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傾陽臉色陰沉,定睛一看,立刻認出了那個身影,他連忙幾步衝上去將她抱入懷中。
當嗅到那血腥的味道,他看到她臉上的暗紅,頓時臉色一變,聲音帶着凌厲:“你這是怎麼弄的?”
冥傾暖嗅着熟悉的氣息,仰起頭看着熟悉的臉龐,心裡的警惕一鬆,堅持着一路上沒哭,可是此刻,她竟然忍不住委屈抱着冥傾陽哭出聲:“哥,他們打我,他們不相信我!”
剛剛喊了一句,她整個人就暈倒在了冥傾陽的懷裡。
“暖兒,暖兒……”冥傾陽萬年不變的冰山臉陡然露出慌張,直接橫抱起她:“快去請大夫!”
菊笑和菊蘭聽着郡主那句淒厲的聲音,兩人臉色驚變,聽到吩咐,菊笑吩咐菊蘭跟過去,自己連忙往另外一個方向跑去。
明亮的屋子裡,燈光大亮,丫鬟來來往往。
大夫出去後,菊蘭一邊抹着眼淚,一邊給冥傾暖擦拭着臉,心裡怎麼也沒想到,白日裡精神尚好的郡主,一回來竟然變成了這般。
冥傾陽臉色陰沉的看着牀上的女孩,他唯一的妹妹!
他的身子繃得很緊,背在身後的手緊握成拳,壓抑着怒氣
。
“她身上可有其他傷痕?”
菊蘭擦了擦眼睛,聲音帶着哽咽:“身上有好幾處淤青,腳上面也充血了,那鞋底都磨破了,郡主應該是一路走回來的……”她檢查了一番,萬萬沒想到鞋子磨成那樣,就連那圓潤的腳趾也是紅腫,水泡破了夾雜着汗漬,已經發炎了。
冥千絕和封暖陽成親後,往後的十多年,兩人就只有一對兒女,冥傾陽只有一個妹妹。
他將這唯一的妹妹當做心頭肉,自己都捨不得呵斥一句,可是如今竟然被人打了,他腦海中閃過剛纔暖兒無助的哭泣和眼裡的恐懼。
他不敢想象今天發生了什麼,她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女孩子,怎麼會被人打了?
“世子爺,你要爲郡主做主,郡主太可憐了!”菊蘭心裡一抽抽的疼,看着那連睡着都不安穩的主子,她很是自責,她和菊笑應該跟着郡主出去的。
冥傾陽沉默半響,看着牀上的女孩,最後從牙縫中擠出:“她今日是被容墨帶出去的?”
菊蘭的手頓住,遲疑了一會,眼裡劃過怔然,隨即咬牙點點頭。
冥傾陽聽到這一句話,那滿身的火氣被點燃,想到那個還未回來的傢伙,他眼裡凝聚了一抹陰沉。
當暗衛將情況稟報他時,他是一刻忍不住,直接拿着劍就騎上了馬。
徐府燈火通明,牀上的女人額頭上面綁着繃帶,她面帶歉意:“容大哥,不好意思,這麼晚還麻煩你!”
容墨今日從沒有見到那個丫頭開始,就一直心神不寧,他看着窗外黑沉的色,暖暖在做什麼?現在應該是被範離送回去,已經睡下了吧。
“容大哥?”徐嬌予看着他沉着臉不做聲,神思遊離,她頓時一顆心沉了下去,是在想那個胖丫頭?
她伸手去握住他的手,容墨卻反應過來,一下將手抽了出去,走到桌前去寫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