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完全在陸夜白和月晨曦的預料範圍內。
陸夜白是早已經看透了陸家人骨子裡的貪婪,而月晨曦則是一步一步地試探,到最後完全確認這些人是利益爲上,兩人配合起來的結果,是打了一個非常順利並且漂亮的翻身仗!
月晨曦的心情很不錯,她側頭看着身邊的陸夜白,而此時的陸夜白似乎有所感應,也側頭看着她,兩人眼睛對視的那一瞬間,都能夠從彼此的眼中看到熱烈的愛意和對對方的讚賞。
不過,他們這種眉目傳情的時間並沒有多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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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陸家本家人統一的口徑,再加上陸家如今的情況,陸夜白和月晨曦兩人返回會議室裡,而在返回會議室的過程中,陸夜白的手機收到了幾條短訊。
回到會議室後,陸夜白和月晨曦並肩坐着,而這一次,再也沒有敢就這方面多說,一個個的都沉默如金,氣氛很是尷尬;然而,陸夜白完全不在意,直接出聲。
“首先,開始談自掏腰包的事情吧。”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面面相覷,卻是沒有一人站出來應和,而陸夜白沒有唱獨角戲的感覺,再次出聲,“是我指定金額數目呢,還是你們自行上報?”
陸家本家人也不是完全認命了,到底還是想垂死掙扎一下,他們想着要是陸夜白指定金額數目,說不定他們根本就承受不住,倒不如自行上報,說不定還能留下一些。
於是,在場的一個開口說明自己所要填補的。
“我,一百萬。”
“一百一十萬。”
“一百二十萬。”
因爲之前月晨曦說過是上百萬,他們也剛好踩在這個線上。
然而,陸夜白又怎麼可能如此輕易就答應了?
他直接掏出手機,在屏幕上點了幾下,直到翻到信息畫面,他直接將手機放到桌面上,很快連接上會議室裡的投影儀。
當上面出現名字以及要填補的金額時,在場人明明心有不甘,卻是不敢吱上一聲!
別人的他們也許不知道,但是,他們自己這些年裡,中飽私囊多少他們其實很明白,心裡都有一個數呢!
而陸夜白所給出的金額裡,都是很接近的。
沒有人敢提出異議,比如說爲什麼自己的會多上個幾十萬,又或者是少上個幾萬,他們擔心陸夜白直接將過程說出來,然後他們的臉面徹底丟光!
也是這個時候,在場人終於知道,有些人真是不能惹的。
一旦招惹了,必須付出代價!
陸夜白可不管他們心裡是怎樣的想法,他直接看着投影儀所投出的那些個金額數目,目光在他們的身上淡淡地掃了一圈,“從你們的腰包裡掏出這些金額,你們有意見的就提出來。”
“當然了,你們提出來我也不會理會。”
“……”
太特麼的囂張了!
好想揍他一頓啊!
然而,他們也只是想想而已,根本就不敢去做。
沒有人提出所謂的異議。
陸夜白心裡滿意了,不過表面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他平靜出聲,“今晚之前,我希望你們的錢款都能夠到賬。至於不到賬的,後果自負。”
這絕對是警告和威脅,可他們完全沒有辦法去計較。
在場人其實都很明白,陸夜白能夠將他們這些年來中飽私囊的數目都給說得差不多,那必然是拿捏着他們把柄的,他們還真的沒有辦法和陸夜白鬥。
栽了。
真的是栽了。
在場人心裡的想法完全是一致的。
然而,離開會議室後他們也不敢停留,連忙回家準備事情去了。
他們可不想知道那[後果自負]究竟是怎麼個自負法!
會議室裡的人很快就走光了,只剩下陸夜白、月晨曦以及長老會的人。
長老會的人沒有貪嗎?
當然不是。
是人在一定的位置上都會有一定的貪墨,只是看範圍大小罷了。
長老會的人貪了多少,陸夜白心裡也有數,不過都在可接受的範圍呢,他也就沒有點明。
這會長老會的人都留下來,陸夜白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還有事情?”
長老們面面相覷,到最後,大長老站了出來,輕咳兩聲,很是直接地開口詢問了,“關於長老會的情況,你瞭解多少?”
陸夜白瞭解得很透徹,也因此在聽到這樣的問話時,他一點都不含糊,直接回應,“該瞭解的我都瞭解了。”
長老們:“……”
這特麼就是個妖孽啊!
長老們都已經不知道應該去說些什麼了,他們心有不安。
哪怕知道陸夜白已經知道他們的老底,但拿不準陸夜白的心思,他們也不敢直接說出來,也就只有忐忑了。
“沒有事情我就回去了。”
陸夜白似是沒看出他們的不安,直接出聲,“陸家接下來還有一場硬戰要打,作爲陸家的長老,希望你們到時也能夠出一份力。”
說完,他也不等長老們的迴應,直接帶着月晨曦離開了。
長老們各種面面相覷,直至陸夜白徹底地離開會議室,他們終於還是沒能忍住竊竊私語,“你們說他這是什麼意思?究竟是怪罪還是不怪罪?”
