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問問莫寒。
林曉曉猶豫半響，終於拿出手機撥打蔣蘊文的電話。
可是一直撥了幾遍，都沒有人接聽，林曉曉只能鬱悶的掛斷。
除了莫寒，沒有人可以商量。
就算馮弛他們可以，她又怎麼能把照片的事情說出去。
在客房來回轉了幾圈，林曉曉最後還是下了決心。
那就是，答應楚南杏。
這樣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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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現在王徒來不了公司，就算她掌握着那部分權利，基本也沒有用武之地。
第二，名譽對於莫寒來說太重要，將來RS想要朝好萊塢發展，和國外公司合作，這些都離不開他的“名譽”兩個字。
第三，就算她辭職了，也會堅守在公司看着楚南杏直到莫寒回來。
林曉曉剛剛下定決心，就有人來叫她去開會。
走進會議室的時候，二十幾名公司高層紛紛看向她。
林曉曉卻無奈的低下頭，她一直是他們的希望，現在連她都要敗退，不知道會讓這些人怎麼樣。
楚南杏坐在董事長的位置，見林曉曉進來，示意安靜，冷聲道，“今天的臨時會議是副董事召開的，因爲她說有事情要宣佈。”
馮弛，葉凡都緊盯着林曉曉，希望她對視一眼，至少讓他們瞭解一下她的想法。
可是自始至終林曉曉沒有看他們一眼，她憤恨的目光筆直的落在楚南杏的臉上，咬咬牙最後還是如她所願。
“大家好，今天的會確實是我召開的，我想告訴大家一件事，因爲一些個人原因，我打算辭退副董事長的位置，只當一名普通員工。”
一句話，會議室炸了天，馮弛和葉凡都驚聲尖叫她的名字。
楚南杏也用怪異的目光看着她，似乎沒想到她辭職後還會加上一句，“只當一名普通員工。”
“曉曉，你瘋了！”
“曉曉，快告訴大家你在開玩笑！”
馮弛急了，恨不得抓着林曉曉搖晃。
葉凡更是不斷的伸手拉着她的手焦急的示意她反悔。
林曉曉定了下心神，再次說道，“這是我個人的決定，從現在開始我只是公司一名普通員工，大家不用議論紛紛，也不要受我影響，一定要堅守自己的工作，請大家相信，我的所有決定都是爲了RS好。”
最後一句話，是她特意加上的。
馮弛和葉凡顯然聽出話中隱藏的含義，對視一眼，雖然心中焦急，還是強自鎮定下來。
“啪啪啪。”
幾聲掌聲，出自楚南杏的手，打斷議論聲。
“好了，既然這件事說完，那就說下一件事。作爲RS董事長，我現在要求你們，把公司的各項人員，數據，全部統計起來交給我。限兩天時間，完不成的立刻辭退。”
“還沒到年終總結時候，爲什麼要統計？”
“董事長要展開什麼活動嗎？”
楚南杏嘴角掛着冷笑，似乎很想看看這些人接下來的表情。
於是她站起身，居高臨下對所有人道，“因爲國外幾家洽談收購的公司需要。”
“什麼？收購？RS要收購哪家公司？”
“董事長，現在RS根本不需要收購國外公司，我勸您還是等莫總回來商談一下……”
楚南杏手指輕搖，聲音神秘讓人窒息，“誰說……是RS要收購別的公司？”
一陣寂靜後，馮弛拍案而起，怒指着楚南杏大吼，“你要把RS賣掉？”
所有人都明白過來，紛紛露出驚恐的神色。
“什麼？”
“天啊，絕對不可能！”
“瘋了吧！”
會議室再一次轟亂起來，林曉曉相信此時如果王徒在，一定已經衝過去對着楚南杏那張欠揍的臉瘋狂的咒罵。
“作爲RS董事長，我沒有能力帶領RS繼續發展下去，賣掉它，是最好的辦法，大家放心，我不會虧待大家的，賣掉的錢，我會按照每個人的貢獻挨個……啊！”
楚南杏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捂着通紅的臉頰不敢思議的看着面前的人。
林曉曉的手，還保持着揮出的狀態，手心通紅，可見剛剛有多用力。
她的眼中彷彿噴射着憤怒的火焰，似乎要將面前人整個吞噬。
過於憤怒的情緒，讓她的表情甚至扭曲，她的嘴脣動了幾下，似乎有什麼話卡在喉嚨吐不出。
“你，你竟敢打我！”楚南杏叫囂起來，朝着林曉曉扇過來。
林曉曉一把抓住她的手，朝着她靠過去，緊咬的紅脣甚至滴下鮮血，終於讓她說出最想說的話。
“敢賣了RS，我會殺了你。”
沒有一絲一毫的聲調起伏，只有冰冷的如地獄寒冰的詞語。
對上林曉曉的眼睛，楚南杏有一瞬間的驚恐。
央央收回手，強自鎮定道，“我，我纔是公司董事長，有權決定一切，現在已經有十幾家國外公司打算收購RS，RS被賣掉是一定的事情，還請各位認清事實，想要得到更多利益，就不要站錯隊伍。”
“你！”林曉曉憤怒的想繼續動手，卻從會議室外一連衝進幾個保安，將楚南杏團團護住。
楚南杏最後瞪了林曉曉一眼，甩袖子走人。
