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澈辰挑眉,“想要女人還不容易麼?你花名冊裡那些都嫁人了還是都死了?”
歐亦辰白了她一眼,“不要扯到我身上來,我又不需要什麼繼承人。”他既不打算接管歐家的事業,同時也沒有自己的企業王國,算得上是自由人士了。
歐澈辰淡淡的道,“從方纔到現在我們談的就是你的問題,只不過是你自己硬要轉到我身上罷了。現在轉回去,你倒不滿了。”
歐亦辰愣了下,“談我的問題?我有什麼問題?”不過是意外的進了醫院而已,就……當作休息休息也好。反正從步入社會以來不管是在醫院還是下海經商他一直都忙得要死,能有機會休息也是意外的事。
歐澈辰輕嘆,“你是真的沒有意識到還是在故意裝傻?沒錯,你會突然住到醫院並且是以傷患,”頓了下,他又補充道,“應該說是被人打傷的傷患。這件事的確叫人意外。若是平日,你的反應除了震驚之外至少也應該有一種自尊被折損的惱火。當然,你剛纔的樣子也不是沒有惱,但你惱的已經不是這件事本身。而是打了你的那個女人她忽然改變且又讓人捉摸不定的態度。”
歐亦辰愣在當場,不是不知道澈看很多事都看的透徹明白,可是對於女人的事……他幾時也有這樣敏銳的觀察力了?
“我並不是裝傻,只是……沒有理清楚自己究竟在想些什麼。”說白一些,從藍依珞離開這裡之後他腦袋裡還是一團亂麻,除了氣惱她莫名其妙的變化之外再也理不出其他的脈絡。
歐澈辰輕笑,“一個在你身邊待了整整三年的女人,有朝一日你卻忽然發覺她與你所認知的完全不同。又或者你對她的感覺跟你曾經所以爲的不甚相同,也難怪你會有這種迷惑。”
歐亦辰微微蹙眉,“你這話的意思是……”
歐澈辰看了他一眼,“你是聰明人,應當想得明
白我話裡的意思。說起來我也有很久的時間沒來法蘭克福了,倒是不該浪費機會,見一見故人也好。”
歐澈辰臉上的神色有些異樣,歐亦辰揚眉,“故人?我怎麼不知道你在法蘭克福還有什麼故人?”自從他接手了盛世在德國分部總經理的職務之後歐澈辰也就完全放心,所以這幾年來也都是通過視訊瞭解這邊的情況,不需要親自飛過來那麼麻煩。
歐澈辰笑了笑,“只是今天下飛機的時候偶然得知她人在德國,各自忙於自己的事,難得這次偶然遇到,不聚一聚倒是可惜了。”
歐亦辰輕笑,“不要告訴我你這位故人還是個女人。”
歐澈辰反問,“有何不可?”看到他的眼神之後隨即又道,“不是你想的那樣,你知道我的習慣,不會跟過去的女人糾纏不清。”因爲那會是非常棘手的麻煩。
歐亦辰一頓,知道他所言不假。
“真是女人?”他大哥一向眼高於頂,能真的看上眼的女人少之又少,所以聽到他這位故人可能是女子之後,纔會勾起他淺薄的好奇心。
歐澈辰微微一笑,眸中的神色柔和了不少,“六年前在挪威機緣巧合受過她的恩惠,自然算得上是故人。”不止是故人,還是對他有救命之恩的恩人。
“恩惠?這話能從你口中說出來,我對這個故人還真是好奇的緊。”一方面歐澈辰從來都是強勢的一方,他想不出有他有什麼地方需要別人幫忙,甚至這忙還已經到了能稱作是恩惠的程度。再者,雖然兩人是一母所出的親兄弟,但他還是要說澈實在也不是什麼知恩圖報的好人,能記得人家的恩惠還這是不容易了。
歐澈辰淡淡的道,“哈雷組織歷來跟歐派克爲敵,這在全世界都不是秘密。六年前我到挪威的事,風聲自然也傳到了他們那裡。”
說到哈雷,歐亦辰的神情中少了方纔的說笑,
“哈雷幾乎說得上是整個歐洲最大的毒品走私集團,當初他們在歐派克訂購的大批武器應該也是用於排斥異己,擴大其在本土以及其他地區的勢力。你不認同有人利用歐派克所出的武器來跟毒品掛鉤,所以在之後處處斷哈雷的財路,人家要恨你恨的牙癢也不是沒有道理。”
歐澈辰輕哼,“他若是辦不到,自然可以不向歐派克提出訂購。但是他做了,也就等同於默認了歐派克的規矩。我若是對他之後的行爲不聞不問,日後所有人都會以此作爲把柄,只會遺患無窮。”
歐亦辰似有所思的道,“可是在挪威那次,哈雷的頭頭不是已經被擊斃了麼?之後這幾年也沒見哈雷再有什麼作爲。”
說到此事,歐澈辰也是一笑,“沒錯,當時兩方對峙。他們是有備而來,我也以爲當時會出些問題。即便能全身而退,也必然會損失慘重。不過很意外的遇上了一個人,也是這個人在關鍵的時候出現一槍擊中了對方的手腕,不然我是免不了要捱上一顆子彈了。”
歐亦辰微訝,“據我所知哈雷組織的頭頭傑克邁爾斯出身越戰特種部隊,身手了得不說,槍法也是出神入化,他的槍會打偏,那還真是最大的諷刺。”
歐澈辰輕道,“說的不錯,不過當時他的手腕被人打穿,畢竟等於遭人偷襲,也實在不算丟面子。真的叫人覺得遺憾的是他另一隻手舉槍朝着子彈飛來的方向扣下扳機的時候所發生的事。”
見到澈回憶當初事情時眼中所帶着的笑意,歐亦辰不禁疑惑,“到底是什麼讓你現在想起來還笑得這麼詭異。”對他而言,歐澈辰笑的這麼柔和……就是最詭異的事。
歐澈辰輕道,“在他的食指即將扣動扳機的那一瞬,一顆子彈精準無誤的直中他眉心一點,你能想象最後出現在他眼睛裡的神情,那是一種至死都不敢相信的震驚。”至今仍叫他記憶猶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