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好人?
南宮寒挑起鋒利的眉梢,這女人是不是太得寸進尺了?請她吃飯已經是意外中的意外:“那我不和你去。就不是好人了?”
“這是你自己說的,可不是我說的。”蕭楚楚聳聳肩,從椅子上站起來,拿起自己的包包:“既然寒少有事,那我只好一個人去了。”
可惡的傢伙,不和她去?看她以後怎麼收拾他。
生氣了?
南宮寒從她那雙靈動的大眼睛裡看出了些微妙的情緒,暗自思索,難道他的話說的的很過分?傷了她的自尊?
不過,很奇怪,他怎麼會去在意一個陌生女人,好吧,合作伙伴的情緒?這樣的事情從來沒有在別的合夥人身上看見過。
“拜拜,還有。謝謝你的早餐。”蕭楚楚說着離開,好歹不用喝白粥了,她心情愉悅的想。
南宮寒看着她離開的背影好一瞬,從椅子上起身,骨節分明的手指整理着有些褶皺的衣服,邁開筆直袖長的腿,很快追上離開的女人。
身旁忽然多了一個人,不緊不慢的走在她的身旁,蕭楚楚忍不住側目,有些意外出現在自己身旁的高大俊美的男人,她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他問道:“寒少,你這是……回去?”
“你不是說去找範瑾嗎?”南宮寒說着。側目看了蕭楚楚一眼,捕捉到她眼裡的詫異,嘴角微微上揚,很難被人發現的弧度。不得不說,這女人的眼睛很靈透,就像是會說話一樣。
“噢噢。”蕭楚楚懵了。這男人不是說不和自己去的嗎?怎麼忽然改口了?
“你那是什麼眼神?我說的不夠清楚嗎?”南宮寒反問道。
蕭楚楚搖了搖自己的腦袋:“那倒不是,你不是不去嗎?”心好累,男人心海底針,特麼的的還是一個蠻帥的男人,她真心猜不透啊。
“我有說過我不去嗎?”南宮寒問。
蕭楚楚快速的轉動思緒,仔細想來。他好像自始至終都沒有說不去:“抱歉,是我誤會了,那你和我一起去的話,會不會耽擱你的事情啊?”她可不認爲這個男人會開車車子滿大街的閒逛。
他的事情?和邱雲鶴冬泳嗎?貌似不去也沒有關係。南宮寒想。
見南宮寒緘默不語的看着自己,蕭楚楚以爲他是有事情的,讓他和自己去找範瑾,似乎有點過分,畢竟現在他們可是‘陌生人’:“要是你……”
“是有事。”南宮寒面無表情的出聲打斷蕭楚楚的話說道,一本正經的看着她那那雙璀璨生暉的眼眸:“所以我和你去,你打算怎麼報答我呢?”
報答?
報答!
“南宮寒,你竟然跟我提報答!”蕭楚楚下意識的出聲質問道,碧綠色鉤花圍巾下,她不滿的嘟着腮幫子,難以置信的看着南宮寒。
“怎麼?不可以嗎?”對於女人不禮貌,兼併自來熟,叫自己名字的事情,南宮寒也有些適應,也懶得去計較:“我想,我和楚小姐你,不是很熟。”
南宮寒的話就像是一瓢冷水澆在蕭楚楚的頭頂,她立馬連腳趾頭都清醒過來,自己又說漏嘴了,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動了一圈,藉口道:“那什麼,我,我只是有些吃驚,那你想我怎麼報答你?”
說着,蕭楚楚極不自然,心緒的用纖細的手指整理着自己臉上的帶蕾絲花邊的圍巾,心裡立馬給南宮寒記上了一筆。
全然不知情的南宮寒笑了笑:“我還沒有想好,想好了跟你說。”
“好。”蕭楚楚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想來時間也不早了,正是要緊:“寒少,我們走吧,我打聽到範瑾今天回去參加同學聚會,我從一個學長哪裡弄到了邀請卡。”
南宮寒不得不再一次被這女人的小聰明折服,他堂堂龍徽集團的CEO,歐洲財閥的少董,噌聚會——這樣的事情會不會太掉身價了?
“走啦,走啦,到時候我跟他們說一下就好啦,不會有人趕你走的。”蕭楚楚說着。十分熱情的拽着南宮寒的胳膊就往車子的方向走過去。
南宮寒很不自然的將自己的胳膊從她的手裡抽出來,深吸了一口氣,站住腳步,深情嚴肅的看着面前矮了一截的女人說道:“楚小姐,我希望你不要隨便拉我的手。”
拉手怎麼了?蕭楚楚困惑不解的看着南宮寒,無聲的詢問道。
“我不喜歡你別人碰我。”南宮寒解釋道,然後轉身再不去看蕭楚楚一眼,從身上拿出車鑰匙按了一下,打開車門坐進勞斯萊斯幻影的架勢座上。
不喜歡別人碰他?蕭楚楚雙手環抱在胸前,目光凝視在前方的車子裡,以前怎麼沒見這男人有着毛病?
