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發現自己喜歡過的人不多,怎麼就兩個人,季浩宇竟然佔了一半,這不科學啊,像她這樣的人,不是應該有很多情史的嗎?
如果暗戀的那個不算的話,季浩宇就是初戀,ohno,初戀竟然是季生蟲,心好塞。
“以後呢?”黎夜繼續問。
“額,怎麼了?爲什麼問我這些問題,好奇怪,以後的事情誰知道,要是有人喜歡我喜歡得要死,非我不娶,又不嫌棄我的話,那我估計就被征服了,哈哈,但是那樣的人應該沒有吧,我的情況你也知道這麼特殊。”
顧蘿嘆了一口氣,覺得未來不太光明啊,雖然她現在已經盡力洗白了,但是她的很多負面新聞也還是有的,而且誰知道以後還會不會有呢?這種事情很難說,如果只是個明星,說不定有人喜歡,但是要生活在一起,結婚的話,就很難了,很多男人都受不了的,就算不是真的,也會受不了,畢竟身邊的親朋好友都會說。
最主要的是會有危險,最大的問題還沒有解決,她想着暫時還是不要去拖累別人了。
她打了一個哈欠,感覺自己有點困了。
想着是不是睡一覺?要是她睡了就黎夜一個人在這裡醒着,是不是不太好?
額,想上廁所了!瞄了一眼吊瓶,還有好多,怎麼辦?能憋到吊瓶結束嗎?貌似有點困難,本來就想上廁所了,又有水輸進去,到時候尿褲子就完蛋了。
自己提着吊瓶去上廁所吧,自力更生總是沒錯的。
“要上洗手間?”黎夜見她的動作問道。
顧蘿愣住,“你怎麼知道?”這也太神了吧,她只是做了一個準備拿吊瓶的動作他就知道了。
“自然推測。”黎夜起身伸手拿下吊瓶,這高度,根本不是顧蘿可以企及的,她費半天勁才起身,人家手一伸就到了,黎夜將她送到衛生間,病房自帶的衛生間。
“你把吊瓶掛在這裡吧,然後你出去。”
黎夜點點頭,隨後出去,顧蘿鬆了一口氣,不過想到黎夜就在外面還是有點緊張,臉色微微發紅,覺得十分的尷尬,哎,黎夜爲什麼要來呢?真的是,她不是很想讓黎夜看到自己的窘態。
拿着吊瓶出去,看到黎夜已經坐在椅子上,距離她很遠,她大大地鬆了一口氣,覺得今天的黎夜好像很配合,沒有以前那麼難纏了,要是以前說不定就直接在這裡等她。
顧蘿洗了手,手中都是水珠,她本來不打算管,但是黎夜注意到了,抽了紙巾出來給她擦乾。
“你睡一覺。”
“算了吧,等打完再睡。”顧蘿搖搖頭,覺得將黎夜一個人丟在這裡不太好。
“我會看着。”
“黎夜,你會唱催眠曲嗎?”她感覺自己有點病糊塗了。
“不會。”
回答得這麼幹脆,是不會唱催眠曲還是不會唱曲?“你就隨便唱一首,我不會嫌棄的。”這算不算是拿黎夜開玩笑?她是病人,病人最大,誰讓他自己來的。
“不唱。”黎夜很堅決。
“那你年一段睡前小故事,用很溫柔的聲音念。”特意加重了很溫柔的聲音這幾個字。
要是像黎夜那樣平鋪直述的聲音來念的話,實在是太冷了,不太適合催眠。
黎夜看向顧蘿,眼神略帶嫌棄,“顧蘿,你的要求是不是太多了一點?”
“不念拉倒。”顧蘿略帶不滿。
她覺得自己好作,偶爾作一次也是可以的,這種機會可不是經常有的,逮住了就得好好珍惜,怎麼說她也是黎夜第一個女人是不是,這點權利還是有的。
黎夜在手機上翻找了一段念給顧蘿聽,一開始聲音根本不溫柔,在顧蘿糾正了好幾次之後終於可以了,顧蘿心裡竊喜,她絕對是在報復黎夜,以前黎夜可沒少嫌棄她。
在黎夜溫柔的聲音當中顧蘿慢慢地睡着了,睡着的時候嘴角是微微上翹着的,如果黎夜去當聲優的話,絕對會是最棒最受歡迎的聲優,這聲音簡直是一級棒,而且適合多種聲音,霸道低沉攻,溫柔紳士攻,至於受音的話,還是算了,他絕對是不願意的,也不和諧。
十一點半的時候,兩瓶都輸完了,黎夜將顧蘿的針頭拔掉,抱着顧蘿離開醫院,顧蘿靠在黎夜的身上睡得很安穩,偶爾輕輕蹭着他的胸膛,小動作十分親密,黎夜絲毫不排斥,反而有些享受。
他坐在後座上,懷中依舊抱着顧蘿,他垂眼看着顧蘿的睡顏,粉嫩的嘴脣上翹着可愛的弧度,令人想要一親芳澤。
顧蘿睡得很安穩,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肚子疼虛脫了還是因爲是睡在黎夜的懷裡,她沒有做惡夢,肚子也沒有再疼,也不知睡了多久,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黑黑的,天還沒有亮。
可是她現在好餓,肚子好餓,好想吃東西,沒錯,她就是被餓醒的。
要不忍一忍?說不定過不久就天亮了。
自我催眠了一會之後,顧蘿準備繼續睡,但是根本睡不着,肚子還是好餓,她之前吃的東西都吐光了,胃裡一點東西都沒有,實在是餓。
沒有辦法了,只能起來,坐起來之後,就伸手準備摸燈的開光,咦,怎麼摸不到?在哪裡?奇怪了,突然,手掌觸到一片溫熱,掌心被一物頂住,顧蘿馬上意識到那是鼻子。
“幹什麼?”黎夜的聲音響起,隨即眼前一亮,屋內的燈已經被打開了,顧蘿愣住,看了看周圍,這是哪兒?
不是在醫院嗎?爲什麼會在這裡?側低頭看向旁邊的人,黎夜穿着睡衣臉上是朦朧的睡意,硬生生被顧蘿給摸醒的,而且還是被摸的臉。
“我……”話還沒說肚子就叫了起來,顧蘿窘迫非常,“肚子餓。”
“我讓傭人給你弄吃的。”黎夜看了一下時間,凌晨四點。
顧蘿馬上搖頭,“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弄點吃的,這個時間點,叫醒他們不太好。”
“嗯,你去吧。”黎夜送了顧蘿這一句話就躺下去了,剩下風中凌亂的顧蘿。
這種時候,身爲一個男人,不是應該說:你在這裡躺着,我去給你弄。
爲什麼到了黎夜這裡就完全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