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直接飛到了瑪利亞醫院的頂層。
雖說某人流血受傷了,但是安雅只要一想到上回他裝病乾的那些奇葩事,她就將信將疑了。
“笨女人,你那是什麼眼神?還不過來扶我?”齊修瞪眼,一副‘本少爺受傷了你還不過來安慰的‘的表情。
安雅哼一聲,繞道而走。
小包子在一邊捂嘴偷笑:“爹地啊爹地,誰叫你有前科,媽咪不相信你,也是正常的啊。”
“哼!”
“話說,爹地,你真的受傷了嗎?”小包子擡起小腦袋,眨巴着好奇的眼睛。
齊修嘴角一抽,繃着臉反問:“你覺得呢?”
小包子沉思了一下,踮起腳尖,輕輕地戳了一下他的手臂,在聽到一聲抽泣聲後,小包子這才確定:“原來是真的啊。不過這可就麻煩了,貌似媽咪不會相信啊。”
說着,小包子帶着笑,輕飄飄地走了。
剩下某個炸毛了的大總裁。
由於總裁大人駕臨,院長一早就在手術室等候了。
容城一身清爽的白大褂,笑容滿面地走出來。
見到安雅母子時,還熱情地打了個招呼:“你們好啊。”
因爲在他的理解中,某個姓齊的,體格好的沒話說。曾經以第一名的成績畢業於軍事學院,這本事還是能吹的嗎?
所以當他接到的電話的時候,還以爲那傢伙又想用這招來博取同情了。
但是在見到滿臉鐵青,襯衫的手臂處血跡斑斑時,他大大驚了一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接到電話的時候,還以爲你只是受了一點小傷,想不到竟然。”
從肉眼判斷,那傷口還是很深的。
容城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容,對護士說:“快去準備!”
見容城態度一下子變了,安雅也有些開始焦急了:“院長,這真有這樣嚴重?”
齊修聽了,重重一哼:“女人,你什麼意思?”
安雅問:“很嚴重?”
容城點點頭:“手臂經脈有些損傷了,我看這幾天,暫時不能動了。”
安雅將信將疑,咬着嘴脣。
容城一嘆,說:“安小姐,我知道這傢伙有前科,可是這次非同小可,已經傷到經脈了,要是不好好調理的話,哎”
原本很嚴肅的醫療話題,突然,畫風轉變了,容城曖昧地眨眼:“安小姐,你也知道,男人的手可說很重要的。”
安雅臉皮一抽。
齊修更是連連咳嗽。
只有小包子,不明所以地眨巴着烏溜溜的眼睛:“院長叔叔,爲什麼男人的手很重要?”
容城彎腰,笑眯眯地說:“那時因爲啊……”
安雅‘啊‘地叫出了聲,一把把小包子抱走,不讓他聽見那些邪惡的對話。
手術室外,安雅和小包子焦急地等待着。
雖說這不是個大手術,但是畢竟關係到受傷,安雅還是有些緊張的。
這時,手術室內響起了聲音。
就在安雅出去後,容城嚴肅地看着齊修的手臂:“你難道不知道,你的手臂受過很嚴重的傷,不能夠用力嗎?還好這次只是傷了經脈,要是傷了內裡,那要怎麼辦?就算是我,也不能將你救回來!”
齊修微微一笑,似乎並不在意:“你的職責,好像不是這個吧?”
容城嘆氣:“是爲了她吧?你們的事,我大概也知道了。真是的,a市哪有你擺平不了的事?還需要你親自上陣?”
“你覺得,我會把救我女人那麼重要的事情交給別的男人?”齊修渾身上下透着傲嬌的氣質。
“得得得!”容城舉手投降,“好了,讓我先爲你看病吧,真是的。”他是倒了幾輩子的黴纔會碰到這個傢伙的?
安雅正巧聽到了他們的對話,面色更加不好了。難道那傢伙受傷,真的是因爲她?
小包子輕輕拉扯她的手:“媽咪,不要擔心啦。”
似乎被看穿了一樣,安雅尷尬地否認了:“胡說!我哪有擔心?”
