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寧香啊陸寧香,還真的是死性不改,明明撞了南牆卻是不回頭。
呵。
月晨曦沒有再看陸寧香,而是側頭看向面前的男人,她淡淡地扯了扯自己的嘴角,“是嗎?在回答您的問題之前,我能先問您幾個問題嗎?”
男人確實是陸寧香派來的,也因此他的主要目的還是請月晨曦跳舞,好藉此羞辱月晨曦,這會聽到月晨曦以一種詢問的口氣問他,他頓時覺得自己其實還是很有男子氣概的。
他倒是沒有忘記陸寧香所吩咐的,只是在看着面前的月晨曦時,他想着浪費一下時間也沒多大關係,索性出聲說道,“當然可以,不過我回答你之後,再不濟你也得答應我的邀請吧。”
還真的是死性不改啊。
月晨曦搖了搖自己的腦袋,呵呵笑了出聲,“行啊,只要你老實回答我的問題,答案真誠得讓我滿意了,答應你的要求也不是什麼問題。”
只是,等她問完後,這個人有沒有機會再邀請她絕對是一個問題。
“那你問吧!”
男人當即出聲,像是做出了什麼重大決定一般,然而,在這個過程裡他根本沒有去看陸寧香的臉色,不然他肯定能發現此時的陸寧香臉色極其難看了。
不過,男人也是遵從陸寧香的吩咐:不能露餡。
可惜了,陸寧香不是什麼有頭腦的,他也不是有什麼頭腦的,再加上月晨曦可是一直注意着周圍呢,早露餡卻不自知。
月晨曦沒有顯露出過多的情緒,淡淡地掃了一眼面前的男人後,平靜將自己的問題說出,“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位先生您至少有五十多接近六十了吧?”
“誰說我五六十了!我才四十四,正值壯年!”
噗!
旁側的慕楊雪不自覺地抽了抽嘴角,她尷尬地輕咳一聲,“抱歉啊,我實在沒忍住。”
四十四,還正值壯年!
說實話,月晨曦那話是有誇大化,但面前這個男人真的看不出來有所謂的壯年一說啊,四十四,唔,看不出來,說是五六十也不爲過好嗎?
哼!
男人看到慕楊雪時,很顯然是認真的,不過,他卻是傲慢地看着慕楊雪,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慕楊雪根本入不了他的眼!這種不是無視勝似無視的模樣,還真的將人氣得夠嗆!
不過,慕楊雪並不在意,或者說她已經習慣了。
但她眼角處滑過的一絲乾澀被月晨曦捕捉得很好,月晨曦眉頭緊緊皺起,再看向男人時,充分地發揮了自己的毒舌功能,“是嗎?四十四正值壯年這句話我是不否認的。
但是這個世界上最不缺乏的是一些,明明看起來很老年齡卻是不成正比的人。當然了,也不缺乏一些明明年齡還正值壯年,但模樣已經是色空虛到一定地步的人。
說實話這位先生,您說您是四十四正值壯年,我真的無法苟同。要是像您這樣的人都正值壯年,那這個世界上六七十的老人也算是正值壯年呢!”
男人哪裡想到月晨曦會以這樣的的話語跟他說話,他驚愕地看着面前的月晨曦,好一會反應過來了,他忍不住怒斥出聲,“你在胡說什麼呢?你這是說我的年齡只是四十四,但身體已經老到了六七十了是嗎?”
“喲,沒想到您還有點自知之明呢?抱歉啊,我向您道歉,因爲之前我以爲您今天出門連一點腦子都沒有帶出門,現在看來,還是帶了的嘛!”
男人氣得不行,他瞪着月晨曦,“你!”
“我什麼?”
月晨曦有些疑惑地掃了一眼男人,再看着對面一臉敬佩的慕楊雪,“楊雪,這位先生似乎生氣了呢?可是,我好像也沒惹他生氣啊只是說了句實話而已。”
“這個世界上就是這樣,說實話總會讓人不喜嘛!”慕楊雪非常配合。
月晨曦扯了扯自己的嘴角,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哦,我明白了!”
男人:“……”
她明白了什麼?
他什麼都不明白。
要不是因爲還記得陸寧香吩咐自己的事情,男人都想直接甩手離開了,畢竟他被月晨曦氣得不輕,但他還是忍了下來,勉強地扯着嘴角看着面前的月晨曦。
“你不是說有問題要問我嗎?難道你根本就是在拖延時間?”
喔,這就是一個天大的誤會了。
月晨曦扯了扯自己的嘴角,再看向男人時,很是誠心地道歉,並且說明自己之所以問他這個問題,是因爲接下來的事情會需要到,男人根本就沒有想到這回事。
他用力地咬了咬自己的脣,再看向面前的月晨曦時,他有些憤憤出聲,“你問吧!”
反正都已經被說老了,好像也沒什麼好打擊到他了。
男人自以爲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強,又或者說他覺得像月晨曦這種女人也問不出什麼太過傷人自尊的話來,只能說他真的想得太單純了。
月晨曦從來都不是一個任由他人欺辱的人!
“第一個問題,我想問問這位老,咳咳,這位先生你覺得我現在有多大呢?”
多大?