難道自喜歡‘蕭楚楚’靠近他?
蕭楚楚意識到這一點,心情極好的彎起嘴角,臭男人,算你有良心,這次本小姐就不和你計較了,等除掉韓斯冢,不管你願不願意我,我都賴上你了。
收回飄遠的思緒,蕭楚楚將環抱在胸前的雙手放下來,拎着手裡的愛馬仕限量版包包走進車裡,開車來到聚會的地方。
蕭楚楚和南宮寒雙雙從車裡走下來,關上車門。
南宮寒擡起尖瘦有型的下顎,仰頭看着面前華麗大氣的別墅,扭頭看着身旁的女人:“就是這裡?”
“恩,這聚會就我學長準備的,房子也是他的,走吧,我們先進去踩點?”蕭楚楚說着率先邁開腳步朝裡面走去。
踩點?又不是偷東西?用這樣的詞恰當嗎?
眼看着蕭楚楚就要進入大門,南宮寒連忙追上去,走到她的身邊,看着女人將請柬遞給守在門口的男人,那人作了一個請的手勢:“楚小姐,你們裡面請。”
“好。”蕭楚楚點了點頭,給南宮寒遞了一個眼神,示意他跟着自己走。
別墅非常的大,歐式哥特式建築,大廳的中央掛着奢華的旋轉水晶燈,白色的燈光就像是一顆顆小星星,散出耀眼璀璨的光芒。
他們來到休閒區的吧檯椅上坐下,看着身着華麗繽紛的男男女女談笑風生,似乎單純的同學聚會,已經變成交際的一種藉口。
南宮寒看着那些女人笑得誇張的紅脣,張張合合的和男人說話,冷漠的扭頭,只見坐在她旁邊的女人低頭捧着手機在玩股票。顯得格格不入又不起眼。
他伸手朝請來調製酒的高級調酒師打了一個響指:“一杯蘭黛馬爹利。”
身着制服的調酒師點頭,很快的遞給南宮寒一杯蘭黛馬爹利,禮貌的說道:“先生,你的酒。”
南宮寒剛接過去酒杯,忽然一隻手伸到他的面前,將酒杯奪了過去,放在一旁:“喝酒傷身,沒必要就不要喝了。”男人的年紀也不小了,多喝酒對他的身體沒有好處。
他低頭看着手裡空空如也,眉頭一緊,深吸了一口氣,擡起下顎看着面前的女人:“楚小姐,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
蕭楚楚拿目光橫了他一眼,耐着Xing子解釋道:“不要忘了我們的正事,喝酒誤事。”
如此一提,南宮寒倒是想起來了,妥協的點了點頭,不喝酒就不喝吧:“對了,你打算怎麼說服範瑾啊?我要提醒你的是,他不答應的事情,誰也改變不了。”他就怕這個女人目的不能達到,又想出什麼幺蛾子來。
“放心吧,待會兒你只要去他的身邊站一下,和他喝一杯就可以了。”蕭楚楚笑得無害的說道,眼眶裡閃過晶亮的光芒。
她在玩什麼把戲?南宮寒忽然之間有些好奇,不由多看了她一眼。
蕭楚楚將手機放回包裡,目光快速的在大廳裡掃視了一圈,最後定格在一身藍色條紋的西裝的男人身上,扭頭對調酒師說道:“一杯紅酒,謝謝。”
不讓他喝酒,她倒是喝上了,南宮寒有些懨懨不平的想,卻意外的看見女人從調酒師的手裡接過紅酒遞到他的面前。
“拿着,我們過去和範瑾喝酒,就當是聊天好了。不要有壓力。”蕭楚楚叮囑道。說着將手裡的高酒杯往他的面前推了推。
南宮寒只得接過她手裡的酒杯是,目光凝視在紅色妖豔死血的酒水裡,從吧檯椅上站起來,朝範瑾的方向走過去。
蕭楚楚尾隨在南宮寒的身邊。
範瑾正在和一個男人喝酒,不知道說到了什麼,他的臉上露出笑容。
“範瑾學長,你也來啦?”蕭楚楚開口問道,略帶沙啞的聲音中帶着詫異驚喜的語氣。
聞言,範瑾隨着聲音,目光落到蕭楚楚的身上,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
“寒少,你看,是範瑾學長,好巧啊,我們竟然在這裡碰到。”蕭楚楚伸手在南宮寒的手臂上拍了拍。
南宮寒配合的優雅轉身,先是看了蕭楚楚一眼,纔看向範瑾的方向,像是才發現他的存在一眼,眼裡閃過一抹驚訝,隨機舉起手裡的紅酒杯:“真巧。”
出於禮貌,範瑾支起手裡的高酒杯和南宮寒碰杯。淺酌一口,真的只是巧合嗎?
“這位是?”站在範瑾旁邊的禿頂男人,目光在蕭楚楚的身上看了一眼,詫異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