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郝傑,在公司的時候,很多同事總喜歡稱呼他爲豪傑,剛開始挺排斥的,後來聽習慣了,覺得這外號還不錯。
五個人中,算他的年紀最年長了,已經是二十五歲,也就是本命年。
很多人都說本命年中,人會變得很倒黴,所以得穿一些大紅褲衩之類的,但是他倒不是很相信這些,因爲這一年中也沒有發生什麼特別倒黴的事情。
截至到目前爲止,他是日子很太平,跟往年是一樣的,沒有驚喜也沒有驚險,就是這樣平淡到沒有波瀾的日子,纔會覺得日子很枯燥。
還有一個跟他相同,有着工作的女人,叫做苗悅蘭,在一家廣告公司工作,她也是個對靈異事件比較感興趣的人。
每次一說到靈異事件,她的神情總是那麼的喜悅,就好像是在說一件令她血液沸騰的事情,臉上充滿了興奮。
另外一個女人,叫做陶麗婷,是個大一的學生,跟那兩個男生是同一個學校的,只是那兩個男生是她的學長,一個高一屆,一個高兩屆。
她也是個靈異愛好者,但是跟苗悅蘭比起來,她似乎比較文靜一些,雖然苗悅蘭比她年長几歲,但是兩人的心理年齡。
依照他的觀察,她似乎還沉穩一些,算是那種少年老成的類型吧,又或許是她的文靜掩蓋了她的活潑。
比她高一屆的男生叫孔澤,是個帥氣的小夥,笑起來很陽光的哪一型,在學校的時候,應該會很受女生的歡迎。
高兩屆的那個男生,叫做馬崇峻,相較於孔澤的陽光,他倒是屬於那種比較柔和的帥,他對於兩個女生都很照顧,尤其是對苗悅蘭,或許是他喜歡的那類型吧。
從提議講鬼故事後,就從女生先講,最先開始的是苗悅蘭,她講的是一個公廁的鬼故事。
在一些小型廣場的旁邊,通常會有公廁,是爲了供應一些晚上到了廣場玩,而出現了內急的人使用的,自然還有那些進駐的商家。
那些商鋪通常都不會有什麼廁所,也不能讓人在裡面燒菜煮飯,更不能在裡面住下。
某個小型廣場,就是那樣的構造,而四周也都是一些工廠,還有一些供工人住的宿舍,和一棟棟出租房。
恐怖的開始,就要先從公共廁所出現了第一件命案講起。
那是一個很平常的早晨,通常在七點到七點半,大部分要上班的普工,都已經是起牀了,並且步出了住的地方,來到外面買早餐吃。
有些住得比較遠的人,還需要走一段路,買了早餐邊吃邊朝着工廠走去。
其中有個年輕女孩,就是住得比較遠的,本來出門就比較急,忘記了上下廁所,在出門後,就覺得越來越急了。
想到了廣場那裡,還有公共廁所,她不由得加快了腳步,朝着那個方向走去。
以前的時候,她也在那個廁所解決過,其實也就那樣,只是比自家的廁所要髒,而且非常的臭,她每次進去,都要先深吸一口氣,然後憋着氣趕緊上完。
由於她太急了,覺得都快忍不住了一樣,還沒有到公共廁所前,她就已經小跑着過去了。
四周還有很多跟她一樣,趕着上班的人,其中不乏一些帥氣的小夥,她自然得顧着點形象,再急都不能大步跑,免得給別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她小跑着進去,一直以來,她都是習慣於衝到最裡面去的,因爲最裡面是最乾淨的,並且不會有被看到的危險。
裡面的隔間都沒有門,隔着的牆也只有半人高而已,在廁所的正對面,又剛好是一排的出租房,在前面幾間,她總覺得站起來會被對面樓上的人看到。
只是沒想到,那一衝就成爲了她一生的噩夢,直到她死去。
女孩剛衝到了最裡間的前面,剛擡起腳,還沒有來得及落下,就看到了讓她驚恐得尖叫的畫面。
她看到了一個女人,瞪着一雙眼睛,歪着頭就那樣瞪着她,眼中似乎充滿了怨恨,頭髮也很是凌亂。
女人的身體赤|裸着,衣服已經不見了,她就那樣像一根折斷的筷子般,頭跟腳在外面,而屁|股卻是陷在了便池裡。
這種公共廁所很簡陋,說是便池,其實就是一條很長又有點深的溝,呈現斜坡的模式,所以在有水的情況下,最裡間就是最乾淨的,那些骯髒的穢物,都被衝到了第一間那邊。
女人的手還放在了自己的胸前,就好像是被人擺放出來的姿勢,做出雙手環胸的樣子。
真正讓她崩潰的不是這些,而是她分明就看到了對方,突然對着她笑了起來,那笑容很是詭異,猶如是在說:你就是下一個。
嘴角的弧度慢慢地擴大,最後像是裂開了嘴巴般,她心裡的恐懼,像是被放在了顯微鏡下,一下子就被放大了數十倍。
尖利的叫聲,劃破了早晨的寧靜,而她憋着的內急,也在尖叫的那一刻,而從體內噴射而出。
沒有錯,她被嚇得尿失禁了,當她跌坐在地上的時候,屁|股還能夠感覺到那一股溫熱,可她的身體卻是冰冷到沒有任何的溫度。
由於她的尖叫聲,而引來了一些人,膽子小也都被嚇了一大跳,後來的事情,自然就是有人報警了。
那具女屍被警方帶走了,而那第一個見到女屍的女生,也被帶走了。
在警方的詢問下,她機械性地說出了事情的經過,看樣子很是淡定,就好像不是她遇到的事情般,淡定得有些可怕。
女孩被送回了家,她整個人就好像失去了生氣,睜着一雙空洞無神的眼睛,自錄完口供後,她會喃喃自語,說的就一句話:她不會放過我的。
她說得很小聲,但是反覆的說,她的朋友去看她的時候,仔細地聽清楚了她說的話後,便着急地問道:“誰不會放過你?是誰?別怕,我們會幫你的。”
在她們期待的目光下,女孩癡癡地望着她們,突然咧嘴一笑,那笑容帶着些詭異,然後神秘兮兮地對她們說道:“噓,是她,她來了。”
“她來了?誰來了?”其中一個朋友好奇地問道,還看向了四周,除了她們幾個,就沒有任何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