“不知道啊,拿捏不準。”
“這小子真的太滑頭了。”
大長老坐在一邊,沒有參與他們的議論,但聽得還是比較清楚的,看着同僚們各種猜疑,他在心裡默默地嘆了一口氣。
在對待他們這些長老的事情上,陸夜白說不上怪罪也說不上不怪罪,只怕都在他的可接受範圍內。陸夜白不說明,也只是想要他們這些人謹記着這些擔憂,省得在他重新整頓陸家時,再次出事情罷了。
不得不說,大長老真相了!
此時,已經坐上車的陸夜白,聽到月晨曦的詢問,他給出了答案。很顯然的是,他的答案和大長老的想法表達的意思是一樣的,只是彼此都不知道罷了。
月晨曦聽了之後,話語脫口而出,“奸商!”
不說陸夜白了,就連月晨曦自己都跟着愣了一下,直到她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時,她有些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不是那個意思。”
她真的沒有貶陸夜白的意思!
陸夜白是瞭解她意思的,只是這會看到她那一副嬌羞的模樣,心頭有幾分癢癢的,他不自覺地順從着心裡的想法,逗趣地問,“那你是什麼意思?”
額!
這個就有些難表達了。
月晨曦爲難地皺緊眉頭,“無奸不成商。唔,不對,不是這個意思。我想表達的意思應該是,唔,應該就是你比較,比較聰明會算計!對,就是這個意思!”
似是想到了什麼好詞,月晨曦高興地臉都跟着紅撲撲的。
反倒是陸夜白,在聽到她的話時,有些哭笑不得。
到底是誰逗誰啊?
會算計也不是什麼好詞啊。
算了,不跟她計較了。
陸夜白有些無奈,但眼裡全都是寵溺,“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反正,他不掙扎就是了。
月晨曦有些奇怪,這人怎麼說變就變了呢,畫風轉得太快,她有些hold不住。
不過,當陸夜白側身過來幫她繫上安全帶,她看到他眼裡濃濃的寵溺時,也不由自主地揚起脣角,“陸先生,我突然覺得很幸福呢。”
“那就一直幸福下去。”
陸夜白認真地迴應。
“可以嗎?”
“當然。”
“那,我們要一直幸福下去。”
“恩。”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像是隨口胡謅,可只有他們兩人知道,這是很認真的,並且,他們也會以此爲指南,一直幸福下去。
帝都的陸夜白和月晨曦兩人,溫馨不已。
而此時的H市,正從機場裡出來,並且坐上車準備前往飛航幼兒園,接陸小木的長景緻卻是接到一個意外來電。
看着屏幕上急切閃爍着的來電顯示,長景緻扯了扯自己的嘴角,按下接聽鍵,“喂,左三……”
“你現在在哪?”
不同於長景緻的驚詫和輕鬆,電話那頭的左起聲音非常地急促,“我現在在[夜色]。你要是在H市趕緊帶着你的傢伙什過來!”
聽到[夜色]二字時,長景緻還有些詫異。
他心裡想着,左起是不是在逗他玩啊,這麼長的時間不聯繫他,一聯繫他就說回H市了,並且在[夜色]裡,開什麼玩笑嘛,可是聽到後面,左起讓他帶傢伙什時,他就察覺到事情不對勁了。
“你受傷了?”
“不是,是,許悠雲!你快點過來!”
左起的聲音很沙啞,甚至非常地急躁。
長景緻完全不懷疑,如果他此時就在左起的面前,左起會直接伸出手將他扯到許悠雲的面前,要求他給許悠雲醫治。
雖然說平日裡吊兒郎當了些,但遇上正事時,長景緻還是很認真的,他有些凝重地點了點頭,意識到左起看不到,他出聲道,“我現在在機場,會盡快到[夜色]。你那邊肯定有醫生的,先讓醫生hold住。”
“好。”
掛斷電話後,長景緻想了想,還是給陸夜白打了一個電話。
“喂,陸大爺。”
“接到小木了?”
因爲長景緻的控制,陸夜白剛開始並沒有聽出長景緻語氣中的隱隱凝重,他想了想,又覺得不大可能,而身側的月晨曦則是說道。
“應該沒有那麼快吧?算時間他應該剛下飛機纔對。”
長景緻原本還想問陸夜白有沒有開免提,但這會聽到月晨曦的話,他也知道是不用問了。
很顯然的是,陸夜白開了免提。
長景緻稍微思考了一下,還是沒有將許悠雲出事的事情說出來,畢竟月晨曦和許悠雲可是好友,要是月晨曦知道許悠雲出事了,還不知道會有什麼事情呢。
想了想,長景緻一邊將手機開了免提,一邊點開信息的圖標,一邊編輯短信一邊說道,“我確實剛下飛機,不過臨時有些事情,今天就沒法將小木帶過去了,我打個電話給你們說一聲。”
說到這裡,長景緻的短信已經編輯成功,他直接點擊發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