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外,三個男人臉上的焦急也是計瑩第一次見到,她有些好奇地開口問道,“夫君,這姑娘你認識?”
高安聽到她的問話,猜想奧自己從頭至尾都沒有向自己的妻子解釋過,於是他才緩緩地說起了當年他形同廢人,被軒轅雲月所救的事情。()
“雖然,姑娘只是順手救了我,但是這救命之恩如同再造,不管她最初的目的是什麼,至少我活了過來,甚至有機會報此血海深仇。”他的這一切都是軒轅雲月給的,他當然不可能看着她死。
知曉前因後果的計瑩,只是抱着孩子安靜地站在那裡,因爲不知道房內的進展,他們在庭院內來回走動,就差把這地面也踏出個洞來。
“哎,軒轅姑娘受這麼重的傷,到底是得罪了什麼人。”恆子辰雖然記不清軒轅雲月的樣貌,但是當年的事他還記得一清二楚,所以現在只要想到軒轅雲月在生死邊緣徘徊,他也是焦急,就恨不得替軒轅雲月去報了這個仇,可是這來回走來走去也是讓宮一洲暈了頭,“我說你這傢伙能不能別走了,晃得我頭暈眼花的,等宿海前輩出來了再說。”
恆子辰嘆了一口氣,往旁邊的青玉凳子上一坐,也是煩透了。
兩個時辰之後,宿海拉開了緊閉的房門,臉上也露出一絲疲態,看着四雙充滿希冀的眼神,他略微點點頭說道,“人是救回來了,但是起碼要三四日的時間才能醒過來,你們好好看着她,適時給點喂點水和米湯,她懷有身孕,如果一點都不吃,孩子和她都會死的。”
說完宿海就準備回去,可是在走的時候腳下一個踉蹌,“宿海前輩!”四人一起大喊出聲,連忙上前想要扶着他,他只是擺擺手說道,“我沒事,你們看着她就好。”
於是才擡着那略微不穩的腳步,慢慢地走回了他的院子。
從那天起,宿海每天都會來看一次軒轅雲月,今天是第四天,高安已經來了,因爲焦慮已經一個人開始喝起了酒,計瑩帶着孩子來的時候看到在喝酒的高安,只是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或許這樣的焦慮她沒有真的經歷過,但是看到自己的夫君寢食難安的樣子,她不知道該慶幸自己找了一個重情重義的夫君,還是該感嘆自己的夫君太重情義,把自己變得如此魂不守舍。
若不是這年齡差太大,她都要懷疑他是不是看上了對方。
宿海一如往常,來的時候看到高安和計瑩,兩人連忙起身對着他打了招呼,他點頭後便進了軒轅雲月的臥室,室內已經上了爐火,初一進來的宿海還有些不適應室內的暖意,將身上披着的斗篷解了下來,其實還沒有到深冬,卻已經真的冷了起來。
他坐在牀邊的凳子上,伸手探查着她的鼻息,很穩,可是卻沒有醒來,今天是第四天,按照她的恢復應該能醒來纔是。
“既然懷有身孕,就努力點讓自己醒過來,這樣一直睡下去,到時候若是孩子不保,便是你追悔莫及的時候。”
他每天來都會拿孩子來刺激她,不是傷勢太重不醒,而是內心讓她不願意醒過來。
宿海從座位上起身,慢慢地走到了室內的牀邊,冬日的陽光雖然暖,卻總是暖不透人心,畢竟沒有絲毫阻隔的地方,總有那一絲絲涼入骨的風合着那陽光一起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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