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聽完,語氣涼涼道:“小姐,那美兒小姐打的不是湘兒,是打的您呢。
凌瑞雪抱歉的看向湘兒,命南瓜拿上好的膏藥爲她敷藥。
“湘兒,今日你受委屈了。堂姐也真是的,看我不順眼,就衝我來,找你們做什麼。”
對於這種殃及池魚的做法,凌瑞雪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當日傍晚,凌侯府內發生一件大家所料未及的事。大小姐回侯府後,第一次主動出擊,找凌侯告狀!
大廳內,凌瑞雪跪在凌侯面前,面色堅決。
“爹爹,我們身爲侯府世家,是否應當是講理之人?”
凌侯下朝歸來,卻發現一向笑臉相迎的愛女居然繃着臉,如此嚴肅。
他有些心疼,親自上前想要扶起凌瑞雪:“這是自然。只是雪兒,你這是做什麼,可是在家中受了委屈?”
說着,眸光掃向柳姨娘,有些不虞。
“爹爹不爲雪兒做主,雪兒不起來。”凌瑞雪嘟着脣,餘光掃向南瓜,看她下一步的指示。
南瓜嘴角蠕動,嚥下最後一口芙蓉糕後,朝小姐打了個繼續的手勢。
“爹爹,事情是這樣的。”凌瑞雪指着湘兒,將今日的事說了一遍。
她語氣軟糯,完全不似告狀。說起今日之事,也沒有任何的添油加醋。
最後,她眨動水眸,一閃一閃道:“爹爹,堂姐就這麼打了湘兒,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她是不是太沒禮貌了?”
“就爲了這點事兒?”凌侯樂了:“你啊,瞧瞧這小嘴巴,都能掛油壺了。”
“爹爹,你還沒回答雪兒呢。”凌瑞雪有些害羞,但想到南瓜告訴自己的撒嬌攻勢,只得搖晃着凌侯的手臂,嗔道。
“堂姐不分青紅皁白打了湘兒,就要向她道歉。”
見凌侯依舊未動,凌瑞雪將南瓜教她的說辭,一股腦說出來。
“爹爹,您想想,今日堂姐打了湘兒,可以是個誤會。那他日,她再打我身邊的其他人,是不是也就當個誤會就過去了?那我侯府嫡女的顏面何存?”
“嗯?”果然,聽到這話,凌侯眉頭微擰。
二房一家是什麼樣的人他很清楚,雪兒說的有道理。若這一次忍讓過去,下一次說不準二房會變本加厲。
自凌瑞雪回來後,凌侯心中歉疚,有意爲她樹威。思及此,他朝柳姨娘道:“讓二房的人來一趟。”
不多時,呂氏帶着一雙兒女來了。
凌祥美面上蒙着面紗,一來就朝凌侯跪下哭訴,顯然也是有備而來。
“他大伯,你看看雪兒把她堂姐打的。”
呂氏拉開凌祥美的面紗,一張腫脹如豬頭的臉當即暴露出來。
凌侯眼皮微跳,險些沒認出來凌祥美。他轉頭看向凌瑞雪,就聽她羞澀道。
“這還不是堂姐鬧着自殺,我一時生氣她不珍惜生命,纔將她打醒的,要不然堂姐說不定早就自殺了。”
越說越覺得是這麼回事,凌瑞雪挺起小胸膛,肯定道:“二嬸孃,當時祖母也在場。她老人家最看重規矩,她都沒說我做的不對,你莫非想有質疑?”
這話說的有水平,直接讓呂氏啞口無言。她眼眸一沉,沒想到這看上去乖巧的凌瑞雪,居然是個伶牙俐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