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一寒平時總是喜歡拿趣人,一副吊兒郎當,玩世不恭的公子哥樣。
今天的他臉上的表情卻是格外的凝重。
連蕭厲來了,都沒有給蕭厲好臉色看。
更莫說跟來的鳳顏了。
“一寒,我肚子很痛。”言煙緊緊的抓着柳一寒的手。
“以後還騎馬嗎?”柳一寒很想訓言煙一頓,到嘴的話卻變得軟綿綿的。
看得出來,他很喜歡言煙,很認真的對待這份感情。
“騎。”言煙發忍着痛重重的點了點頭,補道,“不過,再也不會在懷孕的時候出去騎馬了。”
鳳顏看着言煙沒有什麼表情。
她和蕭厲坐在桌子邊。
一個僕人進來稟報,“報!”
柳一寒問,“少夫人事故發生的原因查到沒有。”
“回少爺的話,查到了,那匹馬的馬蹄被人動了手腳,所以在馬跑快時,將少夫人給甩下了馬。”
言煙顯懷很快。
有些人不怎麼顯懷,七個多月纔看得出來是孕婦。
有些人卻是三個月就看出來是孕婦了。
五六個月肚子就鼓的跟個氣球兒似的。
因人而異。
言煙就屬於顯懷的那種。
不到六個月,肚皮就鼓的跟什麼是的。
不知情的人,還以爲她快臨盆了。
肚子大了,運動起來也就不方便。
何況是騎馬,被摔下馬。
沒有懷孕的言煙,身手很矯捷。
孕五個多月的言煙,身形已經很笨拙了,尤其還是在坐騎被人動了手腳的情況下。
能保住她的命都已經算不錯了。
“查出來是誰做的手腳沒?”柳一寒聲音倏地沉冷。
“查出來了,而且已經找到了,可惜……只找到了一個屍體……”
也就是說,成了無頭命案。
無從查起。
柳一寒心力憔悴已經沒有心情再去處理誰了,揮了揮手,讓僕人退下。
鳳顏輕輕的搖動着杯子裡的茶水,衆人看不見的地方,脣高高翹起。
陸夭漫還未踏進金華園,就覺得金華園氣氛不對。
很低沉,如一潭死水。
她默默的告訴自己,煙煙一定不會有事的。
她還等着做乾孃呢。
“報!”一個僕人進來。
“說。”
“仁心醫館的夭夭大夫求見。”
因爲來的大夫各個都說胎兒保不住了。
有的還說有可能一屍兩命。
一個兩個這麼說,柳一寒心裡頭會抱以希望,希望能醫得好。
來的大夫個個都這麼說,柳一寒心裡已經不抱什麼期待了。
所以對於這個新聲雀起,名叫夭夭的大夫也不抱什麼期待了。
“回了吧,後面接着來的大夫都讓他們回去吧。”柳一寒揮揮手,神情間皆是疲倦。
鳳顏掩藏了眼底的欣意,滿懷關心的道,“柳神醫醫術這麼好都醫不好,那些普通的大夫,又怎能醫得好煙妹妹呢。只希望煙妹妹吉人自有天相,能母子平安。”
“不用你在這裡狗拿耗子多管閒事,我的事跟你無關。”言煙對這個鳳顏色沒什麼好印象,出口便不遜。
鳳顏做委屈狀,“我只是關心煙妹妹。”
又一陣痛來,痛得言煙說不出話來,別過頭不去看鳳顏假惺惺的臉。俠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