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千絕還抱着一絲奢望的心,在她毫不猶豫的點頭下,沉入了谷底。
他看着她淚眼朦朧的拉着自己的手,明明心裡害怕他,畏懼他,可是爲了那個男人,她竟然靠自己這個所謂的陌生人這麼近,他心裡不是滋味。
這個屋子的設計很巧妙,裡面的聲音外面聽不見,可是外面的聲音卻能真真切切的傳到屋子裡。
那打鬥甚是激烈,碰的一聲,大門一陣悶響,伴隨着花拂緊皺的嘶喊:“司少爺……”
封暖陽抿了抿嘴,看着他紋絲不動,她握緊手中的匕首,猛地,直接拔出刀刃,抵在他的胸口:“開門!”
“你爲那個男人哭,爲他低頭,現在更是要殺我?”冥千絕黑沉的眸子露出龜裂,眼裡含着疼痛。
封暖陽不敢看那指責的目光,她今天最大的錯就是不應該來這裡,不來這裡一切都不會發生,司嚴玉也不會受到此刻的折磨。
“讓你手下住手,開門!”封暖陽目光死死盯着他的胸膛,無視他沉痛的目光,一字一句道。
冥千絕握緊拳頭,眼裡覆蓋一層暗色,他壓抑着怒氣,猛的伸手,一陣強烈的氣流砰地撞在了門上,大門抖地裂了開。
封暖陽身子劇烈的顫起來,不敢置信的看着那碎了一地的木屑,握着匕首的手顫抖的厲害,兩條腿直顫。
“!”花拂急忙跑了進來,可是觸到冥千絕冰涼的眸子陡然定在原地,“公子,你要不要緊?”
夜四立刻發現了這邊的不對勁,沒有再打,直接收回劍,走到冥千絕跟前:“主子!”
冥千絕失望的看着那默默不做聲的女孩,他很希望她能反駁剛纔的話,可是她看他的眼裡只有畏懼和陌生,沒有該有的依戀和熟悉。
的種種只是一場旖旎的夢,原來他對於她就是一個過,時間沖沖,什麼也握不住,留不下。
“暖陽,你吧?”司嚴玉捂着胸口,跌跌撞撞的跑到封暖陽跟前。
封暖陽搖搖頭,看着那漸漸遠離的身影,心裡很是難受,卻不知道爲什麼難受,總感覺失去了什麼。
“小姐,我去叫大夫,你扶司少爺去後面坐坐,”花拂開口,立刻轉身下樓。
一切發生的怪異卻真實,那個男人明明可以一掌取了她的性命,可是卻放任她放肆,放任她胡鬧,放任她拿刀抵着他……
封暖陽心裡說不出的感覺,她伸手撫摸上腰間的地方,這個位置就連司嚴玉都不知道,他真的是大夫,所以纔看出來的?
“公子身體挺好,看得出用武之人並沒有使出全力,是掐着力道的,不必擔心,我開幾服藥,服個五天就能好了。”大夫捋着花白的鬍鬚,輕輕笑了笑。
封暖陽緊張的心沒有任何鬆懈,開口,“大夫,不會有後遺症吧?”
大夫笑着搖搖頭:“不會,可以擔保,東家不用擔心。”
得到保證,封暖陽鬆了一口氣,讓花拂取出銀子,隨着他去抓藥。
屋裡靜靜的,司嚴玉臉上蔓延着愧色,伸手過去握住封暖陽的手。
封暖陽心裡不適,掙脫了下,可是看着他的傷,卻是靜了下來,隨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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