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可以感覺到,千白在故意與她保持距離,爲什麼呢?
千白不過是一個沒有身份和背景的學生,閒暇之餘,他都是在圖書館看書的,也沒見他打工什麼的,那麼他的錢是從哪裡來的?
周圍的房價都很貴,一般的學生根本就承擔不起吧?
除非,有人資助他。
但是,是誰呢?
甜甜想到了當年那個帶走他的人,所以,只要找到千白的住處,就可以找到那個人了嗎?
無視掉周圍的同學的敵視,甜甜躺下睡覺,明天,她的計劃是,尋找千白的住處,找出他幕後的黑手!
可能是因爲白天太累了,所以,一夜無夢,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一大早。
然後起牀,洗澡,神清氣爽。
然而,現實卻總是讓她非常的不爽。
關於慕思甜打人的視頻,只用了一夜的時間,便被傳得沸沸揚揚的。
視頻上顯示,她站在宿舍門口,一腳便將同學踢飛了,而且還不止一個,嘖嘖,這麼暴力的做法,如果傳到學校那邊,學校絕對不會坐視不理的。
果然,上午上課之前,學校的相關人員便來調查了。
“我們只是見她是新來的,想要跟他去打個招呼,但是沒想到,她居然動手打了我們。”一個女生哭泣着說着。
“我們是來上學的,不是打架的,她這麼暴力,已經成了我們學校的安全隱患,我晚上都不感回宿舍睡覺了。”另外一個女生說得楚楚可憐。
“如果學校包庇這樣的學生,那麼一定會影響這個學校的聲譽的,她不學習,還每天擾亂課堂秩序,像她這樣的人,學校根本就沒有包庇的理由,除非,她有很硬的靠山。”
視頻已經流到外面去了,似乎,這已經不是處理班級學生紛爭的小事了,而是有關學校聲譽的問題。
學校的相關人員詢問甜甜當時是怎麼回事。
甜甜笑得一臉無畏,“他們那麼多人,我就一個,你覺得是誰欺負誰?”
“那麼,請您描述一下當時的情況。”
“當時就是他們來找 我的麻煩,然後被我揍了,就這麼簡單,”甜甜一臉的坦然,“是他們自己技不如人,反而截取了這種容易讓人誤會的視頻,你們如果相信了他們,那麼只能證明,你們的智商不夠。”
“你們看,她多囂張!”一個女同學之指控,“我們學校原本沒有那麼多事情,可是自從她來之後,便出現了各種麻煩,像她這樣的害羣之馬,學校就應該將她開除學籍!”
“就是!”
“慕思甜同學,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甜甜無所謂,只是臨走之前,看了一眼千白,他坐在那裡,沒有幫自己說半句話,只低頭看書,彷彿一切都與自己無關一樣。
很冷。
甜甜心裡,多少有點酸澀。
然而,還不等甜甜走出班級的門口, 不遠處,一個少年便匆忙的走了過來。
頭上戴着鴨舌帽,戴着墨鏡,身後跟着商學院的院長,像是一路匆匆趕來的,下巴上,有汗水滑下來。
“這件事,我來處理!”堅定的話,不容任何人反駁。
學校的相關人員統統的站在了一旁。
見到校長,他們都很恭敬。
而這也是校長第一次親自處理一件糾紛。
走到講臺上,校長什麼也沒說,只將一個U盤插進電腦裡,連接好投影儀,頓時,上面播出了一段完整的影像。
慕思甜走進房間,然後幾個女生端着一盆水在她的房間門口站定,敲門,在慕思甜開門的時候,他們將水潑了過去。
還有,當安思甜重新回到屋裡的時候,這幾個女生有走回來,在她的門上,寫上婊子什麼的,之後,得意的離開了。
事情,已經非常清楚了。
校長擡頭,看着那個幾個女生,“校方將會開出你們的學籍,並且,終身不再接受你們的入學申請!”
“……”滿座譁然。
校長看向衆人,“慕思甜同學,是本校重點培養的人才,若有人在敢尋滋生事,一律開出學籍,並且,凡是與本校有合作關係的學校,全部不得接受其入學申請!”
這個政策,非常狠。
“可是慕思甜打人的視頻已經流傳出去了,如果我們學校這麼包庇她的話,會影響我們學校的名譽的!”一個女同學不怕死的說着。
“她並不過錯,我什麼要懲罰她?在你們眼裡,學校就是一個黑白不分,是非不明的地方?”冰冷的聲音,帶着一點嘲諷。
“可是,她畢竟打人了,畢竟影響了學校的……”
“她打人是因爲對方該打,我們學校走到今天,靠的是實力,而並非所謂的聲譽,”校長的聲音更冷,“以後若在敢發生此類事件,學校一樣會包庇她到底,不服可以退學!”
冰冷的聲音,說得霸氣凜然,顯然,是打算包庇慕思甜到底了。
別說其他同學,連甜甜自己都驚呆了,她不認識這個校長吧?
他爲什麼要不分青紅皁白的保護自己?
是因爲總統的交代?還是因爲父親的私人關係?
在學生們的啞口無言中,校長轉身離開。
商學院的院長跟在身後,畢恭畢敬。
顯然,這個校長,雖然年輕,卻是很有威望的,不然,不會有這麼多人都對他這麼恭敬。
而在校長走之後,千白立刻追了出去,一直走到無人的地方,突然上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你是誰?”千白警覺地看着他,“爲什麼你要那麼袒護慕思甜?”
墨鏡後面,一雙眼睛裡帶着隱忍的憤怒,然而,卻被他狠狠地壓抑住了,“以後,若她在遇到麻煩,要這麼幫她,知道了麼?”說完,繞開他,轉身走開。
“你跟她是什麼關係?”千白總有種不好的預感,而且,那種說不清的感覺,還很強烈,好像曾經,他與這個人,是緊密相連的一樣。
校長沒說任何的話,只轉身離開。
千白皺眉,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爲什麼不管看到他,還是看到那個許遠,他都會有這麼強烈的不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