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我可以上去看看雪諾姐姐嗎?”她還想爲了自己去辯解一些什麼,兩個小傢伙一左一右的黏在時熠的身邊,壓根就不給她開口的機會。
感覺到了時熠的態度並不會因爲劉瑩,就有任何的改善,也就悄悄地上去了。
劉瑩還沒開口,時熠就已經坐到了餐桌上,無奈只好跟過去。
兩個孩子已經吃過了,主廚先生也只是給時熠上了一份早餐,至於劉瑩,就像是根本沒有這個人一樣。
對於這個局面,劉瑩忍不住的癟了癟嘴,“時哥哥,你看他!”
她好歹也是首富的女兒,什麼時候遭遇過這樣的待遇。
時熠淡淡的看了眼主廚先生離開的方向,不鹹不淡的問着,“他怎麼了?”
控訴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看到了時熠的那冷漠倒有些過分的目光,時熠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盤子中的食物裡,“你這麼早來找我,應該不會只是爲了來和我說那些廢話吧。”
劉瑩不甘心的說着,“時哥哥,如果你要想找人帶孩子,我可以幫你找更好的人選啊,那個程雪諾,真的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一個她都沒有辦法留下的位置,憑什麼一個出身平庸的女人,卻可以坐的那麼牢固。
“那又如何。”他的人,還需要別人來評價嗎。
說到程雪諾,劉瑩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時哥哥,你一定是被那個女人欺騙了,你都不知道,之前她還想打我呢。”
時熠淡淡的哼了一聲,“哦。”
劉瑩瞪着眼睛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時熠一句安慰的話。
“時哥哥……”
時熠在劉瑩幽怨的目光下淡定的吃完了早餐,用一邊傭人呈上來的手帕擦了擦嘴,這纔開口,“程雪諾差點對你動手的事情,我知道一些,不過責任似乎並不在程雪諾的身上吧。”
比起眼前這個女人,時熠更願意讓自己去相信程雪諾。
“我……”劉瑩完全沒想過,和她對上的這種事情程雪諾還敢和時熠說,並且時熠現在擺明了就是站在程雪諾那邊的。
卻還是在時熠的目光過來的時候,垂着頭,做出了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時哥哥,程小姐可能誤會了什麼,那天我看她一個人出去很辛苦,想說我有車有司機,不是可以幫幫她嘛。”
小心翼翼的說着自己都不相信的話,時不時的去看時熠的表情。
時熠輕聲的嘆息着,起身就要出門,劉瑩再一次的跟了上來。
腳步在車子之前停下,時熠看着劉瑩,皺眉,“如果真的有什麼誤會,你也應該去和程雪諾解釋清楚,而不是在這裡和我說,我不是你們之間的當事人。”
時熠毫無留戀之意的離開。
氣的劉瑩站在原地直跺腳,就這麼維護那個程雪諾嗎,還讓她去給程雪諾道歉。
她是什麼身份,程雪諾又是什麼身份,那個女人也配!
司機還是在劉瑩在那裡站了快五分鐘了,纔出來,“小姐,我們接下來去哪。”
“先回家。”她需要時間好好的想想對策。
兩個小傢伙在程雪諾的耳邊鬧騰的很,程雪諾雖然還有些虛弱,因爲害怕傳染到孩子們,刻意的保持着他們之間的距離,兩個孩子卻並沒有因爲這些,就和程雪諾變得生疏起來。
果果抱着主廚先生送過來的糕點吃着,“姐姐,我們在下面看到那個之前欺負我們的壞阿姨了,她來找爹地說你的壞話了。”
奇奇放下手中的食物,一臉的正色,“有什麼問題一定不要自己一個人承受,我和果果都會站在你這邊的,你可千萬不能被欺負了。”
程雪諾:“……”
她在這兩個孩子的眼中,就是這種弱不經風的形象嗎?
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只留下了一雙眼睛看着兩個孩子,“不過這個時間應該要上課了,你們兩個怎麼還在這裡。”
“爹地給我們放假了,今天可以不用上課。”聽着奇奇說的話,程雪諾雖然還是忍不住的皺眉,卻依然沒有發表意見。
說到底,奇奇和果果還是時熠的孩子,既然人家這個做爹地的都沒有意見,她自然也沒有資格說些什麼了。
“這個給你。”一顆紙質的幸運星被放在程雪諾的手裡,果果有些不好意思的躲避着程雪諾的視線,“我之前在幼兒園裡,聽過一個傳說,據說生病的人拿到了幸運星,就會沒事了。”
程雪諾的手覆蓋在那顆小小的幸運星上,感覺心中彷彿還有一股暖流在流淌,摸了摸果果的頭,“謝謝你,我想我很快就可以痊癒了。”
這是一個孩子的一片真心,還有什麼比這個更重要的嗎?
奇奇也遞過來一顆星星的時候,程雪諾沒有接過來,只是有些詫異的看着他。
在程雪諾的心中,奇奇的性格和時熠在很多的方面都還是很相似的。
奇奇現在用這樣的方式,遞給她一顆幸運星。
就像是時熠因爲她生病,給他折了一顆幸運星一樣,奇怪得很。
他們明明都是不會去做這麼幼稚的事情的人。
奇奇坐到一邊去看書,不願意面對程雪諾那詫異的神情,“我是陪着笨蛋姐姐疊的,她說如果沒有星星的話,你就會一直生病的。”
果果撇着嘴撲到程雪諾的懷裡撒嬌,“姐姐,他冤枉我,明明是他自己來找我要的星星紙,怎麼就不承認了呢。”
在程雪諾的方向,還能看到奇奇哄哄的耳根,笑着點了點果果的小腦袋瓜,“你呀,還是不要說了,不然弟弟要不好意思了。”
抱着兩個孩子,程雪諾的心中是前所未有的滿足。
慢慢的,又開始變得惆悵。在這裡帶孩子,終究不是可以去做一輩子的事情,也不知道之後的她還可以做什麼,如果不做廚師的話。
時熠是因爲擔心劉瑩再一次找上門來,纔在中午帶着秦嵐回家吃飯的。
一推門就看到程雪諾抱着兩個孩子午睡的模樣,時熠只覺得眉心直跳,這個蠢女人到底有沒有自知之明啊,她現在可是病號,病號可以帶着孩子們這麼睡覺嗎,如果傳染了,那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