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安離開的時候,一直坐在桌前執筆畫着符文的宿海突然停下了手,隨後嘆了一口氣之後,繼續畫他的符文。
明明是白天裡,他的桌上還是燃着燭臺,隨着他的嘆息,燭火在空中搖晃了一下,隨後繼續照亮了桌上的那一張紙。他的每一筆都異常的奇妙,當初軒轅雲月看不懂他也從未想過解釋,然而軒轅雲月不知道,就是這一筆一筆,即將會爲她解開光蛟銀龍的攝魂術。
什麼天池,都是宿海胡謅,真正能讓她恢復記憶的就是他手下的魂心符。
當最後一筆收尾的時候,宿海將手中的筆輕輕放下,金光微閃之後又隱沒在紙間,“軒轅啊,我真是上輩子欠了你了……只是不知道你想起我的時候,還願不願意把你肚子裡的小娃娃交給我咯。”
繼續畫下一個符文,這段時間他幾乎沒有離開過屋子,只是全心全意地畫着符文,而剛纔被帶走的小子,他已經感覺出了他的身份,但是確實是他無能爲力,哪怕他真的想救,人或許能救,只是能救他的人永遠不會是他,也不會是任何其他人,只能是軒轅雲月和他……
想到那個他的時候,宿海的臉上的笑有片刻的凝固,卻又在下一瞬間漾開了笑容。
庸人自擾之,還是先把這主角給喚醒吧。
神之學院內,是已經漸漸平息的溫賢,四下打量了一番軒轅雲月,他審視的目光並不讓軒轅雲月覺得反感,反倒是會不知不覺地想起清風師父,感覺這兩個老者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應該非常相像,隨後溫賢直接開口,“說吧,說說你的目的,我才能考慮是否讓你參加特例招生的考試。”
軒轅雲月摸摸鼻子,這個動作好像失憶之後還保留着,心中卻奇了怪了,這個院長怎麼知道自己別有目的,看着溫賢的時候,溫賢一副天下間哪有我溫賢不知道的事情的樣子,讓軒轅雲月摸着鼻子的手不禁放到了脣畔,偷偷笑了起來。
溫賢站在藤椅前,正準備坐下來的時候,卻發現藤椅排斥他的入座,他心中不由一驚,千萬年來,藤椅只爲他一個人服務,如今盡然排斥他,難道是……
“樊茜,你先帶他們下去休息。”這意思很明白,溫賢要清場,他要和軒轅雲月單獨談談,樊茜臉上不動聲色,不過她也並不覺得溫賢這個丹癡能有什麼別的陰謀陽謀,所以很自然的就帶着所有人離開了,而她相信自己,既然已經通知了左家,不過多久,左家主肯定會給她回覆,到時候再議也不遲。
溫芮離開的時候還是有些擔心老祖宗會爲難雲月,她還有些遲疑地喊了一聲,“老祖宗……”
卻被軒轅雲月打斷了,“溫芮姐,我待會去找你。”
溫芮點點頭,便先離開了,只留下軒轅雲月和溫賢,當然還有金木水火土。
“你們這五隻這麼跟着人跑了來了神之學院,也不怕映風生氣?”
他們的狀況就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金木水火土甩都不想甩他,直接冷哼了一聲,默契一致地朝着一旁撇了頭,如果這糟老頭子敢對月月出手,他們五個就算拼了這條命也要滅了他!對!沒錯!
抱着這樣的信念,五人又將頭轉了回來,虎視眈眈地盯着溫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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