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看到了自己很害怕,手裡拿着一把精美的琴。
他並沒有把自己所看到的全說出來,就連他自己,都覺得那太荒謬了。
只是這樣嗎?她覺得他有所隱瞞,但依他現在的神情,應該還未記起那些事。
“以後別再碰這個東西了,你五行屬土,木克土。”
老天,原諒她吧,她只是亂說的。鬼知道他屬什麼,她又不是占卜算卦的。
他大爲高興:“愛妃,你還是很關心朕的。”
“你別誤會了,我只是不想皇上在紫秀宮出事。”她若無其事地說完,便進屋去了。
“愛妃,我們休戰吧,至少爲了孩子,我們就應該這樣做。”
“別來煩我,你走吧。”他的話,她現在根本一點都聽不進去。
“好,朕走,你要好好休息。”
現在,他可以走,但以後,他還是會纏着她,直到她重新接受他爲止。
歐陽少恭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回天和殿,從他登基至今,他從未像現在這般空虛又煩累。
爲何他搞不定一個女人呢?
他在任何場合都可以毫不留情地打擊敵人,對於楚夢妮,他卻毫無辦法。
“皇上。”
聽到輕輕的呼喚,他擡起頭瞥一眼來人:“金寶,有事嗎?”
“皇上還在想夢貴妃的事?”
他的腦海裡想的盡是剛剛和夢妮的對話,及夢妮充滿恨意的臉龐。
他嘆了一口氣道:“朕真的拿她沒有辦法了。”
金寶劍眉一挑,皇上居然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有一個人,可能說的話比我們都有用。”
“誰?”
她連皇祖母的賬都不買,天下還有誰有這本事?
“夢貴妃的孃親。”
“對啊,朕怎麼沒想到這一點,馬上把岳母請進宮裡來。”
冰冰輕輕地替楚夢妮梳着青絲,縷縷寸寸,還復當初。
“主子,今天穿那套紅色的衣服?”
“淡一點顏色的都可以。”楚夢妮淡淡迴應。
顏色對她來說重要嗎?打扮得如天仙又能如何?美麗會逝去,就算得到丈夫一時寵幸,卻不能得到一輩子的真心。
她忽然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春兒現在怎麼樣了。”
“春兒嫁過去就是皇后了,主子不必爲她擔心。”
“元烈能當上一方霸主,豈是泛泛之輩。大公主嫁過去,其實只是充當一個人質,若春兒露出一點破綻,後果不堪設想。”
“不會的,不會的,春兒這麼聰明。”
“但願如此纔好。”
突然一個宮女走進來,恭敬地道:“貴妃娘娘,楚老爺和楚老夫人來了!”
爹和孃親怎麼來了?難道家裡出了什麼事?
“夢妮,爹和孃親來看你了。”
“孃親。”她高興地叫起來。
她早已把楚府當成另一個家,把他們當成自己的另一個父母了。
“老爺,我們要不要向皇貴妃娘娘行禮的?”楚老夫人忐忑地用手肘撞了一下旁邊的丈夫。
“孃親,你胡說什麼呢,要行禮也是女兒給你們行禮。這是天經地義的。”楚夢妮盈盈一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