男人幾乎是下意識地忘記了那一個[老]字,雙眼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月晨曦,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違心的話來,甚至他都有些心癢癢了,那目光裡帶着一絲淫邪!
“先生!”
月晨曦當即想要伸手將面前人的眼珠子摳掉!
這人也太!噁心了!
那男人倏然反應過來,再想起自己剛纔居然盯着月晨曦看,他有些艱難地嚥了一口唾沫,“唔,你頂多就是二十出頭。”
在他看來,月晨曦其實更像是十八歲的小姑娘。
當然了,這種是讚譽,因爲月晨曦看起來真的不像是二十三四歲的人了。
月晨曦眸色微冷,再看向面前的男人時,她淡淡出聲,“你自知你的年齡,又覺得我頂多就是二十出頭,那爲何見我面就叫我女士?
我不介意別人叫我一聲女士,因爲我已經結婚。但是,剛纔先生邀請我跳舞,並且覺得我等我丈夫的話語是一個藉口,那就是說先生覺得我還沒有結婚。
既然先生覺得我沒有結婚又覺得我是頂多二十出頭的小姑娘,那爲什麼要叫我女士呢?先生不覺得這樣真的很彆扭嗎?還是說,先生早就已經知道我的情況,只是裝作不知?
所謂的邀請跳舞,大概也只是想在這個過程裡,給我造成所謂的欺辱?”
月晨曦的話語格外的尖銳。
而面前的男人根本就沒有想過月晨曦會就一個稱呼的問題而列出那麼多的問題,甚至是直擊他這一次的目的!是的!那個目的說的真是一點都沒錯!
他之前叫她女士,是因爲陸寧香吩咐,要各種欺辱就是了,其它的不需要去管,再加上女士這個稱呼也是陸寧香特意指定的,他覺得叫那麼年輕的一個女子叫[女士]有點過分,但想到陸寧香能夠爲自己提供的,他倒是沒有再想其它。
可是,現在居然因爲稱呼而引發了那麼多的事情!
這是男人所沒有想到的,他呆呆地看着面前的月晨曦,過了好一會他才粗着聲音說道,“就算你結婚了又怎麼樣?誰規定了結婚就不能和別的男人跳舞?再說了,像你這樣的女人不是最喜歡勾三搭四嗎?怎麼,我滿足你還不行嗎?”
說到最後一句話時,男人的眼裡都要閃着綠光。
月晨曦紅脣一咬,擡起手……
“怎麼,被說中了心思,惱羞成怒地想要打我嗎?你不過一個女人,你以爲真和我動手你能打得過我?”男人的話語就好像炮彈一樣,噌噌噌地發射出來。
月晨曦扯了扯自己的嘴角,心裡暗道這人是不是有毛病?
她擡手只是想讓保鏢過來而已。
就算要揍面前的男人,她也不會親自動手的好吧?
月晨曦直接翻了一個大白眼。
這個時候的男人,大概是惱羞成怒了,再看向月晨曦時,他眼裡全都是惡意,“你要問的問題我已經回答你了,所以接下來,你要和我一起去跳舞!”
男人說到這裡,就要伸手去拉月晨曦。
他那個樣子很明顯,是準備強來了。
月晨曦眉頭頓時一皺。
她往後退縮着時,卻是發現陸夜白已經走一邊走了過來,她當即笑了出聲,“陸先生!”
一聲[陸先生]落下,那男人想伸上前的手僵硬在半空,他勉強地扯着自己的嘴角,“你以爲你詐我我就會相信嗎?”
誰稀罕!
月晨曦直接朝他翻了個白眼,看着陸夜白從一側走上來,“這位先生是準備幹什麼?伸出手準備對我的妻子動手嗎?”
身後傳來的聲音讓男人僵硬在原地。
他有些艱難地回頭,可那僵在半空的手是怎麼也放不下,“不……”
“啊!”
尖銳如同殺豬般的聲音響起,引來了不少宴會中的人的目光,而此時,那原先要對月晨曦動手的男人,這會抱着自己的手在地上哀嚎着,看起來還真是慘到一定地步。
主辦這次宴會的陸家大伯往這邊走來,看到男人躺在地上不停哀嚎,再看向陸夜白,他眉頭一皺,有些不贊同,“你怎麼對來賓動手呢!”
陸夜白不在意地活動活動自己的筋骨,看向陸家大伯的目光裡都帶着一絲笑意,“對來賓動手不是很正常嗎?誰讓他對我妻子動手?”
“那不是還沒……”
“有這個心思的人就該死!”
本來溫潤的陸夜白,臉色倏然變得冷漠無情,他掃了一眼陸家大伯,冷冷出聲,“他應該慶幸他的手還沒有碰到我的女人,否則就不是手斷這麼簡單了!”
陸家大伯一噎,再看着依舊在地上的男人,他衝着陸夜白出聲,“真是不可理喻!”
不可理喻而已,他還真的不在意。
陸夜白扯了扯嘴角,而此時陸家大伯則是叫人前來將男人送往醫院。
陸夜白眉頭輕輕一挑,看着從一邊走上來的長景緻和兩保鏢,他直接對着兩保鏢說道,“將功補過。那個男人交給你們兩個。完成不好,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