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諾身形一閃,躲過那人的動作,繼續向門內走去。
見自己沒有推到她,保安的面子有些掛不住了,粗着脖子吼道:“這是監控室,你沒資格進來。”
“哦?”程雪諾挑眉,好笑的看着他,“你們聚衆玩樂,玩忽職守,以爲關上門不讓人進來就能掩飾的過去了嗎?”
房間內坐着的幾名保安將手裡的撲克牌一摔,憤怒的看着程雪諾:這女人是專門過來找茬的吧?
被人說中了事實,幾個人惱羞成怒的瞪着程雪諾,他們倒要看看這個女人想要幹什麼!
程雪諾有些氣憤,這些人拿了工資不辦事,如果監控不周全病人們出了事情找誰負責?還不是醫院的負責人在爲他們買單!
“你算什麼東西,我們院長都沒說我們!”
程雪諾眼神一寒,靠關係還能這麼理直氣壯,如果這次是別人出事也就罷了,可這次是時熠,院長的銳氣也應該殺一殺了,竟然招了個這麼不負責任的人來。
領頭的仗着自己是院長的親戚,而且醫院的監控生活也很無趣,根本沒出過什麼亂子,所以院長對自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做的不太過分就可以當做沒有發生。
別說他們現在打撲克了,就算翹班出去吃飯也是經常的事情。
站在衆保安後面的一名男子,懦懦的縮了縮頭,他覺得自己的隊長好像有些太過囂張了,還不知道來人是誰呢就這麼叫板,輕輕的喊了聲,“隊長……”
哪知道隊長竟然轉過頭來瞪了他一眼:成事不敗事有餘的東西!
“你是隊長?”程雪諾聽見後反問,如果是隊長的話自己就剛好可以殺雞儆猴。
“是又怎麼樣?”隊長心裡也有些毛毛的,可之前那麼自己已經做出了那麼強硬的態度,現在突然變臉的話面子有些掛不住,於是繼續打腫臉充胖子的對程雪諾兇到,“你又不是醫院領導,你憑什麼說我們?”
“我是董事長夫人。”程雪諾嘴角輕輕一勾,“這些有資格說你們了嗎?”
“董事長夫人?哪個董事長?我在這幹了那麼多年都沒聽說過。”隊長不屑,還想冒充領導?這個醫院的董事長几百年都沒來過一次,哪來的董事長夫人在這裡狐假虎威。
程雪諾沒有繼續再跟他廢話,而是轉身對着身後早就驚得說不出話的小護士說道,“去,把你們院長叫過來,就說時夫人在這裡。”
她現在有些享受時總裁的夫人這個頭銜了。
保安們也摸不透她的身份,不過看她的衣着,怎麼樣也不像是窮人,反倒有一種非富即貴的氣質。
正在辦公室坐着喝茶的院長被護士急急忙忙叫了過來,一路上還在納悶:時夫人到底是誰。走到老遠的就看見了門口站着的程雪諾,他的腿肚子就開始有些軟了。
她怎麼會在這!完了完了,飯碗保不住了!
院長平復着自己快要哭出來的心情,看着自己不爭氣的侄子,這下好了,連自己也被拖累進去了!當初就不應該讓他進來工作。
“時夫人,你怎麼來了?”聲音有些諂媚,他還想保住自己的飯碗呢!
“嗯。”程雪諾沒有跟他廢話,簡簡單單的點了個頭算是打招呼了,這一點簡直跟時熠是一模一樣。
“查,二十分鐘前腦科部電閘的監控錄像。”
“好好好。”院長點頭哈腰的對着程雪諾道是,一轉頭,兇狠的看着自己的侄子,“還不快去!”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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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這麼一吼,保安隊長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一件天大的事情,他的職位肯定是保不住了,說不定還會連累他的叔叔,撓了撓頭,也不敢多說什麼走到電腦桌前調出了監控視頻。
一名身穿白大褂的女醫生站在了視電閘門的前方,與她一起的還有一位病人。
“這人我認識,505的老頭,人挺好的。”小護士突然指着屏幕上的人影說道,這個病人還是她負責換藥打針的呢!
“嗯,等會帶我去找他。”程雪諾指屏幕,“這個女醫生,我要她之前的行蹤。”
“查好了。”保安隊隊長將視頻調出來,他這點能力還是有的,只是平時愛仗着自己有關係才玩忽職守的。
滿意的點點頭,程雪諾對他的能力還是很看好的。只不過爲人就有些差勁了點。
“報警逮捕這個女人。”程雪諾撇了一眼屏幕,她早就知道是張晴和時塵這兩個人了,不過抓賊拿髒,她也得需要一個證據啊!
院長有些疑惑,這樣就抓她是不是罪名有點低了?於是問道,“關閘門只是待兩天看守所,有必要嗎?”
“怎麼沒有這個必要?”程雪諾話鋒一厲,“故意殺人,夠判她死刑的了。”
故意殺人!
院長驚訝的看着程雪諾,保安隊的人也有些不可置信。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怎麼會有人敢這麼做?是當他們瞎還是因爲自己膽子太大不想活了!
如果真的是故意殺人的話,看時夫人這個樣子,那個人就是時熠!
被自己的想法所震撼,院長有些失神的向後退了幾步,哐一聲撞到了背後的門上這才反應過來。
面色煞白,急忙問道,“時董事還好嗎?沒有出什麼問題吧?”這要是在自己的醫院裡出事,保不定自己就會跟着一起陪葬。先不要說自己的工作保不保得住了,就是自己的小命,都可能會丟。惹了誰都不能惹時熠這個閻王。
“你還是多燒燒香,祈禱他沒事。”轉了個身,“你。”
見自己被點名,保安隊隊長自覺的將帽子一摘,主動說道,“這件事我有很大的責任,沒有監管好安全。玩忽職守,事後還有眼不識泰山,我主動請辭。”
這都什麼情況了,能溜就趕緊溜,不然留在這裡還等着人家打擊報復自己嗎?他雖然性子大好面子,但這點腦子不是沒有的。
“你想的倒是容易,工作不能辭。就算你跑了,我也有能力讓你永遠找不到工作。”程雪諾學着時熠的樣子冷笑着,她真是愛上了這種霸道的行爲。怪不得時熠總是這麼喜歡擺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