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滋生在心底的感覺,讓她說不清,道不明。
雖說她現在還沒嫁給言景,可到底有了婚約。
她不想跟婚約之外的人走得太近。
“你將我手上的繃帶解開吧,我手可以動的。”
蕭厲看着她眼底的疏離,心底升起一股刺痛,讓他很不舒服。
他努力忽略心底的痛感,大手抱起她,“暫時不可以解開,要先修養個幾日。”
“你抱我去哪兒!”
“曬太陽。”
陸夭漫想動,可全身上下被綁得跟棕子一樣,根本動不了。
聽他說曬太陽,只能由他了。
睡了三天,也是該曬曬太陽了。
蕭厲放下她後,留下元冬,翻雲覆雨三個人,便離開了。
陸夭漫躺在樹蔭底下的草坪上,仰望着天空,享受暖暖的陽光。
覆雨筆直的站在一邊,低頭問道,“漫姑娘貴姓?”
“無名無姓的小輩,不足掛齒。”陸夭漫半眯着眼,活動了一下腦袋。
覆雨面色微沉,又問,“那漫姑娘的父母呢?”
“無爹無娘,孤兒。”陸夭漫察覺到覆雨眼中的一絲不悅,“這些你主子都知道的,你要問還不如去問你家主子來得快。”
“原來漫姑娘跟我們一樣都是孤兒。”翻雲低嘆,聲音中無限惆悵。
“我們可不能跟漫姑娘比。”覆雨話語中夾槍帶棒的。
雖然只有幾句話,陸夭漫大約從她們的對話中辨出兩人的性格。
翻雲是屬於頭腦簡單的那種,覆雨是屬於深沉的那種。
簡單的對話後,蕭厲回來了。
回來的時候,手中多了一個蜂巢。
蕭厲將蜂巢遞給了覆雨,“簡單的處理一下,放進杯子裡,拿過來。”
覆雨接過蜂巢時看到他的手背是腫的,“主子,你……”
“速去速回。”蕭厲手一擺,衣袖散下,遮住了他被蜜蜂叮咬的手背。
覆雨咬了咬脣,拿着蜂巢離開了。
翻雲忍不住道,“漫姑娘,主子對您是真好!”
元冬心中感嘆。
可不是嘛,連馬蜂窩都捅。
想主子以前,何曾做過這等事。
那是想都不要想的。
陸夭漫不是個不識好的。
這裡地處偏僻,了無人煙,找到一個小園子都不錯了。
估計是沒什麼吃的,蕭蕭纔去搗馬蜂窩吧。
現在天氣熱,她身上又有傷,傷口極易感染。
的確需要喝點解暑清涼的東西。
只是,那麼大一個蜂巢……
陸夭漫盯着蕭厲的臉看,淺笑道,“長得俊美還是有優勢的,你看馬蜂見着你這張臉,都不忍心蟄你。”
蕭厲接過覆雨搗好的蜂蜜,卻沒有馬上喂她,一個人坐在那裡喝。
陸夭漫看的眼都饞了,餓了幾天,現在唯一的一點好東西,他卻一個人喝,“給我留點,給我留點,得先照顧病人啊!”
蕭厲挨着她坐下,“要不要我喂?”
陸夭漫知道他是在拿捏她剛剛說不要他喂的話,抿了抿脣後,十分沒骨氣的道,“要,有你伺候我,是我的榮幸。”
“要我用什麼喂?”
“……!!!”陸夭漫想求助旁人,可是,那三個人都是這黑心男的手下。
求助沒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