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佐回到家裡,黎夜和顧蘿還沒有睡覺,都在等他,他進來衝他們打招呼,“爸爸媽媽晚安,我去睡覺了,好睏。”他伸了一個懶腰。
“過來。”黎夜讓佐佐過來,佐佐的眼珠子轉了轉,嚥了一口口水看向顧蘿,好像想從顧蘿的臉上看出點什麼,顧蘿笑眯眯的,根本看不出什麼。
他有點發慌。
“爸爸,你有什麼話就這樣說吧,我耳朵好,聽得見。”佐佐不打算過去,感覺過去會有生命危險,今天在外面把爸爸給坑了,是不是要算賬了?
黎夜也沒勉強佐佐,就隔着這段距離開始說話。
“你希望我給你找個小爸爸?”
佐佐一怔,臉色頓時變得很扭曲,“不不不,不是,我不要什麼小爸爸,就只要媽媽就好了,要我親媽媽。”
“其實我覺得小爸爸也挺不錯的,可以考慮啊。”顧蘿在一旁搭腔。
“小爸爸?那我是要喊爸爸還是喊媽媽啊?好奇怪啊,不要了。”佐佐再次搖頭,堅定地拒絕。
黎夜笑了笑,“你也贊成?”看的是顧蘿。
“可以啊。”顧蘿也微笑,但是從笑容中看不出什麼來。
“好,我幫你聯繫一下比較出名的專門研究變性手術的專家,你準備準備。”黎夜是微笑着說完這句話的。
說完之後,顧蘿和佐佐都傻了,什麼情況?而佐佐趁機就溜了,他知道已經沒自己什麼事情了,媽媽,對不起啊,關鍵時刻還是要靠自己的,你加油,兒子就不看着了,在心裡默默地給你支持和幫助!
精神上的幫助!
顧蘿一個人面對黎夜,只覺得瘮的慌,爲什麼是讓她變性啊?
“大神,你可以去找個男人啊,爲什麼要我變性,不用真麻煩的呀,是不是?”顧蘿趕緊申明自己的立場,她已經習慣做女人了,並不習慣做男人,而且如果是男人的話,身高她不滿意,這點身高在男人裡面太矮了。
“可我就喜歡你的長相。”黎夜的回答可任性了!
顧蘿的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那你去找個男人,然後整容成我這個樣子。”這樣就好了,整容手術比變性手術難度應該小很多。
這話令黎夜沉默了片刻,顧蘿都想跑了,她怕下一刻,黎夜會拉她去變性,不要這麼欺負一個孕婦好嗎?懷的是你的孩子啊!
“有一個人很合適。”黎夜勾脣。
“誰?”顧蘿沒有反應過來。
“有一個現成的人,和你長得一樣,沒有那顆淚痣的話會更像。”黎夜說完之後,顧蘿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怒視着黎夜,“不準打小帆的主意,要不然我咬死你!”顧蘿看起來就跟一頭炸毛了的貓,兇惡的很。
“那你選。”黎夜雙手環胸靠在沙發上讓顧蘿自己選,這無意就是一個大難題。
顧蘿輕咳兩聲,打了一個哈欠,“我困了,去睡覺了。”站起身就衝進了臥室,然後就開始裝死,無論黎夜說什麼都不迴應。
黎夜看着她半埋在枕頭裡的臉笑了笑,他的性取向有那麼難嗎?
第二天起來的兩個人已經將這件事給翻篇了,誰都沒有再提,但是佐佐唯恐天下不亂,幽幽地來了一句,“爸爸媽媽,對於昨天的提議,你們有決定了嗎?”
顧蘿看向佐佐立即怒道,“閉嘴!吃你的早飯!”拿起一片吐司就塞進了佐佐的嘴巴里,佐佐只能可憐兮兮地動着嘴巴。
“小剪刀,以後你要多多欺負他!他太壞了!”顧蘿對艾簡說。
“好。”艾簡笑着點頭,覺得佐佐的樣子特別的搞笑。
“咕嚕,我出去一下。”黎夜吃完之後起身準備離開。
“嗯。”顧蘿點點頭,沒有過問,繼續吃自己的早飯。
黎夜出門之後見到了約他的卓思,卓思看着黎夜過來,心跳加速,儘管知道黎夜對他什麼感覺都沒有,她還是會控制不住地心跳,這種感覺每一次都是如此,否則她怎麼會心甘情願地代孕。
“少爺。”卓思給黎夜行禮。
“嗯,找我,什麼事?”黎夜開門見山,對於卓思和對待其他人總歸是有些不同,畢竟是黎暮的半個母親,雖然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但也是從她肚子裡生出來的。
卓思深吸一口氣。
“少爺,我想知道您對顧蘿是什麼心思,是喜歡嗎?有多喜歡?是準備娶她嗎?”一口氣問了好多問題,她知道自己的機會不多,只能抓住一個機會問清楚。
黎夜蹙眉,“你沒有理由可以問這些問題。”對於顧蘿,他可以回答很多問題,但是對於其他人,沒有資格問,也不需要問。
“我知道,但我想知道,少爺,我喜歡您,比別人的喜歡還要喜歡,所以我想知道,知道的您的心意後我纔可以死心,才能更好地去完成我的任務。”
卓思只是想要一個答案。
“你無法完成任務便離開。”
“少爺,我並不是在威脅您。”卓思馬上解釋,她怕黎夜誤認爲她是在威脅,她沒有,她只是想要求一個死心。
“我沒有說你是在威脅我。”
卓思詫異,那是什麼意思?是真的打算讓她離開?
“我不養沒用的人,你說的話兩者之間並沒有直接的聯繫,如果你處理不好自己的情緒,就沒有必要留下。”卓思那番話如果用在別人身上或許有用,但是用在黎夜身上還真什麼效果都沒有。
在黎夜的思維裡,身爲一個培養出來的特務,就應該做特務該做的事,而且有處理好自己情緒的能力,否則憑什麼稱之爲特務。
“少爺,您當真要這麼殘忍嗎?我是真心喜歡您的,你可以接受顧蘿,爲什麼不可以接受我?我比顧蘿要更喜歡您,比她更願意付出,爲什麼您就不能看我一眼呢?”
卓思的情緒有些崩潰,她受不了如此冷漠的黎夜,完全沒有迴旋的餘地,爲什麼會這樣?她真的不理解,不理解!她到底哪裡不好?哪裡?就不能給她一個機會嗎?只要一個機會就好了,要是不行那她也不會如此不甘心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