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要將你……”舒楚楚的目光觸到‘花’靈手上明晃晃的菜刀,剩下的聲音都哽在了喉嚨裡。
舒老‘婦’拉着舒楚楚往後退了幾步,目光‘陰’狠的瞪着走進來的‘女’人:“你想做什麼?”
她目光觸到那寒刃時,眼裡‘露’出了些畏懼,緊緊捏着手中的地契,目光警惕的看着‘花’靈。
‘花’靈目光淡淡的掃視了屋裡的幾個人,看到站在一起的舒昶之和梨苑,她眼底閃過些許諷刺,然後將目光落在舒楚楚身上:“我聽說今日你來過我屋裡。”
很簡單的陳述,讓舒楚楚眼底一變,心裡立刻不安起來,她往舒老‘婦’身邊捱了挨:“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去你屋子做什麼?你可別污衊我!”
‘花’靈臉‘色’淡然,擡起手‘摸’了‘摸’刀刃,似笑非笑的目光看向舒楚楚:“我屋裡今日有東西不見了,不知道舒二小姐可曾見過?”
“你是說我偷了你的東西?”舒楚楚聲音尖銳,目光‘露’出惱怒,可是隨即想到她今日做的那件事,心裡又有些心虛,“你嫁給我們舒家,那些東西都是陪嫁,是你不守‘婦’德,一直侵佔着,我只是拿回了屬於我們舒家的東西!”
她目光恨恨和‘花’靈對視,一點都不覺得今日有錯,娘也說了,出嫁從夫,過去這個‘女’人對自己那麼吝嗇,明明手上握着好幾間鋪子,每日有上百兩的銀子入賬,可是她要買件新衣服或者新首飾,還得拿到她的印信才能去賬房支銀子。
每個月只給她五兩月銀,她想好好打扮自己一下,都有心無力。
“舒家的東西?”‘花’靈眼‘色’一寒,冷冷笑了聲,看了舒昶之一眼:“榜眼大人,我倒是不知道鳳元朝什麼時候有這個規定,婆家可以侵吞兒媳‘婦’的陪嫁的?”
她的聲音微微有些拔高,臉上再也沒有了剛纔的淡然,明明還是過去那個人,不愛打扮,不愛穿金戴銀,穿着簡樸素淨,放在一堆丫鬟中也不怎麼顯眼,可是此刻她周身散發着凌厲的氣勢,讓在場的幾個人都有些莫名的寒意。
舒昶之心裡羞愧,他看了‘花’靈一眼,‘胸’口也是壓的難受,他抿了抿嘴,目光深沉,聲音帶着命令:“二孃,將地契還給她!”
被點名的舒老‘婦’目光不愉,當真沒想到這個書呆子不開竅,明明都被這個臭丫頭休了,竟然還維護她!
她狠狠剮了舒昶之一眼,將地契重新收回懷裡,然後朝着‘花’靈古怪的笑道:“你真的確定這個地契是你的,這官府可是有戶籍備案的,這座府邸的戶主是誰,你心裡應該最清楚,老大媳‘婦’,我姑且現在最後喊你這麼一聲,感謝你過去對我們昶之的照顧,不過,要是你不走,別怪我這個婆婆心狠,我只能報官,將你趕出去了!”
舒老‘婦’說得駐定,完全沒有心虛和慌張,這倒是讓舒昶之心裡微微有些不適,他目光看了‘花’靈一眼,見她緊抿着嘴角,臉‘色’‘露’出些異樣,他心裡頓了頓,有一絲猜測從腦海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