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奶’‘奶’跳廣場舞回來了。。。
兩隻萌寶陪在‘奶’‘奶’身邊,嘻嘻笑笑地在說什麼。
“‘奶’‘奶’,今天我有沒有進步啊?”小七要擡起了小腦袋。
小包子戳戳她:“剛纔你就顧着玩了,哪裡有認真在練習呀?”
‘奶’‘奶’笑呵呵地‘摸’‘摸’他們的小腦袋:“你們最好了!”
齊夫人笑着說:“媽,你就知道慣着他們這兩隻小皮猴啊。也不知道他們以後會不會被你寵壞了。”
“寵壞就寵壞吧。”‘奶’‘奶’笑呵呵的,“我樂意!我的小孫孫是最好的!”
他們嘻嘻笑笑過來了。
齊修和安雅‘交’換了一個眼神,是的,也許現在這就是最好的時機了。
“笨‘女’人,看你的了。”
似乎是心有靈犀一般,安雅點點頭,知道他想要說的話。
“對了,你們剛纔怎麼沒有來跳舞啊?”‘奶’‘奶’眯着眼睛,像是教訓不乖的小朋友一樣。
“‘奶’‘奶’。”安雅的表情沉澱了下來。
見到了她這樣的表情,‘奶’‘奶’問:“怎麼了?”
兩隻萌寶跑了過來,一左一右地圍在了她身邊:“媽咪,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安雅‘摸’‘摸’他們的小腦袋說:“沒什麼,就是小曼阿姨已經一點點的恢復了。”
“真的嗎?”小包子眨巴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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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說:“那可就太好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奶’‘奶’也想湊這個熱鬧了。
齊夫人剛想開口,齊修用眼神示意她,並且搖搖頭。
齊夫人愣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什麼。
安雅得到了這個空隙,就開始委婉地勸導‘奶’‘奶’。
當然,是以小曼這個故事爲開端的。
“當時阿琛以爲自己要永遠地失去小曼了,那段時間他非常痛苦,但是後來他還是振作了起來。”安雅平靜地看着‘奶’‘奶’,語氣真誠,“‘奶’‘奶’,其實有些事情是命中註定的,但是我們能選擇遺忘或者是銘記。不一定要把這些痛苦都永遠地悶在心裡面。現在,我們身邊都是親人,有什麼苦處也可以跟親人傾訴的,不需要一個人承擔的。如果說有什麼事情的話,一定要和家人說。”
‘奶’‘奶’心神微動:“我..”
叮玲玲。
齊修的手機響了。
這聲音瞬間把之前的氣氛都破壞了。
‘奶’‘奶’鬆了一口氣似乎,從這情景中擺脫了出來。
安雅覺得功虧一簣了,瞧了一眼齊修,嘆了一口氣,聳聳肩,用眼神說道:“看來今天是完不成了。”
沒有想到在掛斷電話的時候,齊修說:“剛纔容城打電話來和我說,他在醫院裡碰到了何醫生,他發現了何醫生有一點古怪。”
‘奶’‘奶’渾身愣了一下。
“他們有什麼古怪的?”安雅順口問。
“容城去調查了,那個何醫生可謂是醫學屆的傳奇,經過他治病的那些病人都恢復得非常好。但是有一年他突然一整年都不開始動刀了,所有人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他們靜靜地聽着齊修繼續說:“容城查了一些資料,發現了在何醫生的那個醫院裡,有一個病人好像沒有名字登記,何醫生親自給他治療了。但是後來也就不了了之了,所有人就沒有提起過這件事情。”
“‘奶’‘奶’。”齊修緩緩地走了過去,輕輕地蹲在了她的面前,把手輕輕地放在了她的手上,似乎想給她力量一般。
他擡頭認認真真地看着她:“‘奶’‘奶’,我不知道那是誰,但是如果你心裡有這種感覺的痛苦的話,那麼請和我們說出來吧,讓我們一起幫你分擔。”
齊夫人點點頭:“是啊,媽。當年你那樣的幫我,這次也換我幫你吧。”
兩隻萌寶也湊了過去,趴在了‘奶’‘奶’的膝蓋上:“太‘奶’‘奶’,我們都是一家人,你有什麼事情不能和我們說的呢?“是啊!”小七重重地點點頭,“太‘奶’‘奶’再不說實話的話,那就太不乖了!”
