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問話令顧蘿微微清醒過來。
只是喜歡嗎？她在心裡這麼問自己，只是喜歡嗎？
讓她在這個時刻說出那個字，她發現自己說不出口，她看着黎夜，誠實地說出了想法，“我，說不出口，那個字。”
“好，沒關係，該說的時候就說得出口了。”黎夜不是很介意。
顧蘿沒有注意到黎夜眼中那一閃而逝的算計，誰說黎夜大神不會算計的？那只是他覺得沒有必要，但現在有了必要，那就算計一次。
不過這個字有那麼難說出口嗎？
他突然想問一個問題。
“嘶”顧蘿突然疼得抽了一口氣，擡眼看向黎夜，發現黎夜的臉色變得認真，“你有對季浩宇說過嗎？”
聽到黎夜突然提到季浩宇，顧蘿哭笑不得，這傢伙怎麼這麼愛計較，佔有慾未免太強了一點吧。
而且在這種時候提到未免太煞風景了吧。
就在她想這些的時候，身上又是一疼，顧蘿趕緊回答，“沒有，一次都沒有。”
“沒有說謊？”黎夜的眼神帶着姑疑。
顧蘿立即搖頭，臉色很堅定，“沒有，真沒有，他對我說過，我沒有，當時我覺得有些話不用說，所以就沒說。”仔細想起來好像是真的沒有說過，她那個時候也覺得說不出口，寫的話容易很多，但是要從口中說出來，真的是很難。
“嗯，沒事了。”黎夜得到顧蘿的答案之後就放心了。
顧蘿被黎夜弄得有點想笑，覺得實在是有點跟不上黎夜得節奏，她本來已經清醒了一些，但是還沒一會，黎夜又再次控制了她，讓她根本無暇去思考。
她的口中不自覺溢出嬌吟，時而痛苦，時而快樂。
因爲現在情況特殊，不可能隨心所欲，黎夜一直有控制自己的力道，但正是因爲這樣的控制，讓人覺得特別的折磨，顧蘿緊緊抓着黎夜的手臂，不知道該怎麼辦。
“黎夜。”她叫他。
“嗯。”黎夜輕應。
“黎夜。”她又叫他。
“你想說什麼是嗎？”黎夜的嘴角微微上翹，牙齒在她的耳垂輕咬。
“我……”
黎夜停下動作看着她，“你愛我嗎？”
“愛……”她靠近他，貼近他。
“什麼？聽不清。”
“我愛你，黎夜，我愛你。”她完全就是無意識喊出這句話，此時的她已經完全不知道在幹什麼，已經無法控制自己，只覺得眼下的情況太過折磨，但又捨不得放棄。
黎夜低笑出聲，吻住她的脣，“嗯，乖，我也愛你。”
顧蘿被黎夜抱出浴缸，已經換上了乾淨的睡衣，她的眼神懶懶的，身體很是疲憊，靠在他身上不想說話，好像還沒有從那個狀態中出來。
好像每一次和他做這種事都能印象深刻，儘管已經做了這麼多次，但是她清楚得記得每一次，除了第一次因爲喝醉了有點記憶模糊，但其他都很清楚，他的動作他的神情他的笑，他說的話，他的眼神，她都記得很清楚，不需要有意識地記憶，全都是無意識存儲在她的腦海中。
軟綿綿地躺在牀上，她已經筋疲力盡，覺得很累，真的是很累，比她想象地很累，因爲兩個人都在控制，無論是對心理還是身理都是一個巨大的考驗和折磨。
她輕撫自己的肚子，看向黎夜，“應該沒事吧。”
“疼嗎？”
顧蘿搖頭，“不疼，沒什麼感覺。”
“嗯。”黎夜點點頭。
“你給我講睡前故事。”顧蘿閉上眼睛，她想在黎夜的聲音中睡去。
“好。”
顧蘿就在黎夜溫柔的聲音中睡着了，入睡很快，因爲真的是累了，黎夜講完一個故事發現顧蘿已經睡着了，他伸手在她的臉頰上輕輕撫摸，脣角始終噙着溫柔寵溺的笑。
咕嚕，我愛你。
在她的脣上輕輕劃過，黎夜的笑容好似瞬間照亮了黑夜。
第二天早上顧蘿是被黎夜叫醒的，帶着濃濃起牀氣的顧蘿有一百個不滿，一直在耍賴不肯起牀，一會用被子蓋着自己，一會用枕頭壓着自己，最後直接像個八爪魚一樣將黎夜抱住繼續睡。
黎夜看着趴在自己身上顧蘿有些無奈，怎麼起牀氣比他還嚴重？
“起來了，你應該保證一個良好的作息，這樣以後孩子出生纔可以有良好的作息。”他捏捏她的耳朵。
“昨天太累了，我申請再睡一會。”顧蘿閉着眼睛說話。
“我比較累吧。”黎夜反駁。
顧蘿睜開眼睛，瞪着黎夜，“不許和我爭！”
“我說的是事實。”黎夜根本不讓。
他是一個誠實的孩子，不能配合顧蘿說謊，他比較累就是他比較累。
“你要是現在不起來，一會你就趕不上顧帆的時間。”
這一下顧蘿終於不再是睡眼惺忪的雙眼了，而是清醒了！她看着黎夜看了將近十秒鐘然後抓了抓頭髮從他身上下來，“好吧，我起牀。”
“顧帆比我重要。”黎夜不開心地說。
“是呀。”顧蘿歪頭一笑，打算氣他。
黎夜卻是沒有生氣，而是去洗漱，顧蘿有些詫異，他竟然沒生氣，“喂，你怎麼不生氣？”她戳了戳黎夜的腰，黎夜是怕癢的，所以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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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晚說你愛我了。”黎夜的語氣裡那股子得意勁讓顧蘿真的是不知道怎麼評價，她覺得黎夜的點太奇怪了，總讓人很意外。
她記得這件事，雖然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說了，但她記得自己說了。
原來有時候要說出這句話並不是很難，特別說說出口過之後，就覺得不難了，其實昨晚根本就是引誘她說的，在精神和身體上的雙重引誘，令她沒有一點防備就說了出來。
他和顧帆到底誰比較重要呢？
都很重要！
都是她很重視很珍惜的人。
黎夜刷了牙洗了臉，顧蘿還在磨蹭着刷牙，黎夜從身後將顧蘿抱住，頭擱在她的肩膀上，顧蘿可以從鏡子裡看到兩個人的樣子，黎夜的頭髮蹭着她的臉頰，毛茸茸的，軟綿綿的，很舒服。
“咕嚕，再說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