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決滿腹心思的離開了宮府。
難道柳柳說的難道是真的?蘇珞顏是吃醋了?
南宮決嘆息一聲,回到南宮府。
看到李叔焦急的站在門口觀望,見到南宮決回來,表情很是失望。
隨口喊了聲,又繼續昂着頭,朝着遠處觀望着。
“李叔,你不是在門口等我的嗎?”南宮決疑惑的問着李叔。
李叔冷哼一聲,“誰在等你,我是在等公主!”
“哦。”
連李叔都開始想念蘇珞顏了嗎?
難道蘇珞顏不想他嗎?
好像,以前每次吵架,都是蘇珞顏主動跑回來求和。
而他,總是不知道該做什麼的站在原地等着蘇珞顏回來。
南宮決與蘇珞顏,兩人之間密不可分。
南宮決開始反思,是不是認定了蘇珞顏不可能離開他,從而對她疏忽了?
女子,是不是應該都會喜歡宮翎那般,能說會道的?
是不是也想要一個別開生面的求婚現場?
難道他真的是蘇珞顏口中的那個木訥男子,不懂博取女子歡心?
“李叔。”南宮決踏進門的一隻腳又縮了回來,走到李叔身旁,“你說,女子都會喜歡些什麼?”
“啊?”李叔以爲他耳背聽錯了,“爺,你是在同我說話嗎?”
“這裡還有別的李叔?”南宮決微微一笑,“李叔不是一直同我說,當年,你是如何風流倜儻,相好滿天下?”
“咳咳。”李叔輕咳兩聲,正色,得意道,“那是,別的不敢說,追女孩子,我李叔可是十拿九穩。”
“那……怎麼哄珞顏同我和好,你應該有辦法,對嗎?”
李叔點頭,“那是自然。”
李叔不顧禮儀,拉着南宮決的手,大步走向書房,“這種事情,咱們私下說。”
李叔問着南宮決,“爺,你和公主的定情信物是什麼?”
“定情信物?”南宮決回憶了半天,“毒藥算嗎?”
李叔瞪大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什麼?你和公主居然沒有定情信物……”
“李叔,你不要自動忽略我的後半句話,好嗎?”南宮決不滿的看着李叔。
“李叔,你到底有沒有辦法哄珞顏回來?”
“當然有。”李叔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看着南宮決,“我哦度告訴你了,難道你沒想到?”
南宮決恍然大悟,“李叔,你是說定情信物?”
李叔點頭,“沒錯,你好好想想。”
南宮決坐在書房,做了整整一個下午,都沒想到,定情信物該準備什麼。
蘇珞顏,住在宮內,什麼都不缺……
而皇宮內的蘇珞顏,其實也不明白自己,怎麼會一生氣,就氣這麼久,還不想見南宮決?
“哎。”在蘇珞顏第N次嘆息之後,她終於決定,去找南宮決和好。
南宮府前,李叔看到蘇珞顏常坐的馬車,興致勃勃的迎上前,“公主,你總算氣消了,你再不來南宮府,我們的日子都沒法過了。”
蘇珞顏淺笑着,“李叔,你說話總是這
麼誇張。”
“我一定都不騙你。”李叔拉着蘇珞顏直往書房走,“你看,這堆的滿滿的楓葉。”
蘇珞顏皺眉,“這是要做什麼?”
蘇珞顏撿起竹筐中的一片楓葉,看到上面的詩,“人道海水深,不抵相思半。
海水尚有涯,相思渺無畔。攜琴上高樓,樓虛月華滿。彈著相思曲,弦腸一時斷。”
蘇珞顏錯愕的無以言表,“李叔,這是南宮決寫的?”
李叔點頭,“爺說,他要寫滿一千張紅葉,送給你,以表他的相思之情。”
“嘔。”蘇珞顏心中甜蜜,而然如此肉麻的舉動,惹得她反胃。
“這招是誰教他的?”蘇珞顏打量着李叔,“不會是你吧。”
李叔見蘇珞顏如此反應,立馬擺手,“怎麼可能,這麼爛的招,肯定不是我提的。”
李叔拿手遮住嘴,小聲對着蘇珞顏道,“是宮翎少爺的提議。”
“咳咳。”蘇珞顏踏入書房,輕咳,打斷了南宮決急筆奮書。
南宮決擡頭,見來人是蘇珞顏,立馬放下手中的毛筆,上前,拉着蘇珞顏的手,“珞顏,你總是肯見我了。”
“不生我氣了?”南宮決側着頭,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蘇珞顏的表情,“我知道錯了。”
蘇珞顏皺眉,“我什麼都沒說呢,你就說你知道錯了?”
南宮決點頭,“恩,我真的知道錯了。”
蘇珞顏挑眉,認真的問着,“那你錯哪了?”
