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嵐緊了緊抱着的電腦,總覺得在時熠進來的時候,身上都帶着一股寒意。
“時先生,不好吃嗎?”吃飯的時候,時熠依然還在散發着寒氣,程雪諾皺着眉頭嘗着自己做的便當,味道還可以啊。
時熠吃了口飯糰,“勉勉強強。”
其實是還不錯的味道。
程雪諾有些好笑的收斂了脣角的笑意,這男人,真的是彆扭的很……
“程小姐之前是做什麼的,雖然我僱傭了你,似乎也沒有看到你的簡歷。”聽着時熠說的話,一邊的秦嵐也悄悄地提起了精神,boss這是打算挑明瞭說嗎?
程雪諾一邊給果果餵飯,一邊很是隨意的說着,“我之前做什麼,似乎不是那麼重要吧,畢竟我現在是可以讓您滿意的人。”
“看樣子程小姐是不打算投一份簡歷給我了。”時熠的語氣陰冷了些許,也只有那個小女人就像是什麼都沒有感受到一樣,還在笑着,“怪麻煩的,還是算了。”
果果看了眼程雪諾,又看了眼一臉嚴肅的時熠,有些納悶的問道,“爹地,簡歷是什麼意思啊。”
她這邊一開口,剛好給了程雪諾合理的機會,程雪諾抱着果果,在果果的頸間小幅度的蹭着撒着嬌,“你爹地要讓姐姐寫作業,果果保護姐姐。”
當即,果果看着時熠就變得氣鼓鼓的,“爹地之前明明說過的,長大了就不需要寫作業了,爲什麼還要雪諾姐姐寫,之前是在騙我們嗎?”
時熠完全沒有想到她還有這麼一手,分外的頭疼。
“沒有,爹地和你雪諾姐姐開玩笑呢。”在果果看不到的地方,時熠狠狠地瞪着程雪諾,他還在這裡呢,就已經開始利用孩子了。
程雪諾就像是完全沒有察覺到時熠情緒的波動一樣,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大口,“就知道果果對姐姐最好了,一會我們去曬太陽。”
程雪諾準備了幾個充氣的小沙發。
明明只是郊外的草地,卻還是被程雪諾的大陣仗弄得像是去了夏威夷海灘。
兩個孩子都換了一身寬大的衣服。
程雪諾還在幫奇奇弄着褲腳,衣服好像有些小了,“奇奇你是不是長高了。”
果果好奇的跑到奇奇的身邊,發現他們的高度真的不一樣了,“之前我和奇奇一樣高的……”
弟弟比她高了,她這個做姐姐的威嚴又小了幾分。
“可是女孩子如果太高的話,就不可愛了。”程雪諾還是喜歡果果現在這種軟綿綿的模樣。
奇奇也跟着點頭,奶聲奶氣的說着,“我是男孩子,只有長得高大一點纔可以好好的保護姐姐。”
“奇奇真乖。”
時熠坐在一邊看着他們三個相處,哪怕是這一幕已經在他的面前出現過很多次了,現在的時熠卻依然會覺得很是神奇。
程雪諾居然賑災的奇奇和果果的心中,佔據了一個和家人一樣重要的位置。
他現在的沉默真的是對的嗎,就這麼任由這個女人,在孩子們心中的位置約越來越重要。
“姐姐,我也要防曬。”看着程雪諾給自己弄的防曬,果果也跟着湊了過來,女孩子一定要白白的纔好看。
程雪諾從一邊的包包裡找出一個兒童防曬,細心的給果果塗抹着。
之前住的房子快要到期了。
程雪諾和時熠告假的時候卻沒有得到想象中的認可,時熠只是說,“把你之前的地址留下來,這些秦嵐會去處理的。”
本能的退後了一步拉開了和這個男人之間的距離,程雪諾無語的說着,“時先生,我這點小事就不麻煩你了吧。”
秦嵐怎麼說也是跟在時熠身邊的人,應該處理什麼樣級別的事情,程雪諾還是心裡有數的。
“那你覺得,讓秦嵐處理這件事情,和孩子們身邊沒有人,對於我來說哪個更加冒險?”
這不是一棟房子都是人嘛。
從第一次來的時候,程雪諾就已經見證到了什麼叫做家大業大,前前後後在這裡侍候這父女三人的,足足幾十個人,這幾十個人,難道就沒有一個人可以照顧孩子的嗎,在她不在的時候。
似乎是猜到了程雪諾在想什麼。
“難道之前在這裡就沒有人了?”在他不在的時候,兩個孩子遭遇的事情,居然沒有一個人敢和他說,若不是那天的監控,只怕劉瑩的真面目他現在還是被矇在鼓裡的。
時熠的一句話,深深地刺中了程雪諾的軟肋。
程雪諾笑得勉強,“那就,麻煩你了。”
“不客氣。”
一直到程雪諾從時熠的書房裡出來,才反應過來她居然完全被時熠給牽着鼻子走的,這種想法又無奈又好笑。
她本來就是拿錢辦事的,聽時熠的話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程雪諾想給兩個孩子烤點小餅乾,卻意外地接到了主廚的求助電話。
主廚因爲家裡的孩子生病告假回去了,現在想要給孩子做點吃的,不論多麼精美和可口的菜餚都被孩子給拒絕了。
他這纔想起來對付小孩子很有一套的程雪諾,打來了這個求助電話。
“其實您不需要用太多的花樣,小孩子在這種時候胃是很脆弱的,只需要把粥做的軟糯一點就可以了,等到身體好了,您在換花樣。”
主廚的心思,她多少也可以理解一些。
平日裡很少有機會陪伴在孩子的身邊,不論在外面做了多少可口的佳餚,自己的孩子卻是一口都沒有吃到過的。
好不容易有了這個機會,自然是什麼山珍海味都想做給孩子吃的。
程雪諾掛斷了電話後,一個人出神了好久,在緩緩起身,不曾想這一轉身就看到時熠站在那裡用那種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她,也不知道已經站在那裡多久了,“程小姐看樣子很瞭解小孩啊。”
是真的因爲喜歡,還是另有目的所以提前做過功課。
程雪諾笑着指了指一邊已經打好的蛋撻液,笑着問道,“那時先生要不要一起了解一下小孩子?”
一直到把蛋撻放入烤箱的時候,時熠都不明白,好端端的他怎麼就被這個女人糊弄的親自下了廚房呢,並且他還是全程被人指揮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