‘奶’‘奶’看着面前的一家人,神情猶豫。
在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奶’‘奶’長長地吁了一口氣,她說:“好吧。”
安雅:“‘奶’‘奶’難道你.。。”
‘奶’‘奶’點點頭:“是啊,這個秘密埋在我心口已經很多年了,也許今天說出來也算是了了我的心事吧。這件事情誰都不知道,也是當年的一樁秘密。”
“其實.。。”‘奶’‘奶’目光柔和地看着齊修,神‘色’有些悲傷,“在我生下你爸爸之前,我還有一個兒子。”
“什麼?”所有人都震驚了,
“這是真的嗎?可是我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啊!”齊夫人站了起來,驚訝地長大了嘴巴。
‘奶’‘奶’點點頭:“這件事情沒有多少人知道,我失去了第一個孩子,也並不想聲張,不想任何人提起。這宅子裡的僕人很多都是後來換的,所以他們也並不知道。就說那間房間吧。”
“‘奶’‘奶’。”齊修擡頭看着她,“那間房間,僕人說鑰匙只有你能有,是嗎?裡面到底有什麼?”
‘奶’‘奶’神情悲傷,輕輕拍拍他的手說:“如果你們真想知道的話,那就跟我來吧。”
說着,‘奶’‘奶’拄着柺杖,顫顫巍巍地上了樓。
不知道爲什麼在安雅他們看來,‘奶’‘奶’當時的背影真是非常憂傷,
也許,第一個孩子喪子之痛永遠都刻在她的心裡吧。
她完全能夠體會,
當時如果小七永遠的失蹤的話,即便是時間能夠癒合傷口,可是在她心裡留下了的那道傷疤永遠都是不能複合的。
‘奶’‘奶’輕輕地推開了‘門’。
只見房間裡面什麼都沒有,空空‘蕩’‘蕩’的,只有一些,非常簡樸的傢俱,看上去並沒有什麼奇怪的,
‘奶’‘奶’走了過去,‘抽’出了一把鑰匙,把那個小櫃子打開了。
她‘抽’出了一張照片。
‘奶’‘奶’眼神溫柔地撫‘摸’着那張照片:“你們看,這就是我的第一個孩子。”
說着齊夫人接過了照片,看了看,微微皺眉了:“媽,這照片中的孩子還真的和.。。”齊夫人說不下去了。
齊修淡淡地掃了一眼,發現那張照片裡面的人和他的爸爸簡直是有幾分相似。
“我已經很久沒有回來過這裡了。”‘奶’‘奶’說,“那天幫你們佈置房間的時候,我突然走到了這裡。也不知道怎麼了,我就想起了我那個孩子。我就站在這裡站了好久,還有這些.。。”
她一一打開那些櫃子,那些都是嬰兒的用具。
“我所有的記憶都封存在了這裡,這些年,我之所以住在英國一方面是養病,另一方面,也是不想讓我刻意的去想起那些傷心往事。”‘奶’‘奶’看着齊修,嘴邊揚起了一抹苦澀的微笑,“其實這件事情,連你爸爸都不知道。因爲實在是太久遠了。尤其是那一天在舞會見到了何醫生,他和我說起了當年的事情,他覺得非常地羞愧,我對他來說是恩人,可是他卻沒有保住了我的孩子,反而讓我承受了喪子之痛,何醫生覺得.。”
何醫生當時神情慚愧地握住了她的手,說:“對不起,我當你醫術不‘精’,如果我真的當時有所成就的話,我一定會拼盡全力地救回你的孩子。可是.。總而言之這輩子是我對不起你。”
‘奶’‘奶’拍拍他的手說:“夠了,這也不怪你,你當時也很痛苦的,沒有救回你的病人。我知道你因爲這個,還一度想要放棄自己的醫學事業。可是你沒必要這樣,人各有命,我想我的孩子能夠理解的。”
所以在那天舞會之後,‘奶’‘奶’就特別地想起她那個孩子,就帶着秘書一起去掃墓。
“我想他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那裡一定也很寂寞,既然我回來了,也就不能不去見見他,以表哀思。”
他們點點頭。
齊夫人輕輕地靠在了‘奶’‘奶’的肩上,圈住她說:“媽,不要傷心了。”
齊修也是點點:“是啊,‘奶’‘奶’。”
安雅更是輕輕地拍拍兩個孩子的腦袋,他們非常機智地跑了過去,左右一邊,抱住了‘奶’‘奶’。
“太‘奶’‘奶’,你不要傷心了!”小包子眨巴着烏溜溜的眼睛說,“你還有我們啊!”
“是啊!還有我們這麼可愛的小曾孫哦!”小七揚起小下巴,“太‘奶’‘奶’,你就不要再傷心了。”
小七輕輕地搖晃着‘奶’‘奶’的手。
‘奶’‘奶’欣慰地點點頭,‘摸’‘摸’他們的小腦袋,眼中閃過了一抹淚光。
“好,好,我還有你們!至少我還有你們!”說着,他們一家人全部相擁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