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安立夏在撿滿地的照片,把那些不雅的全部都撕碎,然後把剩下的全部都撿起來,一會兒再撕。
這個變態狂,派了那麼多的殺手,居然是爲了偷拍她?
照片上,除了她之外,還有慕如琛。
已經很久沒有見到慕如琛了,她承認,她很想他,從他離開的那一刻起,她就在想他了,她就是這麼的沒出息。
眼睛,酸酸的。
每次受到委屈的時候,都特別想她,想着只要有他在身邊,安立夏便什麼也不怕。
而這時,外面,傳來了腳步聲。
安立夏以爲是福山彰那個大變態,所以,立刻收起思緒,繼續撿照片。
“安小姐,你好。”很空洞又麻木的聲音。
安立夏看了他一眼,不搭理他。
“我叫宗介,主人讓我來看着你。”
安立夏依舊不搭理他。
“你在撿照片?”宗介的話似乎特別多,“我幫你吧。”
說完,宗介也蹲在的地上,將照片一點一點的爲她撿起來,一邊撿,一邊跟她說話。
“這些照片,就算你撕掉了,我想主人那裡,也應該會有備份的,所以,撿起來就好,撕了也沒有用。”
“你的話很多!”安立夏不耐煩地看着他,“我有讓你說話嗎?”
“抱歉。”
“你是來看着我的,不是來陪聊的,出去!”安立夏不想跟這樣的人浪費一句口舌。
“安小姐,我的行蹤,不需要由你來控制,我不是慕如琛,不會聽從你的指揮。”
“你能不能不要說這麼多廢話?”安立夏坐在地上,態度不是一般的差,“我讓你出去,你聽到沒有?”
“我不會出去的,我會在這裡,一直陪着你。”
“……”安立夏瞪着他,“你是誰啊?我跟你很熟嗎?好歹你也是殺手,你能不能有點冷酷的樣子啊?”
宗介看着安立夏,猶豫了很久,一臉認真地說着,“我這個殺手,不太冷。”
呵呵!
這特麼是冷笑話嗎?
安立夏很無語地看着眼前這個人,果然,這裡都是一羣神經病,沒有一個正常的。
“不好笑?”宗介看着她,一臉的無辜。
“這位先生,麻煩你出去好嗎?”
這裡到底還有沒有正常人了啊,特麼的都還能不能正常一點了啊?
“如果我不走呢?”
“你……”
宗介走到安立夏的面前,伸手,拉住她的手,“如果,我想跟你在一起呢?”
手,火熱。
“一起你大爺!”安立夏甩開他的手,一腳踢過去!
不知道是因爲這一腳太突然,還是因爲宗介完全不想躲,宗介的身體被安立夏狠狠的體重,倒在了地上!
“想佔老孃便宜?”安立夏站起身,“不知死活!”
說完,擡起腳,狠狠地踩在宗介的某個部位!
“嗯!”疼痛讓宗介縮起了身體。
安立夏想要出去,然而卻被宗介拉住了。
“死丫頭,你就不能下腳輕一點嗎?”
這個聲音是……
安立夏低頭,看着眼前什麼冰冷又麻木的男人,明明不是她思念的那個人,但是這個聲音卻的的確確是她的。
“看什麼看,給我回來。”
安立夏下來,瞪大眼睛,“你……你怎麼……”
“死丫頭,你以後都不想跟我生孩子了嗎?”聲音,很小。
慕如琛?
安立夏張了張口,然而名字去卡在了嘴裡,說不出來,是他,的確是慕如琛沒錯!
“你……沒事吧?”
“有事,”聲音,恢復到了宗介的樣子,“我只是想哄你開心而已,你居然下這麼重的手,不,是腳!”
安立夏也覺得很抱歉,“但是……你的笑話……一點也不好笑啊,而且,我哪裡知道你是誰嘛!”
“笨!”
“我承認我不聰明啊?”安立夏嘟着嘴,然而眼底,分明就帶着笑意,而且還是非常得意的笑,“你就聰明瞭嗎?”
說一個那麼冷的笑話,而且,這裡這麼危險,他居然闖進來,萬一被福山彰發現,他不就死定了嗎?
“我想你。”
安立夏撲過去,抱住他,“笨蛋,你是天下最大的笨蛋!”
“我原本想跟你玩點刺激的,原本想,藉着別人的身份去跟你親熱,讓你嚐嚐偷吃是什麼滋味的, 但是現在你把你踹得這麼嚴重,恐怕,我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安立夏起身,一臉認真地看着他,“真的……很嚴重嗎?”
“嗯,非常的。”
“那……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下半輩子,我做和尚,你做尼姑,我們一起過沒有肉的生活。”
“你是在開玩笑的?”
“不好笑嗎?”
“……”
一點都不好笑好嗎?
“今晚,我帶你出去,現在,先忍耐一下,”慕如琛伸手抱住他,“我要將福山彰徹底解決掉,不讓他們再妨礙我們的幸福。”
他的戒指已經準備好了,他該向他的小夏求婚了,然後,他們舉辦婚禮,在然後,再生一個孩子,他的人生,都已經規劃好了。
這個福山彰是一個意外,但是慕如琛會用做最快的速度將其清除。
“你已經有計劃了嗎?”安立夏趴在他的懷裡。
“嗯。”
“那……”安立夏有些窘,“你那裡……還痛嗎?”
“嗯,挺痛的。”
“真的……不行了嗎?”
“等我們出去了,試試不就知道了?”慕如琛抱着她,說得很曖昧。
聽這話,就知道他沒事。
“我們這樣抱着,萬一福山彰來了怎麼辦?”安立夏問。
“他不會來的,就想我盡力想殺了他一樣,他也想用最快的速度殺了我。”慕如琛抱着安立夏,“所以不用擔心。”
“哦。”安立夏相信慕如琛,相信他會解決好這件事的。
而這時,慕如琛的耳朵裡,傳來歐陽野的聲音。
“二爺,你們能不能先不要說那麼肉麻的話?你這是在虐狗你知道嗎?你們再這樣,我就去買狗糧了!”
“不該聽的話不要聽,去通知司閱。”
“好好,我知道了,真是的。”
“你在跟誰說話?”安立夏問。
“小野。”
“那司閱怎麼樣了?”安立夏跟關心,“他會有危險嗎?”
“以前沒有,但是現在不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