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熠也是第一次,在自家的兩個崽子面前,遭遇到了這樣的嫌棄。
整個人站在那裡的時候,看起來都還有些手足無措的痕跡。
“時總。”秦嵐是帶着一些消息來的,這是第一次,秦嵐看到時熠用這樣的目光看着他,那樣的興奮那樣的激動。
就像是他是什麼很重要的存在一樣。
一直到被時熠拉上去的時候,秦嵐還是懵懵的。
難不成時總是終於發現他這個助理的重要性了嗎。
“已經可以確定,這一切都是劉瑩在自導自演了是嗎?”看着上面的那些資料,時熠還有些想笑。
他們之間似乎什麼都沒有吧,這女人居然在外面一直用他未婚妻的身份在自居,也不知道是誰給她的臉面。
秦嵐在一邊也是深呼吸了一口氣,完全不敢去猜測時熠現在的想法,“是的,基本可以確定是在自導自演。”
其實,他給出來的那組文件,上面已經滿滿的都是證據了。
當時熠的下一個目光划過來的時候,秦嵐自然也是知道他想知道的是什麼的。
苦笑着搖了搖頭,然後說道:“真的很對不起,可是,我還是一點結果都沒有……”
那個程雪諾,就算是他每一次都是很努力了,卻還是每一次得到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時熠點頭表示理解,“劉瑩這件事情,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然後讓家裡的人盯緊一點,如果出現了隨時告訴我。”
就算是劉瑩真的在外面堵住程雪諾了,程雪諾不是也沒有受委屈嗎。
真正讓時熠擔心的,是那個沒輕沒重的女人,到時候不知道會不會把對程雪諾的恩怨,遷怒到孩子們的身上。
秦嵐苦笑着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我清楚,還有另外一件事情,公司那邊的食堂已經接受了程小姐的糕點,希望我們這邊可以協商一個時間,讓程小姐過去一趟。”
公司裡的那些廚師,一直都是自傲的。
從來都覺得他們這些坐辦公室裡的人,是根本就不懂得美食的。
若不是因爲還有時熠的名號在,怕是他今天帶着糕點去的時候,還會被那些廚師們惡狠狠的損一頓。
程雪諾的糕點,也算是給他掙了臉面。
看着那些平日裡心高氣傲的廚師們,不斷感嘆味道的模樣,就覺得開心。
“再過一段時間吧。”若是早點,時熠一定會答應的,現在更值得擔心的還是兩個孩子的安全。
這兩個孩子,怕是一天沒了程雪諾都不行的。
“算了,明天給果果和奇奇停課一天,先讓他們去我辦公室玩。”起碼比外面安全一些。
秦嵐走的時候歡天喜地的,程雪諾雖然還有些迷茫是什麼事情讓他這麼開心,還是把新做好的糕點給秦嵐也打包了一份,“秦嵐可以幫我嚐嚐看,若是有需要改進的味道,可以和我說。”
秦嵐拿着便當袋,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謝謝沈小姐了,希望我下次來還可以有這樣的待遇。”
時總是幸福的,每天有這麼多的好吃的可以吃。
“時先生。”程雪諾把糕點給時熠送了一份,時熠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已經默許了程雪諾在晚上的這個時間裡,出現在他的書房裡。
“明天去一趟公司,廚師們在那邊等你。”程雪諾怔了一下才想起來是什麼事情,“時先生倒是放心我,相信我居然有那樣的糕點功力。”
時熠擡眼看着程雪諾,“我不會計較你的曾經,不過你起碼要把你的現在做好,不然的話,就算是我看你還算是順眼,也不能把你留在這裡了。”
程雪諾就像是一個不穩定的定時**。
劉瑩雖然不是他喜歡的女人,不過就這麼鬧下去,怕是程雪諾在這個圈子裡就徹底的出名了。
“我什麼時候做過不安分的事情了?”看着程雪諾那淡定自若的模樣,時熠只覺得心情更加的糟糕了,就是因爲程雪諾一直以來都把表面的功夫做的太好了。
程雪諾看着時熠沉默的模樣。
像是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一樣,“時先生還是好好品嚐晚上的甜點就好了,我先撤了,若是有什麼事情隨時叫我。”
時熠拿着甜點,放了回去。
半晌,又拿回來咬了一口,心下嘆息着。
真的不應該養成這樣的習慣的,似乎早就已經習慣了程雪諾的存在,也在習慣更多的東西。
程雪諾回去的時候,兩個小的早就已經睡着了。
看着他們霸佔了她的牀。
程雪諾臉上的笑容也變得更加的無奈了,這兩個小傢伙,每天都賴在這裡。
雖然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可是他們現在對她的依賴,似乎有些過分了。
表面上看起來還不算是什麼問題,若是長此以往,只怕就不是什麼好事了。
一直到凌晨,程雪諾才沉沉睡去。
“爹地,爹地。”時熠的還在睡夢中就被兩個孩子給吵醒了,看着果果和奇奇衣服都已經快要哭出來的表情,時熠強壓着起牀氣,“怎麼了。”
兩個孩子手舞足蹈的,越是着急,越是什麼都說不清楚,哪怕是平日裡一向都是邏輯清晰的奇奇,這一次也沒有給出來一個讓時熠可以聽得懂的答案。
只是聽着偶爾他們蹦出來的一些詞彙,像是“姐姐”,“醒不來”,時熠突然明白了一些什麼,“你們是想和我說,程雪諾姐姐可能生病了,是這個意思嗎?”
果果大概是第一次覺得,他這個父親這麼聰明吧。
還是眼淚汪汪的模樣,一遍又一遍的認真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就是這個意思,爹地,程雪諾姐姐要怎麼辦呀。”
“我們先去看看吧。”時熠隨便套了一件T恤,就跟着他們出去了。
昨天晚上還是生龍活虎的程雪諾,臉上紅撲撲的,時熠伸手一摸,果然很熱。
“時先生,醫生來了。”管家也是更過來的,看到程雪諾的狀態以後就去行動了,希望這一次還是來得及的。
時熠盯着一聲放在程雪諾額頭上的手,雖然知道這只是在看病,不知爲什麼,還是覺得很不滿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