小包子無奈地嘆氣,爲什麼爹地和媽咪都是這樣口是心非呢?明明關心,嘴上就是不肯輕鬆。
他搖搖頭。
不過看在媽咪還是很緊張的份上,他有必要說明一下:“媽咪,爹地的病不嚴重,院長叔叔很厲害的,馬上就能好的。”
安雅沒什麼心思,胡亂點頭。
很快,手術室的紅燈熄滅了。
安雅似鬆了一口氣。
齊修從裡面走出來。他的手上裹上了厚厚的紗布,隔着老遠就能聞到一股濃烈的藥味。
他臉色略有蒼白。
容城說:“這幾天,你就不要操心了,好好在這裡靜養吧。”
齊修點點頭,順便將目光望向了安雅。
安雅面有窘色。
其實那傢伙的意思很明顯了,但安雅就是不做聲,別過了頭去。
眼瞧着某大總裁要發作了,容城趕緊給小包子使了個眼色,讓他趕緊制止,不然這個臭脾氣的傢伙把醫院拆了都說不定啊!
小包子很機智地說:“媽咪,既然爹地受傷了,不如媽咪留下來照顧爹地啊?”
齊修微微點頭,一副‘伺候本少爺是你的福氣‘的拽樣:“怎麼?你想拒絕?”
簡直囂張至極!
安雅嘴角一抽,有種騎虎難下的感覺:“。好吧。”
當她說出那句話的時候,耳朵微紅了下。不過很快,她就走心裡去安慰自己,那不過是還人情罷了,絕對沒有其他的意思。
於是,他們一家人朝着病房走去。
齊修躺在病牀上,傲嬌無比:“笨女人,不知道倒杯水給我?”
安雅咬牙,忍住了。
小包子在一邊笑得開心,真好,這纔是一家人的感覺。
“乖兒子,過來。”
“嗯。”
“剛纔忙着了,還沒有問你呢,你怎麼認識那些人的?”齊修指的是那些小混混們。
小包子神神秘秘地眨眼:“爹地啊,那是我的小秘密啦。”
齊修想了下,點點頭:“也是。我的兒子,怎麼可能沒有半點本事呢?”
安雅把一杯水放在他面前,一下抱過小包子:“是我的兒子,不准你打安安的主意!”
小包子滴汗:“爹地媽咪,你要不要這樣誇張啊?我都是你們的兒子呀。”
齊修淡淡地喝水,嗯了下,彷彿是同意了。
老半天,他才說:“放心,我不會打安安的主意的,很明顯,我想打的是你的主意。”
安雅老臉都紅了,伸手就要去揍他。
小包子忙勸阻:“媽咪,爹地現在可是病人哦。”
安雅:“。”頓時覺得胸腔內有一股無名之火無處發泄。
這時,陳清進來了。
“齊總。”
陳清這個時候回來,安雅他們也覺得奇怪。
“齊總,關於拋售股票的事,現在有着落了。”陳清一板一眼地說。
安雅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什麼拋售股票?”
陳清解釋:“是這樣的,安小姐。在安小姐被綁架的時候,齊總接到了一封威脅信,要齊總全部ms的股票,不然就把安小姐撕票。”
聽到這裡的時候,安雅忍不住倒了一口氣。
拋售股票?
那是瘋子才做的出來的啊!
陳清繼續說:“而齊總,沒有猶豫,當即下令,拋售全部股票!”
安雅渾身都徵住了。
“那現在”安雅抖着聲音問。
陳清公式化地說:“幸好那只是緩兵之計,公司損失不嚴重。” Wшw✿ ttκǎ n✿ ¢ O
齊修淡淡地放下茶杯:“損失了多少?”
陳清頓了下,說:“五億。”
安雅越發驚了,一股說不清的情愫在心底慢慢攀爬。那傢伙怎麼可能爲了她,拋售股票,以致公司出現了巨大的虧損?
但齊修似乎不以爲然:“嗯。調查背後操手是誰。”
“是。”
陳清又詢問了幾句,之後就帶着齊修簽署的厚厚文件就走了。
那一刻,安雅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感受。
小包子很識時務,笑眯眯地說:“爹地很在乎媽咪哦。爹地你放心吧,我會幫你調查出背後的壞蛋的,那五億,我也一定會幫你奪回來的。”
齊修微笑着點頭。
然後,對着安雅時,他的畫風一下變了,瞬間變成高冷狀:“這幾天,你就不要上班了,住在這裡陪我。”
安雅剛剛對他的好感瞬間全無:“哦?”
他不鹹不淡地說:“照顧一下救命恩人,難道不應該?何況是以我們這樣的情分?嗯?”
“……”
小包子都驚呆了,怎麼回事?受了一下傷,爹地說起情話來,那是面不改色?到底怎麼了?
“安安,回家給你媽咪收拾幾件衣服來。記得,多帶一點。”
“。好!”小包子愉快地接受了這個任務。
安雅已經徹底無語了。
這是要把她賣了的節奏嗎?
尤其是面對某人那雙不懷好意的眼睛,安雅渾身都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