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爹地,這畫您要是喜歡,我就給您再掛回去。”果果尷尬的扯着嘴角,說完就迅速扭頭往回跑,天吶!這下自己肯定要被爹地訓話,可能回到家還會被罰寫,一想到被罰寫的恐懼,他就手筋直疼。這會要是被罰,肯定得抄上十天半個月才能出門。
“臭小子,快點回來。”時熠眼看他往前跑,生氣的一按按鈕控制着輪椅就追了過去,將身後站着的程雪諾留在了原地。
好笑的看着眼前一追一跑的父子二人,程雪諾扭頭繼續欣賞着這幅山水畫,撐着下巴點了點頭:掛在這裡其實還挺好看的,比掛家裡強多了。低頭笑了笑,就看見擺在門廳櫃上的玫瑰花,心想:果果這小子還挺溫馨的,知道門口擺着花吸引顧客了。
正自豪着就趕緊眼前的花瓶很是眼熟,側着身子和花瓶持平,仔細看了看,驚訝的捂住自己的嘴巴:“這不是我之前從國外買回來的古董花瓶嗎?”
天吶,放在這裡這麼危險的地方,稍微一不留神就會被撞倒,打了那可是上千萬的損失!
拍着自己有些堵的胸口,消了消氣,餐廳裡時熠叫着果果的聲音依然還在,程雪諾自言自語道:“要冷靜,不能兇孩子,要跟他講道理。”
努力將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程雪諾將花瓶小心翼翼的抱下,放在了最角落裡。站起來扶着有些累的腰看了看,還是不滿意,要是不小心倒了也很麻煩,還是叫陳叔過來把花瓶抱回家吧。
接到電話的陳叔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手上還抱着個大紙箱子。他也是一頭霧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知道剛纔老闆娘給自己打電話,語氣十分緊張:“陳叔,找一個箱子和減震泡沫,快點過來。”
抱着箱子看着程雪諾,陳叔疑惑到:“發生什麼事了?”
程雪諾見他過來,立馬接過箱子,小心翼翼的將花瓶放了進去,再三確認花瓶不會被撞碎才舒了一口氣。這才說道:“這花瓶是我非常喜歡的一個,你先把這個送回家去路上小心一些。”
陳叔急忙點頭答應,看老闆娘的樣子,這個花瓶一定非常珍貴,雙手緊緊的抱住箱子,就準備離開。
“等等,你把這幅畫也拿上。”程雪諾伸手將畫取了下來,一同放進了箱子裡,這幅是時熠最喜歡的畫,那也一同拿回去吧。要是果果想要掛水墨畫,那麼自己再給他買一副就是,花瓶也再買一個。只不過這兩個不能給他。
看着陳叔走遠的背影,程雪諾深吸了一口氣,時熠叫着果果的聲音已經停了,估計對方現在正在訓斥吧。連忙走了過去,卻見時熠正一臉平靜的坐在果果旁邊,看着他給自己的小碗裡的分面。好一副父慈子孝的畫面。
因爲這裡是果果的餐廳,所以如果自己當衆訓斥他的話,日後果果在員工眼裡的形象肯定不會很完美,所以自己還是要給對方留一些面子,等會了家在跟果果仔仔細細的說道說道。
“爹地,這是秦哥哥最新研究出來的拉麪,決定今天推出的,你嚐嚐。”果果將面分好,巴結似的遞了過去,討好的笑着。
時熠雖然冷着臉,但還是將面端了過去,乾巴巴的吃了起來,吃完後表情瞬間變得非常贊可,衝着秦嵐點點頭,這個面的味道很棒,充分吸收了湯的鮮美。
“小秦,你的手藝不錯啊!跟五星級酒店的大廚有的比。”時熠覺得對方要是有意向廚子那方面發展,肯定十分有前途。
“哈哈,您過獎了。”秦嵐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自己的頭髮,他的手藝也就只能滿足一下尋常老百姓,要是跟五星級酒店的特級廚師想比,那可是九牛一毛。
“不要這麼小看自己,你這麼有天分,學一學肯定很優秀的。”程雪諾笑着走了過來,看見碗裡放的彩色的面,有些驚訝的看着秦嵐。“彩色的面不常見,可是你做出來的顏色很誘人,怎麼還有粉色?”
只要是正常人家都會知道可以用蔬菜汁染面,染成別的顏色,可是這粉粉的顏色大概只有染色劑才能染出來的吧!
秦嵐回答說:“這是我用洛神花和別的食材做的。”自己一開始也只是試試,沒想到會做出這麼粉 嫩的效果,所以才堅定了自己做彩色面的心。
彩色的面雖然不少,但是顏色卻只有那麼幾種,自己就應和當代女性 愛漂亮的心,做一些漂亮可愛的東西,能更有買點。
讚賞的點點頭,秦嵐的方法雖然老套,但是做出來的效果真的很不同。這種櫻花粉的色彩是很難調配出來的,就算是用櫻花來做染劑,也可能達不到這種效果。拉過凳子坐在時熠身邊,隨口建議到:“要是一根面就是一碗,但是面顏色是五彩的,那也很有特色啊。”
秦嵐感興趣的點點頭,這樣也挺好玩的,自己可以這幾天試一試。
剛一說完話,程雪諾就看見一邊的時熠陰沉着臉,直視着前方的樓梯,順着他的視線看去。自己又一個古董花瓶被果果擺到了樓梯扶手處!
程雪諾覺得自己的心臟快要跳出來了。剛巧有一名員工從樓梯上走下了,她覺得自己的血液全部都涌到了腦袋,死死的咬住嘴脣,生怕自己叫出來嚇到那名員工。
看着員工安全順利的從樓梯上走了下來,程雪諾嗖的一下起身,將坐在桌子一圈的人都嚇了一大跳,瞪大的眼睛看着她要幹嘛。
就看見程雪諾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像撞邪了一樣火速的跑向前去,高跟鞋將地面踩的噠噠直響。
程雪諾現在哪還管別人怎麼想法,她現在一心就想着怎麼解救自己的花瓶。輕輕將花瓶取下來抱在懷裡,背後的冷汗止不住的往出冒:果果到底還拿了什麼東西?這大概是把家裡的東西都搬過來了吧!
“您喜歡這個花瓶嗎?”秦嵐好奇的問道,這個花瓶他記得,果果說是不值錢的小擺設,所以放到了這裡供人觀賞。
程雪諾欲哭無淚:何止是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