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月月,看到那個女子沒,她就是天帝一重,僅次於左丘師兄的唯一一個天帝。”溫芮一直注意着元立的一舉一動,當她看到元立將初秋叫過來的時候,又看到初秋將視線移向這邊的時候,她幾乎已經斷定了她肯定會上場,這樣一張王牌,元立怎麼可能不用,如果不是因爲左丘不可能和他站在同一條戰線,他絕對會讓左丘直接上擂臺。
“天帝……一重……”軒轅雲月把這句話重複一遍的時候,帶着一點點沉思,溫芮以爲她在聽到這裡的時候,已經覺得自己沒有絲毫勝算了,卻不想軒轅雲月心中是在替自己被孩子分去的一重實力感到了深深地無奈。
想她,曾經也是一個天帝一重,結果現在可好了,直接變成了和金木水火土一樣的天宗巔峰,真是讓她這個做主人的站在他們六人面前,連一點存在感都找不到。
“月月……如果你真的沒有把握,我去……我去找老祖宗。”溫芮有那麼一刻真的不希望軒轅雲月出事,這也是女漢子單純的心,她的眼神極爲認真,思考片刻後繼續說道,“對,沒錯,我去找老祖宗,無論如何都是他讓我帶你進來的,沒道理不管你們的死活。”
“溫芮姐!不用!”連忙伸手抓住已經轉身跨出一大步的溫芮,她的手被軒轅雲月牢牢地抓着,讓她整個身子在原地頓了一頓,因爲剛纔往前衝的速度過快,差一點跌坐下來,她臉上的焦急之色還沒有褪去,而軒轅雲月的臉上帶着不同於往常的笑意,這次的笑意深達眼底,就連那勾起的脣角似乎都已經到了最高點,這個笑容讓溫芮感覺到了別樣的溫暖。
“真的不用?”她還是有些不放心,又反問了一聲,看到軒轅雲月點頭之後,她才真的放心下來。
再想想她的身邊有一個這樣的高手,又怎麼會看着她送死,而真的不管呢。
只是溫芮確實想錯了。
有五人接二連三地跳上了擂臺,包括那個天帝一重的初秋,元立轉身看向他們的時候,初秋的視線也停留在他們這裡,淺紫色的流仙裙襯托着她嫩白的膚色,一頭墨發傾瀉而下,鬢角邊兩縷髮絲向後挽起,用一根同樣的淺紫色緞帶紮了起來,在腦後綁了一個非常別緻的蝴蝶結,耳垂邊瑩潤的珍珠耳飾點綴在那裡,和那墨發、淺紫色的流仙裙異常地相襯,平靜而沒有一絲波瀾的雙眼就這樣停留在了軒轅雲月的身上。
他們之間的距離很遠,但是元立的聲音隔了這麼遠也依舊讓人聽出來充滿着嘲諷和輕視之意,“我們出戰五人,時間已到,你們六人難道還想拖延到什麼時候?”
這句話,真讓軒轅雲月覺得這元立五十多年真是白活了,這說話要不要這麼幼稚?要不要總是帶着這樣滿滿的嘲諷?活像一個想吃糖而吃不到糖,或者想得到表揚卻得不到表揚的稚童。
“月月,小心點,好歹她是天帝一重。”說話的是映風,臉上帶着一本正經的神色,連那冷然的表情也不復存在。
“對,你們小心點。”看到就連映風都這麼擔心軒轅雲月,溫芮的擔心更加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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