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密閉的廠房內。時熠正悠哉的坐在沙發上喝着茶。
程雪諾看着中間被繩子死死捆綁的兩個人,分別被關在兩個巨大的玻璃室內,有些搞不懂時熠究竟想幹什麼。
“老李頭,事到如今,你還打算跟我頑橫到底麼?”
時熠拿起一個小的耳麥,語氣中帶着一絲凌冽。
“這是什麼鬼地方,趕緊把我放開!”
李老聽着時熠的聲音,突然怒號起來,李老沒有發現自己被關在玻璃室內,剛纔自己的聲音被無限放大,一直迴盪在裡面,震得李老頭都要炸了。
這個玻璃室是時熠特意爲這兩個人準備的,裡面的玻璃全部採用過特的材料,哪怕就是你聲音如蚊蠅,都像是有人拿着喇叭在你耳旁大喊。
這個老李頭剛纔那麼大聲,現在沒被聲音震的七竅流血也是身子過硬了。
“放了你可以啊,但是你要乖乖的聽話,興許我一個心情好就放了你也說不定。”
時熠故意用可憐的口吻激着李老,氣得李老在玻璃室直瞪眼。但是卻一點聲音都沒出,由此可見,李老還是很聰明的。
時熠又拿起另外一個耳麥,李老和陳百強之間,被隔了一塊黑布,所以他們二人並不知道有對方的存在。
“陳總,這種滋味如何啊?”
時熠翹着二郎腿,漫不經心的聲音在陳百強耳中卻是震耳欲聾。
“時熠!你憑什麼抓我!趕緊放我出去!”
陳百強看着自己被扣在一個玻璃罩中,不免覺得呼吸有些急促,每個字都咬的很用力。可是陳百強說完就後悔了!因爲他的聲音不斷的回想這個玻璃室中,他快被自己的聲音吵死了。
“呵呵,這回知道你有多吵了麼?所以還是好好跟我說話。”
時熠不屑的看了一眼陳百強,這兩個老傢伙還真是絕配,就連說的話都一致的可笑。
“你到底想幹什麼?”
陳百強壓低了聲音,但是還是覺得非常震耳朵!但是時熠聽得聲音不會被放大,所以他只能聽見陳百強含糊的嘟嘟聲。
“聲音太小了,我聽不見。陳總是不是餓了?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時熠朝着一旁的黑衣人招手,黑衣人立馬心領神會的將剛煮熟的豬肉通過玻璃室上的窗口放進去。
玻璃室本來就是密封的,此刻煮熟的豬頭散發這一種濃烈的肉膩味,陳百強忍不住的乾嘔。
直到豬頭堆積到陳百強的小腿,時熠才揮手示意黑衣人停止。
“老李頭,這麼多年,你在背後搞得那些小動作。你以爲你能瞞天過海麼?陳百強已經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了。”
時熠故意開着自己和陳百強的耳麥,他就是想讓陳百強聽到自己和李老的對話。
“呵,少唬人了,你要是知道,何必將我關在這裡。”
李老雖然壓低了聲音,但是依舊是一副不服軟的勁頭。
“建設的案子,貪污四千八百萬、睛港的開發,你隱藏開發商,害的我虧損八千七百萬、美目的研發,偷樑換柱將我投入的股份撤資....”
“老李頭,這次園湖的案子,你是怎麼打算的呢?”
時熠的語氣越發的冰冷,眼神中卻帶着一絲戲謔。李老的身子坐的扳直,這些事情確實只有自己和陳百強知道,莫非小陳真的背叛了自己?
“那個狗東西,我就不應該留他到現在!”
李老像是氣急了,聲音不控制的大了起來。聽着玻璃室裡的回聲,李老的五官都變形了。
“這麼說,你是承認了?”
時熠目不轉睛的盯着李老的眼睛,不放過任何有一絲的細節。
“承認又怎麼樣?陳百強那個狗雜 種,這些年在我手裡的把柄還少麼....”
李老一想到時熠說的那幾件事,就氣的胸口發脹,現在國家嚴打,隨隨便便一個不對,這輩子都別想出來了。
一氣之下,李老將自己手裡陳百強的把柄都說了出來。
陳百強在一旁聽着李老的話,氣得直吹鬍子,強忍着豬肉的腥膩味,破口大罵,大有將李老的祖墳罵出來的架勢。
程雪諾在一旁皺着眉,怎麼說陳百強也是商業一霸,這素質怎麼就這麼底。
時熠故意早在陳百強罵人的時候,就將李老的耳麥打開,李老聽着陳百強這不堪入耳的叫罵聲,白眼恨不得翻到後腦勺去。
時熠見二人罵的差不多了,便吩咐人將中間的黑布撤走,李老和陳百強四目對視着,臉上都漏出驚訝的表情,玻璃室內還回蕩着彼此的叫罵聲....
“怎麼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時熠笑眯眯的走向玻璃室,輕輕的晃晃了手中的攝像機。二人見狀,都紛紛傻了眼。沒想到自己一時的氣氛,竟給時熠留下了如此大的把柄。
李老這回是徹底傻了,陳百強坐在椅子上,不停的嘔吐着,渾身都是污穢物。看的程雪諾都忍不住在一旁小聲的乾嘔着。
時熠見狀趕忙走到程雪諾身邊,貼心的拍着程雪諾的後背。
“我沒事...你先忙...”
程雪諾艱難的說完後,整個人直接跑到廠房外....
時熠一直跟在程雪諾的身後,將一瓶礦泉水遞過去。
“好點了麼?諾諾。”
程雪諾看着時熠跟自己跑出來,一心惦記着裡面的情況,畢竟還沒問出來這次的報表在哪,程雪諾一想到這,就趕忙推着時熠回去。
“哎呀,我就是受不了這個場面,你快點回去將事情辦好。”
時熠看着程雪諾已無大礙,便派人陪着程雪諾在外面透透氣,畢竟接下來的場面將會更加的難以接受。
時熠轉身回到廠房內,命人往李老的玻璃室裡開始注入新鮮的豬肉,那油膩膩帶着血絲的豬肉,讓李老一個久經沙場的人都忍不住快窒息了。
陳百強看着李老的下場竟比自己還慘,不由得笑出聲來。自己好歹是煮熟的豬肉,但是李老那可是血淋淋的鮮肉...
人無論在什麼樣的逆境中,只要看到對手比自己慘的,無論自己是不是踩在懸崖邊上,都忍不住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