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韜放開了她,一聲不吭地退在沈驚華的身邊,就好像剛纔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耿明珠才獲得自由,立即連滾帶爬地逃離。
“活該……”耿明軒朝她逃離的方向扮了一個鬼臉。
“明軒,回去唸書。”沈驚華垂下眼瞼,淡淡地說。
“小娘子,你要去哪裡?”耿明軒拉住她的手臂。
“商號有點事情,我要去處理一下,等我回來,我要抽背今天夫子教的內容。”沈驚華眸光微沉。
“我現在就回去唸書。”耿明軒聞言,立即焦急地說,自他知道自己有一個很厲害的小娘子之後,他就不敢有絲毫的怠慢,把她吩咐的事情做到最好,只爲博她的歡心。
“去吧。”他很勤奮,很努力,她都看在眼裡,在欣慰的同時,也有點擔心。
這個家,她努力撐起來的家,她早晚都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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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修回到院落裡,夏侯惜月正在拿着針線奮鬥,她看見別人的手帕刺繡很漂亮,她就嚷着自己也要學。
“小月兒,你刺繡刺了半天了,該休息一下了。”從早上開始就看見她捧着刺繡一直在繡,端木修在她的身旁坐下,有點擔心她會操勞過度。
“我沒事,我要趕緊繡好,你看我已經繡了一半了。”夏侯惜月有點興奮地把刺繡拿給他看。
望着那繡帕上鴨子不像鴨子,鴛鴦不像鴛鴦的動物,端木修輕咳了一聲,考慮着要怎麼說才能不傷她的心。
“我繡得怎麼樣?”夏侯惜月用期待的眼神望着他。
“看起來還不錯,這隻小動物還挺……活潑的。”看着那隻像抽筋溺水的不知名動物,端木修謹慎地說。
“你不知道這是什麼動物嗎?”小動物?夏侯惜月皺眉。
“是鴛鴦?”還是水鴨?不過應該是前者沒錯吧。
“什麼?鴛鴦?你沒看見它的脖子很長嗎?”夏侯惜月震驚地望着他,她就是覺得繡鴛鴦的人太多了,所以她才選擇繡別的動物,那麼大的區別,他居然看不出來。
“咦,剛沒發現它的脖子有點長,的確不像鴛鴦,小月兒,你怎麼不繡鴛鴦,繡鴨子了?”端木修的額頭上滑下一滴冷汗,他還以爲女人都喜歡繡鴛鴦。
“鴨子?”她是哪裡繡的不好?聽見他說了兩次都沒說中自己要繡的東西,夏侯惜月的心頓時涼了。
“不是鴨子?”不是鴛鴦,不是鴨子,那她繡的是什麼?
“哎,看來我真的沒天分。”夏侯惜月的滿腔熱情頓時被打擊得七零八落。
“你纔剛學,能繡出這樣的成績已經很不錯了,讓我繡,我連針都不會拿。”不忍見她被擊打,端木修安慰說。
“你就別安慰我了,還是古代的女人心靈手巧,我呢笨手笨腳的,我本來想繡一條與衆不同的手帕給你,結果……”夏侯惜月的臉頓時垮了下來。
“你學刺繡是想繡手帕送給我?”端木修有點驚訝地低首望着她。
“現在繡成這樣,醜死了,不送了。”那麼醜的手帕,他肯收下,她都沒面子送了,夏侯惜月賭氣地把刺繡往面前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