剩下整個會議室的人面面相覷之後，再次爆發起激烈的討論。
林曉曉深深吸了口氣，按住葉凡的手臂，“葉經理，如果立刻召開股東大會，能阻止她嗎？我記得有個什麼規定，三分之二股東不同意的話，董事長的決定就無效？”
葉凡看了看馮弛，似乎不知道怎麼回答。
馮弛咬咬牙，無奈道，“她既然敢公開告訴我們，我想她一定已經取得那些股東們的支持了。”
葉凡感覺到她胳膊上的手又顫抖起來，“曉曉，別激動。”
“那些股東不是說好會站在我們一面，會等到莫寒回來嗎？”
馮弛嘆了口氣，道，“說到底，股東最後還是受利益趨勢的，公司接連發生事情，董事長連續換人，總裁也不能立即回來，人心不穩。”
“加上最近幾天股價一跌再跌，那些股東損失慘重，另一面天羽最近發展不錯，很多股東都打算專向天羽，此時楚南杏如果蠱惑他們賣掉公司獲得鉅額利潤的話，我想他們不會反對的。”
“國家呢，RS這麼大的公司，被國外收購，應該會引起國家注意吧。”
“只怕國家……開始扶持天羽了。”
“什麼！”
這對林曉曉來說，絕對是噩耗中的噩耗。
“RS一家獨大，上面本就不太滿意，只是礙於RS實力太強，才勉強忍耐，所以現在……”
林曉曉近乎絕望道，“上面也靠不住的話，就只能靠自己了，馮總監，葉經理，股東方面能不能爭取一下？”
葉凡和馮弛對視，馮弛思慮半響道，“我現在就和葉經理去找股東，希望能說服他們。”
林曉曉眼睛一亮，立刻點頭，“謝謝你們了，儘量說服他們，我這邊也會想辦法的。”
馮弛和葉凡離開，林曉曉也獨自回了房間。
心中憂慮，因爲對馮弛他們幾乎不抱希望。
就像馮弛說的，楚南杏敢這樣大張旗鼓的公佈這個消息，相比早就拿下所有股東。
而且，要求員工統
計公司各種數據報告，可見國外公司很快就會來洽談。
也許明天一睜眼，RS就變成別人的公司了。
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將林曉曉擊翻，乾脆躺在沙發上胡思亂想。
“十幾家公司張着血盆大口想吞併RS，楚南杏那個可惡的女人究竟什麼時候聯絡了這麼多公司。”
“股東們不支持的話，就算集合所有藝人反對也沒用，她既然想賣公司獲利，就不會在意藝人的感受。”
“莫寒的心血，就要付之一炬？”
“究竟怎麼才能救公司，真的拖不到莫寒回來了嗎？”
林曉曉心中煩亂，在沙發上各種翻身，突然感到好像有什麼硌着肋部。
坐起身，沙發上並沒有什麼東西，想了想幹脆伸手進衣兜掏了掏。
一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紙包出現在手中。
“這是……”
呼的一下，林曉曉從沙發上竄起來。
她認出那個是她保管起來的，莫亮的頭髮。
有了這個，只要證明莫寒和莫震天不是親子關係，那是不是……
林曉曉激動起來，翻電話的手都跟着顫抖。
“哪怕有一絲希望，我也要堅持下去！我絕對不會眼睜睜看着公司被賣掉的！”
“喂，李純，你在哪？我不是要你來見我嗎？快點來，我在總裁辦公室！”
李純掛斷電話，轉頭對身邊人道，“是林小姐，不，是夫人。”
“什麼事？”
“不知道，不過請起來好像很急。”
“去看看。”
“是。”
“不要透漏我的消息。”
“可是……”
“照我說的做。”
“是。”
李純下車，朝着RS大樓疾步走去。
“總裁，我們去哪？”
“去別墅吧，迪肯醫生已經等很久了。”
“總裁，這是剛剛李先生拿來的文件。”
司機將文件遞過去，莫寒伸出左手接過，放在腿上隨意翻着。
那是關於公司最近的一些信息，還有關於莫震天地址的調查。
李純趕回公司的時候，林曉曉正焦躁的在房間拼命喂烏龜。
一見李純，林曉曉激動不已，立刻問他和莫震天親子鑑定的事情。
李純搖搖頭，“哪有那麼快。”
有點失望，不過林曉曉立刻掏出東西塞進李純手中，“那正好，這個也一起。”
李純一愣，手中的東西和之前林曉曉給他的紙包一模一樣。
“這裡面是誰的？”
林曉曉湊近李純，小聲道，“是莫亮的。”
“我懷疑莫亮和莫震天的關係，你在去查一下，必須快，一定要趕在楚南杏把公司賣掉之前！”
李純差點從沙發上跳起來，“什麼？要賣公司！不行，我必須馬上告訴總裁！”
李純焦急的掏電話，卻突然想到什麼一樣，臉色刷的白了起來，目光躲閃不敢看林曉曉。
“我的意思是，這件事太重要，應該告訴遠在國外的總裁。”
林曉曉神經粗線，全然沒發現什麼，嘆氣道，“聯繫不上，我今天打了幾個電話，蔣蘊文都沒有接。”
“啊！也許是有什麼其他的事！哈哈！”
林曉曉斜着眼睛看李純，“李純，你怎麼笑的這麼僵硬？”
李純擦汗，“是嗎？哦哈哈，可能是最近太緊張的原因。”
“這樣啊，對了李純，今天早上，不，中午，今天發生太多事，我記混了，今天中午我在機場送人，小城說看見你了，你在機場做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