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用最短的時間換好衣服,顧安然剛準備從臥室那邊透風的地方出去時,忽然聽到一聲悶響。
聽着動靜,快速回頭。
羅江已經將牀頭的櫃子移開,那根本看不出顏色的衣服挪開口,居然出現一個可以容納一人的洞來。
“頭兒,這裡”
顧安然眼睛一亮,不由讚賞地看了羅江一眼。
羅江黝黑的臉上,劃過一絲暗紅色,不過因爲皮膚實在太黑,房間裡面光線太暗,顧安然根本沒看出來。
“這通向哪裡”
“通向鄰村,從鄰村翻過後山,不用過澇河,就能到縣上。”
走到透風的牆邊,顧安然擡腳,狠狠一腳踢在牆上,茅屋本就有些鬆垮了,這一腳過去,透風的牆壁果然露出一個可以容納半個人過去的小洞。
顧安然見狀,又將那個洞用手扒的大了一些,一直到人的腦袋能夠過去,這樣一個人便能過去,這才拍拍手,看向羅江。
“走”
羅江讓顧安然先下去,然後自己纔下去,下去之後,又回頭伸手儘量將櫃子移回到原來的位置,還有那一堆根本看不出顏色的衣服做掩護。
蘇修文他們沒有看過這裡面的情況,想要注意到,根本很難。
百十米遠的院子中,院子大門大開,蘇修文坐在椅子上,透過雨簾,能看到顧安然和那名叫羅江的莊稼漢子。
先開始那莊稼漢子根本不理會顧安然,蘇修文臉上笑容不變,這與他想象的一模一樣。
邊上胡青治見狀,不由小心翼翼開口。
“蘇大人,都是下官疏忽,沒有好好查探,以至於有這樣的失誤,險些釀成大禍。”
蘇修文雖然臉上帶着淺笑,但是眼底沒有半分笑意,顯然對胡青治失職不滿。
“你知道就好”
胡青治心臟微微一顫,面色越發蒼白。
蘇修文見他如此,緩緩開口,聲音平緩,自有一番威嚴。
“亡羊補牢,爲時不晚。胡大人做的,已經很好了。”
胡青治的心臟,再次跟着顫了顫。
前一刻感覺仕途已經到頭了,這一刻又似乎看到了一點兒曙光。
“當今聖上如今開始重用寒門子弟,不論出身,只要一心一意爲百姓辦事,不是中飽私囊無用之人,胡大人,可明白本官的意思”
胡青治微微一愣,腦子一轉,快速緩過神來。
“下官多謝蘇大人提攜”
蘇修文微微一笑,幽幽開口。
“胡大人嚴重了,本官不過是傳達當今聖意罷了,胡大人只管坐好本分的事情,一心一意辦差,想來定有守的雲開”
“見月明”三個字尚未說出口,蘇修文的視線快速落到百十米遠羅江的茅屋那邊。
見剛纔還坐在門口的兩人,一時間沒了蹤影,眼底劃過一絲幽暗的神色,快速站了起來。
邊上溫初瞧着,第一時間衝了出去。
胡青治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看着蘇修文的貼身護衛以及蘇修文前後冒着大雨衝向那邊的茅屋,當下什麼都顧不得,跟着衝進了大雨中。
邊上候着的幾名官差瞧着,自然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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