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諾啊,我是不是錯了,我是不是做錯了?”失神的拉着身邊的程雪諾,嘴裡一直說道,“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回國。”
“你沒錯,不是你的錯。”程雪諾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裡,她這副樣子自己看起來也很難過,也很心疼。
林睿出事是他們誰也不想的,但是現在還沒百分百肯定,就要抱着一絲希望,說不定下一秒新聞就發出消息說這艘航班找到了呢?
岑青藍痛苦的抱着程雪諾,緊咬着自己的嘴脣,眼淚一下子涌了出來,像斷了線的珍珠,一直往下掉,不一會就將程雪諾的衣服打溼了。
無言的安慰着她,程雪諾心裡又何嘗不爲她難受呢?可是她現在心裡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跟岑青藍說。
伸手將牀頭櫃上的水杯拿了過來,遞給正在默默哭泣的岑青藍,心疼的看着她。說道,“藍藍,你現在要振作起來。”
岑青藍痛苦的擺頭,她根本振作不起來,林睿現在生死未卜,她的心就像被千萬只螞蟻叮咬一樣,痛苦難耐。
“唉。”順了順她的頭髮,有些心疼的嘆着氣,“你先把水喝了,你看你的嘴脣都裂開了。”
點點頭,接過她手裡的水杯,小口小口的抿了起來,臉上的悲傷依舊沒有減少。
看着她將水喝的差不多,程雪諾認真的看着岑青藍說道,“你現在必須養好身子。”說着遞了一張衛生紙過去。
“爲什麼?”擦了擦自己的鼻子,好奇的問道。
程雪諾靠近她,用手摸着她還有些平坦的小腹,說,“你肚子裡有個寶寶需要你照顧了。”心裡不禁感慨,現在就算是林睿出事,岑青藍也有了活下去的希望,至少不會去做傻事了。
驚訝的看着自己的肚子,岑青藍伸手附上了自己平坦的小腹,“我肚子平平的啊。”怎麼可能會有寶寶呢,程雪諾一定是爲了安慰自己才這麼說的。
見她不相信自己,程雪諾有些好笑,將一早就放在牀頭的診斷書和影像圖取了過來,交給岑青藍讓她自己看,“你看這裡,這個圖片上的那顆白色的小團團就是你的寶寶了。”
岑青藍看着影像圖上小小的肉團,眼神裡充滿了柔情:這時她跟林睿的寶寶,是他們愛情的結晶。
自己跟林睿吵得那一場架真的很不值得,現在老天賜給自己了一個林睿的寶寶,又將林睿從自己的身邊奪走。她肯定會將這個小寶寶撫養長大,教育成一名可以令他夫妻驕傲的孩子。
“這是我和林睿的寶寶。”岑青藍喃喃自語道,眼神裡充滿的新奇,轉頭看向程雪諾,“生寶寶這方面你可以教我應該注意些什麼。”
“嗯嗯,是呀,我會讓你注意的。”程雪諾看她滿臉活力的樣子,就知道這個寶寶讓她心裡對林睿的那份愧意和心疼暫時放了下來,雖說不是完全消除,但現在能讓藍藍有點事做分散一下注意力也是好的。
溫柔的看着她笑了笑,“懷孕首先是要忌口,不然寶寶出生可能不健康。”
岑青藍好奇寶寶一樣端着水杯一臉認真的聽她說着,有些疑惑,“吃東西影響健康?我又不抽菸喝酒。”
“不對,抽菸喝酒可能會直接導致寶寶畸形。”
岑青藍點了點頭,沒想到生寶寶真的像自己所想的那樣麻煩,眼神裡的光芒閃了閃,這是她和林睿的孩子,即使有天大的麻煩她都要克服,自己一定要將寶寶健健康康的生下來。
兩人在房間裡認真的討論着懷孕時的注意事項。
果果揉着自己睡眼惺忪的眼睛,打着哈欠靠在自己的爹地懷裡,說道,“爹地,你說乾爹這次會不會逢凶化吉。”
時熠沉思了一下,這個問題他也不好說,一般空難是很少見的,但是若是真的遇到,生還的係數十分的渺小,可以說的上是必死無疑。
“果果,這次真的就只能看命運了。”時熠有些惆悵,這可是他的好朋友,就這麼遇難了說實話自己也非常不想看到,可如今只能接受這個事實了。
果果搖搖頭,他不希望自己的乾爹就這麼沒了,這樣乾媽肯定傷心的要死。順手將電視打開,跳到了新聞頻道,時刻注意着航班最新的動態。
剛一打開,電視就蹦出了新聞消息:“此次航班在南海海域突然消失,據相關工作人員稱,航班的軌跡早已搜尋不到,只能大致確定是在南海區域,如今已派搜救部隊大力搜尋。”
果果心裡一緊,這種情況來說就算找到了也只能是飛機的殘骸,至於飛機上的乘客……
搖了搖頭,將自己腦海裡的悲傷的消息清除了出來,他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立馬轉頭看着自己的爹地,將話題引到別的地方。
“爹地,剛剛我在房間裡停文森說乾媽懷孕了,是不是真的呀?”他那時睡的半夢半醒之間,就聽見走廊裡有人在議論,模糊之間聽見了懷孕兩個字。
原以爲是媽咪又有小寶寶了,但後來越聽越覺得不是,因爲媽咪的聲音也在走廊出現,所以就只有乾媽才能懷孕了。
寵溺的颳了一下果果的小鼻子,時熠笑着說,“你怎麼耳朵這麼尖?”
“嘿嘿。”撓了撓後腦勺,果果尷尬的笑了笑,那隻能怪你們說話聲音太大了,大半夜的將自己吵起來,還要怪自己耳朵尖。
時熠將果果抱在自己的腿上,看着他說道,“是呀,你乾媽她懷孕了,所以你要儘量少惹她生氣。”
“嗯嗯,我肯定會的!”他乾媽生下來的寶寶都是他的弟弟妹妹,自己怎麼會惹他們呢?喜歡他們還來不及嘞!
“那讓你乾媽在家裡做一段時間,咱們照顧着怎麼樣?”時熠用商量的語氣跟果果說道,他希望家裡的所有事情果果都會有參與和決定的權力。
“當然好啊,這樣我就能天天跟乾媽玩遊戲了。”果果興奮的說道,他巴不得乾媽在家裡多呆一段時間呢!
時熠笑着點頭,可心裡卻十分難受:這就意味着很長一段時間自己要獨守空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