“啊?”南宮決沒想到蘇珞顏問追問……
南宮決撓着頭,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其實……他不知道錯哪了。
都是宮翎教南宮決的,媳婦永遠是對的,要無條件投降,認錯,不能惹媳婦不開心。
媳婦不開心,不管任何原因,都是丈夫的錯。
蘇珞顏見南宮決想破了腦袋都沒想出怎麼回答,又不敢問他,一直偷偷的打量着她的表情,如此小心謹慎的模樣,徹底逗笑了蘇珞顏。
“好啦,我不生氣了。”蘇珞顏莞爾一笑,“其實,冷靜下來想想,好像是我小題大做了。”
南宮決點頭,“我就說嘛,我又沒做什麼事情,你突然生氣,肯定是你……”
在蘇珞顏的瞪視之下,南宮決的聲音越來越小聲,“肯定是我做了什麼惹你生氣的事情,你告訴我,我以後肯定改……”
南宮決腦海裡不斷回想着宮翎和李叔的淳淳教誨。
在媳婦還沒有拐進門前,一定要乖乖的,聽媳婦話,媳婦說去東,就絕對不去說去西。
“這又是誰教你的?”蘇珞顏雙手交疊在胸前,一副興師問罪的表情。
南宮決老實回答,“宮翎教的。”
蘇珞顏輕笑,“看來,你這幾天問了不少人嘛。”
南宮決點頭,隨即又搖頭。
“你這是點頭?還是搖頭呢?”蘇珞顏皺眉問着。
南宮決伸出手,撫向蘇珞顏的眉頭,“你別皺眉,你一皺眉,我的心就難受。”
蘇珞顏忍不住的輕抖兩下,“你這又是誰教的?”
南宮決搖頭,“這是我的心裡話。”
南宮決將蘇珞顏攬進懷中,低頭,靠在她的耳畔,“以後,我的情話,不會再藏在心裡,都說與你聽,好嗎?”
“別介!”蘇珞顏搖頭拒絕,“我可不想每天在屋子內撒雞皮疙瘩。”
“那你還生我氣嗎?”南宮決可不顧蘇珞顏的掙扎,牢牢將蘇珞顏禁錮在懷內。
“寶貝,你知道,這幾日,我有多想你嗎?”
南宮決靠在蘇珞顏的耳邊,熱氣直逼蘇珞顏的腦瓜,“南宮決,美男計對我來說沒用哦。”
“難道,你看上別的美男了?”南宮決委屈的看着蘇珞顏。
“神啊,南宮決,你怎麼突然像變了一個人?”好幼稚,好多變……
“不喜歡嗎?”南宮決微微皺眉,他觀察了幾日,在無人時,宮翎都是這般同柳柳說話的。
每一次,柳柳都樂得喜上眉梢。
怎麼蘇珞顏的反應截然不同呢?
侍書來找南宮決,卻驚訝的發現擁抱在一起的蘇珞顏和南宮決,連忙開口道歉,“公主,奴婢不是故意的,只是爲了平平的事情來找南宮將軍……”
這幾日,侍書也感覺到南宮府上下對她異樣的眼光,在南宮決上下一干人等眼內,只有蘇珞顏,纔是他們真正的女主人。
南宮府上下無一不在掰着手指頭數日子,等待南宮決和蘇珞顏大婚的那一日。
而侍書的出現,讓本該爲了大婚做準備的蘇珞顏和南宮決,都好似忘了這件事一般。
“無妨。”蘇珞顏推開南宮決,將侍書拉近房內,“這幾日我身子不舒服,就一直在宮內靜養。”
蘇珞顏有些內疚,她自己耍小性子,小脾氣,卻忘了答應過侍書,要替她找平平的事。
“平平有下落了嗎?”蘇珞顏關心的問着。
侍書來找南宮決也是爲了問這事,這幾日南宮決忙着哄蘇珞顏,對找平平的事情也疏忽了。
“據拷問人販子的侍衛回報,他們應該是沒有經手平平的事。”
南宮決擡眼看着侍書,嘆息一聲,“侍書,我們會盡力的。”
侍書微微點頭,雙眼溼潤,她知道,她不該在這個時候流眼淚,可是,侍書控制不住。
“對不起。”侍書輕聲道歉,轉身離去。
侍書不是沒有自知之明之人,她知道,留在南宮府,給南宮決帶來了許多流言蜚語。
可是……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離開南宮府,該如何生活?她一個沒權沒勢的女子,該如何尋找平平?
茫茫人海,找一個成人已經很難,更何況,是找一個還不會說話,只會咿咿呀呀的嬰兒?
侍書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支撐下去。
蘇珞顏看着侍書的背影,嘆息一聲,“難道平平真的找不到了嗎?”
他們找了已經快有半月,破獲了兩個人販子團伙,可是,都沒有平平的消息。
至於李剛……已經徹底的瘋了,從他口中根本探得不了多少什麼。
“有志者事竟成,我們不能放棄,不然……平平該怎麼辦?”南宮決摟着蘇珞顏的肩膀道,“如果找不到平平,只怕……侍書也無心獨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