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秋沒有立即迴應獨孤永夜的疑惑,她安靜地感受着,不知道剛剛感覺到的那一下動靜是不是幻覺。
“秋兒,你怎麼了?”獨孤永夜疑惑地問道。
杜秋笑了下:“沒什麼?”繼續喝湯。
不確定小夜是不是醒了,她可不敢說出口。自家男人憋成什麼樣子了,她心裡清楚。
要讓他激動了又失望,她估計小夜出來後,會被他收拾得很慘。
二人又說了會兒話,其中杜秋一直沒忘記仔細感應,很快證明了先前她感受到的不是幻覺,小夜果然開始動起來了。
爲了給自家相公一個驚喜,她假裝不知一樣,微側了下身子,將小腹藏在他視線看不到的桌下。
獨孤永夜還以爲她是體貼他,怕他看到她的大肚子鬧心,自是沒多想。
杜秋一邊說話一邊喝湯,動作很慢的,將整盅湯都喝光了。
完了後,時間都已經過去了差不多有半個時辰。終於放下碗和勺子,她拿出一條帕子擦了擦嘴巴,然後將帕子隨手扔到了地上,對獨孤永夜說道:“相公,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什麼事?”
杜秋微笑:“你閉上眼睛!”
獨孤永夜對她的話自是一百個聽從的,立即閉上了眼睛,只聽到衣衫划動桌子的細微響聲。
杜秋站起來,就在小半個時辰前還大得嚇人的腹部,這會兒卻已經變得平坦了。衣服頓時變得不合身,鬆鬆的掛在身上,但卻別有一番風韻。
早在小夜進化成功,慢慢的變小時,她就已經在偷偷的動轉靈動,修復自己腹部鬆馳的皮膚了。
半個時辰的時間,將靈力運轉了兩個周天。雖然沒能立刻讓腹部恢復緊實如此,但卻完全沒有皮膚鬆散的景象,頂多是在小腹處留下了一點點肉罷了。
而隨着她慢吞吞的動作,那點肉肉也在緩緩的恢復平坦。
有意拖延着時間,她推開旁邊的桌子,走過去關上了門。纔回來,輕輕解下外衫……
獨孤永夜聽着她的腳步聲,不看也能清楚地的感覺到她
的方位。
她朝他走了過來,然後一隻溫軟的小手搭上了自己的肩頭,跟着人胯坐到了他腿上。
獨孤永夜臉上頓時浮出了激動的緋色,華麗的睫毛顫動,他似乎要睜開眼睛了。杜秋連忙捂住,輕輕笑道:“相公,你猜猜我今天要跟你說的事是什麼。”
獨孤永夜凝眉想了想,想不出來。
她就坐在他腿上,只是二人中間隔着有點兒距離,他自是感覺不到她肚子的變化。而她坐在他腿上,他沒法忍住激動不去摸,但是手才擡起,卻被她按了回去:“快點猜!”
他脣角動了動,老實道:“……猜不到!”
杜秋笑着又往前坐了一些:“你猜都不猜,怎麼知道猜不到?”
猜不猜得到無所謂,其實她就是在想辦法拖時間,好讓自己完全恢復,以給他一個最好的驚喜!
獨孤永夜都幾十年沒吃肉的老和尚了,這會兒突然被她一坐,都算不上是撩撥,他也激動得不能自持了。
耳朵通紅一片,心口猛如擂鼓,腦子都快變成了一團漿糊,還猜個屁啊!
但是媳婦兒說了,不能不猜。他試探般說道:“你這次閉關花了三個月時間,是不是要跟我說,想我了?”
“再猜!”杜秋輕輕笑,人再次往前坐了一點。
這會兒,二人離得已經很近了,但他還是沒有碰到她的腹部。
此時就是腦子再懵,也反應過來了。
獨孤永夜僵了一瞬,隨即耳朵‘轟’的紅透了。他突然握住她蒙着他眼睛的手拉了下來,卻是瞬間眼睛沁如了赤紅色的煙火。
卻見面前的女子面染淡淡羞,卻是巧笑倩兮地坐在他腿上。上身外衣已除去,只留下了一條湛藍色的絲繡兜衣。且那兜衣還是短款,僅遮住半個上身,潔白平坦的小腹卻落入他的眼簾。
下身是一件中洲許多女從愛穿的布裙,那裙子都快開叉到了腰部。因爲胯坐着的姿勢,裙紗自然垂到一邊,露出無盡誘色。鞋襪都早已被除去,形狀矯好的裸足,腳尖微微踮起踩在潔淨無塵的琥珀色地板上,襯
得仿如上好靈玉雕琢而成。
身後,烏亮的青絲散落,在地上鋪出一條黑色的河。
偶然落下幾縷微亂的搭在精美的鎖骨間……
九天絕色,眼睛上的至尊享受,精神上的極致引誘。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妻子也可以這樣魅惑。
臉紅脖子紅耳朵紅,他整個人如同頭部充血一般,直愣愣地盯着她。似乎是被刺激得太狠了,一時間,竟然只是癡癡的傻看着,而沒有任何動作。
杜秋原本還有點兒小緊張,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這三十年間,夫妻二人最親密的時候也就是親吻了。
而且,這方面她本來也不是厚臉皮的人。
今天是打定了主意要補償他,才費了心思給出的禮物,誰知道他反應竟然這麼挫。
頓時沒忍住,噗哧一聲,笑了!
這一笑,簡直就是解除了定身魔法的咒語。
獨孤永夜突然醒過神來,猛地伸手一撈,就將人緊緊地攬定了懷裡。連一個字都不願浪費時間說,直接按住她的腦袋,湊過去用力吻住了她的脣。
不留一絲縫隙的要將自己這幾十年來的想念,統統都傾訴給她。
杜秋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許久沒有過的親近。因爲太激盪,她只覺得自己臉上燙得厲害,那熱度從心臟處一路散發,很快遍佈全身,蒸出她一身綺麗的淡緋。
因爲太久沒有的親密,這樣的驚喜,令獨孤永夜很快就把持不住的起身將人抱了起來。
這外面隨時可能會有人找他們,他可不願意還沒盡興就被人打擾。只不過進空間之前,再不捨還是微微退開了些許,聲音乾啞地問道:“小夜走了沒?”
他可不希望有第三者,進自己的私人空間,那裡是獨屬於他跟秋兒的。
杜秋泯脣,略有些羞窘:“在剛纔的帕子上,走了。”
她擦嘴的時候,將小夜帶了出來。帕子扔地上,它現在速度很快,不聲不響的離開,他也沒發現。
而他也不需要發現,直接帶着人,閃身就消失在了屋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