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司徒晴明又逼着封暖陽做了一桌子的菜,繼續讓她先吃,他才下筷子。
封暖陽賭氣,卯足力氣狠狠的吃,結果一個控制不好,吃多了。
她抱着緊繃的肚子,漲得厲害,整個人靠在車廂裡難受的皺着眉頭。
伴隨着顛簸和馬蹄聲,她整個人暈乎乎的,胸口彷彿壓了一塊大石頭十分的不舒服。
司徒晴明眼皮子跳了跳,警惕的看着那臉色蒼白的女人,當她將手捂住嘴作嘔時,他整個人閃的老遠,生怕她吐到他身上。
結果想什麼來什麼,嘩啦一下,封暖陽很快將晚上的飯菜給吐了出來,迅速一股異味蔓延在車廂裡。
司徒晴明臉色難看了,咬牙切齒地道:“鳳暖陽,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封暖陽拍了拍難受的胸口,靠在車廂裡有氣無力:“都是你,要不是你,老孃能吃那麼多嗎?明知道老孃吃多了,你們就應該歇一晚,現在着急個什麼,活該!”
她白了他一眼,看着他臨近暴露的邊緣,捂着胸口更加難受的呻吟:“你可別刺激我,我一難受就想吐。”
司徒晴明嘴角扯了扯,額頭青筋暴起,身上凝聚了一層風暴,好像隨時都會爆發。
車廂裡空氣悶臭,他煩躁推開車窗,可是鼻尖一直縈繞着那味道,讓他頓時沒有了想呆着的心情,即刻叫停了馬車。
馬車一下走進了一個林子,這裡漆黑安靜,沒有一戶人家,可是穿過了這裡,走過前面的一座山,就是鳳元的邊防要塞——海加關。
月亮淒涼的掛在天空,晚上的冷風帶着一陣溼氣,封暖陽扶在一棵樹旁吐了好半天。
紅蘭擔心的上前,她已經將車廂整理乾淨了,可是還是避免不了有點異味,她知道主子潔癖的性格,便開口問道:“少主,她這個樣子,我們要不要今日就在這林子裡宿一晚?”
黑色的夜裡,冰冷的月光灑在地上,讓司徒晴明深沉的眸子看不清晰,他抿了抿嘴,看着那不遠處那孱弱的身影,心裡有一絲的鬆動。
突然周圍便瀰漫着一股殺氣,他神色一凜,和紅蘭交換了一個眼神。
紅蘭上前,立刻扯住封暖陽。
封暖陽驚呼:“你做什麼?我還沒有吐完,再等等。”
她掙扎,可是眼前女人臉色嚴肅,嚴厲含着肅殺,她安靜下來,終於意識到了危險。
烏雲緩緩移散,冰冷的月光斜射進林子裡,忽明忽暗間,封暖陽看見,周圍的樹上站着一羣黑衣人,帶着鐵套面具,只露出凶神惡煞的眼睛,手裡拿着刀劍,鋒利的刀刃映射出冷光。
她看着淒冷的夜色,心裡升起不好的預感,可是還沒待她琢磨着該怎麼脫身,她整個人都被紅蘭推了出去,一個踉蹌,好不容易穩住身子,便看到一羣人廝殺在一起,白衣的司徒晴明尤爲顯眼。
她一看,逃跑的機會來了,連忙趁亂跑上了馬車,抓起繮繩準備逃跑。
一個黑衣人發現了她的存在,便從亂羣中擠了出來,跳上了她的馬車,提起大刀就朝着她砍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