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邪神聽到君夜這麼說的時候,輕快地說着這一聲,就連那眼角都帶着笑意,喜上眉梢用在此時的邪神身上,一點也不爲過。
“將她丟出去。”她的話是對着身後的十二戰將所說,“死是不會死,但是能不能醒來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十二戰將領命,當他們把軒轅雲月從這雲海之中丟出去的時候,臉上也同樣沒有憐憫之情,他們此前保她不死,不過也是爲了邪神。
雲海之中,軒轅雲月隨着雲海,在四處任意飄蕩,雖然已經離開了幻冰,但是她還沒有清醒過來,她的世界裡還是隻有二木和狐狸。
而她彷彿覺得自己不停地睡覺不停地醒來,卻沒有任何一個可以離開那間房的機會,她覺得自己陷入了絕境之中。
雲海之中,軒轅雲月靜靜地躺在那裡,風雨交加之時,寒冬臘月之時,烈日暴曬之時,她都沒有醒過來的跡象,直到某一天,她做了一件她此生都不會做的事情。
她靜靜地坐在牀沿,看着那緊緊拉起的窗簾,她醒過來的第一件事,不再是去尋找血幽戒,而是一步步地走向那扇窗。
醒來,狐狸離開,她取出血幽戒。
就這一個延續性的事情,她感覺自己已經做了成千上萬次,可是每一次彷彿都是睡了一覺做了一場夢罷了。
她的心中是有疑惑的,爲什麼窗簾不拉開,爲什麼她從來沒有想過要離開這間房?
這一次當她醒過來的時候,她如往常一樣對狐狸說道,“狐狸,我想喝水。”
狐狸也站起了身離開了臥室,去幫她倒水,而她每一次都喝下了那杯水。
當她即將靠近窗簾的時候,她心中默數的三十還沒有數完,她在自己的心中演練過數百次數千次,每一次都是數到三十的時候狐狸纔會端着一個茶杯走進來,將茶杯遞給她。
而這一次,她才數到二十二,她離窗簾還有兩步。
“夜魅,你纔剛剛醒來,身體還沒有恢復,怎麼跑到窗邊去了。”說着狐狸一步步地靠近軒轅雲月,只是她的眼底沒有往常的和善,整個人的面部表情也變得有一絲的僵硬,她手中是拿着茶杯,只是茶杯中卻沒有一滴水。
“難道你忘了,這生病的人就應該開開窗透透氣?”軒轅雲月的話立馬引來了對方的輕笑聲。
“別鬧了,現在深更半夜的,你開什麼牀,萬一寒氣涌了進來,這對你這個生病的人才是最不好的。”說着狐狸的手準備上前拉住軒轅雲月,“回去躺好。”
軒轅雲月的身邊沒有任何的武器,她在想這一切究竟是幻境還是什麼?最後她不再猶豫,而是趁着狐狸將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的時候,一個反擒拿,將狐狸按在腳下,隨後雙手抱住她的頭,往一邊使命一拽,只聽“咔擦”一聲,這狐狸便不再動彈。
“還好你是假狐狸,不然我還真下不了手。”當眼前的這個狐狸消散的無影無蹤的時候,她發現她所處的這個世界似乎也開始崩塌,緊接着彷彿一個沉重的擔子壓在她的身上,頭痛欲裂之後她便失去了所有的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