夏苦笑。
“江醫生,恭喜你,以後就不用聽我念叨了,我也不用再守這麼多規矩了。”安夏聳肩,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我們各回各家,各找各……”
不等安夏說完,男人的大手就一把捂上她的嘴。
他的臉貼近安夏,溫熱的氣息噴在女人臉上。
“我去問過周柏了,你們沒有關係。”在陪安夏選伴娘服的那個晚上,他就去確定過這個事情了。
沒想到這個女人演的真像。
聞言,安夏的心跳漏了一拍,立馬推開他的手,故作鎮定的說,“那又怎麼樣,我單方面在追求他。”
“單方面?”看到女人強詞奪理的模樣,江寧不禁揚起嘴角,“那你就更不用想了。”
“你說不想就不想?說不定周柏早就喜歡我,就是害羞,等我再追兩天,一定到手。”
語氣雖然是憤恨不平,可是安夏的雙手已經攪在一起了,這話,她想對江寧說,可是她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