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那軒轅炎憑着自己是戰勝國的身份,便想壓他一頭。
可是如果東瀛國的人遲遲不來,這場四國會盟還怎麼進行下去?
歐陽逸軒微微眯了眯眼睛,他看了看正散發着肉香的烤麋鹿,總有一天他會將軒轅炎這隻老貓烤了,不過現在暫且忍着。
他手拿長鞭指向連擎天,“你帶一行人去將軒轅炎那個老賊迎來,我且同故人敘敘舊。”
說完,歐陽逸軒直奔着西楚的營帳而去。
御無雙正在營帳中練劍,他用眼睛的餘光瞥見了雄赳赳氣昂昂的歐陽逸軒,明明是戰敗國,還如此恬不知恥的得意洋洋。
他假裝沒有看到歐陽逸軒,彎腰翻身將劍在空中旋轉一圈,手頭的劍忽然脫離而去,衝着歐陽逸軒飛了過去。
何旭嚇得抱住了頭,而歐陽逸軒身邊的侍衛連聲呼道,“皇上小心。”
歐陽逸軒猛然彎腰,而翻飛的紅色披風卻被鋒利的寶劍削掉了一半,穿着半截披風的歐陽逸軒顯得不倫不類。
他有些懊惱的撤下披肩,卻被披肩上的寶石卡扣勒住了脖子,樣子極爲狼狽。何旭趕忙上前才幫他將披風脫下來。
御無雙死死地盯着歐陽逸軒,他的眼眸裡泛着冷冷的光,落在了歐陽逸軒的眼睛,儼然變成了要命的嘲諷。
歐陽逸軒轉身惡狠狠的逼視何旭,“把那繡娘斬了。”
原來他把氣撒在了披風的上,果然是跳樑小醜,御無雙的嘴角揚起一絲不屑。
歐陽逸軒大大咧咧的坐在了御無雙的面前,“西楚大帝,好久不見。”
他揚着酒樽朝着御無雙示意。
御無雙拿起一隻筷子冷冷的扔了過去,將歐陽逸軒手中的酒樽打落。
歐陽逸軒勾起脣角,滿臉戾氣,“西楚大帝,你這是何意?莫非想要破壞四國會盟?”
扯得還挺遠,竟然扯上了四國會盟的大計。御無雙嫌惡的挑了挑眉梢,“我不希望別人碰我的東西。”
言外之意他嫌棄歐陽逸軒髒。
歐陽逸軒心中的怒火無法發泄
,他忽而想到了什麼,便將嘴角扯開一個幅度,“那別人碰過的女人呢?據我所知,你初識連滄月的時候,她可是個帶着孩子的婦人,當時想必你也不知道這孩子是誰的種,你怎麼也沒嫌棄呢?”
歐陽逸軒說這話的時候帶着濃濃的諷刺,還有一絲酸不溜秋的味道。
“爲什麼我聞到的是一股醋味?”御無雙面露微笑,眉宇間滿是嘲弄諷刺。
連滄月是歐陽逸軒心裡過不去的坎兒,不過在他將連滄月做交換條件的時候,就已經下決心要過這道坎了。
他索性將心中的不甘說出來,“真不知道連滄月到底看上了你哪點,寡人以爲論才貌你我旗鼓相當,論謀略,你我平分秋色。”
御無雙冷冷的笑道,“既然南詔皇帝有此疑問,你我何不比試一番。”
歐陽逸軒已經抽出了劍,“好,西楚大帝果然痛快。”
御無雙將眸光飄向了角落裡落下的帷幔,他沉聲說道,“我們不如換個地方。”
歐陽逸軒隨着御無雙來到了窩水湖畔。
波光粼粼的湖畔清澈見底,時不時的有魚兒躍出水面,兩旁的蘆葦在秋風的吹動下,猶如跳舞的美人搖曳生姿。
陽光將兩人的身影投射在地面上,一個欣長偉岸,一個身形俊逸,兩人的衣襬隨風起伏。
御無雙將目光投向了停泊在湖畔的小船,“我們何不上船比試?倘若誰先落水誰就輸了。”
他傾身微微一笑,“聽說南詔皇帝極爲好面子,所以我挑選了一個僻靜的地方。”
歐陽逸軒心中冷哼,還有比一個威嚴的皇帝在將士面前變成落湯雞更狼狽的事情嗎?
“好。”歐陽逸軒朝着御無雙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只見御無雙的足尖輕輕一點便躍上了船頭。
兩人一個立在船頭,一個立在船尾。
歐陽逸軒抽出了劍,“西楚大帝,亮出你的武器。”
御無雙冷哼一聲,他展開雙臂,衣袖偏偏,只有風從他的雙袖穿過,“對付你,我不需要武器。”
歐陽逸軒覺得這是
御無雙對自己的侮辱,便將自己的寶劍扔入湖泊。
“好,那我們就空手對弈。”他依舊風度翩翩的說道,“西楚大帝請吧。”
御無雙淡漠的蹙着眉,這人廢話太多,要打最好乾乾脆脆的打。
見御無雙沒有迴應,他便道,“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倘若西楚大帝輸了,萬不可遷怒於南詔子民。”
他嘴上這般客氣,可是手已經落在了御無雙的肩膀上,可是御無雙似乎沒有什麼反應,這讓歐陽逸軒得意萬分,他將內力灌注在手指上,試圖將御無雙的胳膊卸下,可轉眼間,御無雙已經反手將他的胳膊抓住,一推一送間,只聽卡啪一聲,歐陽逸軒的左胳膊折了。
此時御無雙的腿一伸,腳一勾,就將歐陽逸軒送了出去。
歐陽逸軒整個身子跌落在水中,右手死死的扣住了船檐。
御無雙緩緩的俯身,冰冷的氣息靠近了歐陽逸軒,他甚至感受到了御無雙身上強大的殺氣。
他有些慌張了,便扯出一個難看的笑,“西楚大帝果然名不虛傳,我甘拜下風。”
御無雙浮現出一絲冷冷的笑,他的面容猶如陽春飛雪乍暖還寒,“喔,我還是比較喜歡結果明顯的勝負。”
他彎下腰,伸出修長的手指將歐陽逸軒的手指一根根的掰開,
噗通一聲,歐陽逸軒整個人落在了湖水中,他的身體在湖水中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水花,一圈圈的盪漾開來。
只聽何旭帶着哭腔大喊,“皇上不習水性啊。”
御無雙伸開雙臂從船上飛了過來,腳尖一點便輕巧的落地,衣袂浮動,俊美依舊,全然沒有打鬥的狼狽。
他回頭看了看只剩下半個腦袋露在外面的歐陽逸軒,看來他還真是不習水性。
他的眼眸微微眯起,耳邊是何旭的哭聲。
御無雙直接將何旭抓起來扔進了湖裡,他現在還不能讓歐陽逸軒死,倘若他死了,自己豈不是落了個迫害他國君王的殘暴罪名,到時候必然會羣起而攻之,他沒有必要爲這種無情無義之人落得個聲名狼藉的下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