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諾一早就被隔壁進進出出的聲音吵醒,只是認爲有人搬進來了。
幫果果收拾起牀之後,就帶着果果出門了。搭乘電梯時還看了一眼,發現還在打通房子,感嘆了一句真有錢啊!
將果果送到了幼兒園,警惕了看了一眼周圍,才轉身去上班!
劉芸那通電話像一塊石頭壓在她的心上,但是她不知道劉芸的計劃,只能平時小心點。
而劉芸則正在跟她老公林耿申商量:“老公,有人跟我說,把她那孩子帶到她身邊,她就給我們注資!”
李耿申懷疑地看了她一眼:“靠譜嗎?不會是騙子吧!”
劉芸正往臉上拍保養品,說:“我看穿着,就是非富即貴的人家。就是戴着面紗,看不清長啥樣!”
李耿申點點頭,有些急切地道:“那你趕快把那孩子帶過去啊!你那女兒不是挺聽你的話嗎?”
“那是四年前了,這死丫頭現在都敢掛我電話!”劉芸想到這事就氣。
“軟的不行就來硬的啊!找到那小孩,直接綁過來不就行了!我這公司正缺錢了,再耽誤幾天,我就能跟你睡大街了!”李耿申給劉芸出主意。
劉芸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行,我今天就找人去跟蹤這丫頭,再打電話套話,我還就不信我找不到個孩子!”
劉芸是說到做到,轉頭又給她打了一個電話,但是她看到是她打來的,直接掛掉了。
劉芸無法,只得蹲守在她的小區門口,相信只要她出門,她就一定能把小孩拐走。
而正巧陳阿姨出門買菜,又看到了鬼鬼祟祟的劉芸,還聯想到了她昨天說的話,轉頭就找了小區裡的保安。
“你看你看,就在那!我都看到她在這鬼鬼祟祟兩天了!”陳阿姨領着保安過來,還指着劉芸道。
保安看着劉芸穿的都很高檔,其實並不怎麼相信陳阿姨的話,於是拉住劉芸問來這幹嘛?
劉芸本身還在愁找不到她,眼睛轉了轉,說:“我不是這裡的住戶,但是我女兒住這,她叫她,不信你們查!”
陳阿姨聽到這話,就不得了了,對保安說:“保安,她撒謊了!我就是她家的保姆,程小姐昨天還說要小心這個人,你說要是親媽做女兒的會堤防嗎?”
兩人甚至在小區裡吵起來了。但是畢竟劉芸不是這裡的住戶,也沒有人能證明她的話,保安只能把她驅逐出小區,並禁止她進入!
劉芸站在小區門口,恨恨地跺了跺腳,在保安的注視下轉頭離開了。雖然劉芸被趕出了小區,但是至少知道了她的保姆,也算是有了個線索,既然是保姆總會有接小孩出門的時候,盯住她肯定能知道小孩。
劉芸這想法其實完全沒有錯,因爲她這份工作剛上手,可能經常要加班。而時熠身爲一個環宇的總裁,也只能偶爾去接一下果果,大部分時間還是要陳阿姨接送。
但是果果上的幼兒園是時熠特意挑選的,安保設置極好。而時熠也專門派了一輛車供陳阿姨接送果果,車裡還安排有不少保鏢,劉芸等了幾天愣是沒有看到果果的人影。
劉芸有些着急,於是想了個辦法。她對找來的人說:“你們繼續在這裡看着,如果看到那個女人帶着一個小孩,就把小孩搶過來!”
自己則去繼續給程雪諾打電話,從她入手。
而程雪諾將設計稿交上去之後,Aaron突然對大家說:“你們這次的設計稿都已經很不錯了,明天將投入工廠製作成品。另外,這次設計的服裝將按照銷售量進行排名,我會選第一名做我的助理!”
聽到這句話,一衆同事便開始開心地議論紛紛,Aaron的專業能力必不用說,如果能做他的助理,學的會更多。
等他們討論夠了 ,Aaron又道:“另外,這次的前五名將會組成年底環宇服裝發佈會的設計師團隊!”
聽到這,程雪諾也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設計的服裝能被展示,不僅能證明自己的能力,在業內也能擁有一定的名氣,那以後的路將會走的更順!
爲了讓服裝是根據自己的要求製作出來的,她和小藍開始每天不停地跑工廠,盯着工人做出成品。每天忙的不可開交,慢慢也就忘了劉芸的事。
這天她剛剛拿着一件成品從工廠回來,忙着檢查不合適的地方。聽到電話,看也不看地就接起來了:“你好,我是程雪諾!”
“雪諾,你終於接媽媽的電話了。你原諒媽媽了嗎?”劉芸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讓她不自覺地就皺皺眉。
她無奈道:“你到底想幹嘛?”
劉芸一副慈母的樣子,說:“雪諾,你別這樣,媽媽真只是想看看你!”說完還抽泣了幾聲,“雪諾,如果你真的不見我,我只能去你公司找你了!”
“你.......”她被她的無恥震驚了,但又害怕劉芸真的找過來,只好說:“時間,地點!”
“就你家附近的那家星巴克吧!明天你下班之後過去就可以了!”劉芸連忙道,但是聲音裡難掩興奮,又小聲地道:“能不能把我外孫帶上?”
“我說過沒你有外孫!”她憤怒道,就掛斷了電話!
她的大聲驚擾了其他正在工作的同時,她說了一聲抱歉,就向公司的天台走去。
結果到的時候,Aaron也在上面。
她看到他,對他笑了笑,然後走過來,靜靜地看着下面。
Aaron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對她說:“擦擦吧!”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流淚了。Aaron什麼也沒說,就靜靜地陪着她。
過了一會,她緩過來了情緒,對Aaron道:“謝謝你!”
Aaron搖搖頭,說:“生活總有些磨難,度過去了就都好了!”
她在那一刻突然就有些好奇:“你這個樣子似乎經歷了很多啊,但是你不是設計界的鬼才嗎?不應該一帆風順嗎?”
Aaron低聲道:“呵!鬼才嗎?”像在自言自語,又似乎在回覆她。
但說完這句話他就再沒開口,兩個人都靜靜地享受片刻的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