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默很早醒來，穿上衣服到樓下鍛鍊起來。
紅石莊園，瀝青混泥土路早已經鋪好，路的兩邊栽種了玫瑰……
葉默做着擴胸的運動，慢跑，剛要出前院，約翰追了上來。
早晨的約翰精神抖擻：“葉……你的葡萄酒？”
“是不是感覺精力充沛，身體輕盈、舒坦。”葉默笑道。昨晚從車庫裡回去，幾個女人還在打牌，興致頗高。約翰就將葉默的私釀拿了出來，看電影，喝紅酒。
“感覺，腦袋清醒。”約翰點頭，這是身體調整到非常好的狀態，渾身舒坦，充滿精力。
“你知道生物動力法。從效率上講，它和有機種植一樣並無多大區別，種子的選育，畜牧業，養蜂業，葡萄種植，土地改良等等，多出來的是考慮月亮及星球間的節奏，其理論基礎晦澀難懂。很多人看它就是帶上‘僞科學’面具的有機種植……但就是‘僞科學’的種植方式，造就了一系列偉大的酒莊。比如羅曼尼-康帝莊園……”葉默放慢了腳步，接着道：“生物動力法和有機法，看似差異不大，但其實南轅北轍。過年前的法國之行，因爲意外沒能如計劃一樣遊覽衆多著名產區，但從艾瑪媽媽聽說了這樣一個故事。有人在一級葡萄園裡做過這樣的實驗……同一塊葡萄園，一半沿用原來的有機種植，另一半該做生物動力種植法……在實驗的前幾年，有機種植的葡萄品質不變，生物動力法種植的葡萄品質越來越差，釀出的葡萄酒淡如清水。但是幾年以後，生物動力法的葡萄酒品質提升了上來。同一塊葡萄園，不同種植方式，產出葡萄酒的風味有了明顯變化。生物動力種植法的葡萄酒品質也漸漸好了起來……”
“你的意思是？”約翰不解的問道。
“有人說是生物動力法使葡萄生長的更好，更開心……但生物動力法的現象確實很難解釋，可是能看到結果，確實有用。”葉默摸了摸鼻樑：“你知道，我有一位了不起的師傅。在他身邊學了很多現實中沒用的知識，比如道家學說，中醫理論，五行學說……其實都是哲學思想。五行學說是我們文化重要組成部分，古代漢族人民認爲，天下萬物皆由五類元素組成，分別是金、木、水、火、土，彼此之間存在相生相剋的關係。道家學說，道能生成、衍化萬物……古中醫理論，天人合一的哲學觀念，理論基礎也包含形陰陽五行學說……
約翰的中文水平不錯，但葉默一下子丟出這堆東西，他也是直接懵逼：“聽不懂，說重點。”
“知道‘氣’。”
約翰鬱悶的哈了一口氣：“這個？”
“氣功，煉氣。”
“氣功師？”
“嗯……也算。”葉默苦笑着點了點頭：“氣功是一種玄學。現代中醫角度定義的氣功是通過調神的自我鍛鍊，使自身氣機變得協調的鍛鍊方法。西方心理生理學過程來看，是通過使用自我暗示爲核心的手段，促使意識進入到自我催眠狀態，通過心理—生理—形態自調機制調整心身平衡，達到健身治病目的的自我鍛鍊方法。但在我國古代，關於氣功的文獻資料浩如煙海，道家、佛醫、儒醫、醫家書記中都有大量氣功文獻記載。也有很多專門的修煉方法……”
“我知道氣功，但還是不懂。”約翰一臉茫然，幾乎崩潰，一大清早說起玄學，這什麼鬼。
“氣可以理解成爲哲學上的東西。但也可看成真實存在……”葉默笑了笑，繞一大圈，其目的就是爲了將約翰繞暈：“有的人先天不足，可理解成爲先天基因的缺陷，出生就體弱，容易生命。在我師傅的理解中，這個是先天氣不足，出生體弱，易夭折。我就是先天氣不足的人，小時候體弱，五歲那年被醫院判定‘死亡’，其實是假死。回家後醒來了過來……那時候家裡窮，幾乎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父親聽說大山裡住着一位神仙一樣的存在，也就是我後來的師傅……”
約翰漸漸被葉默的故事吸引住了。他知道葉默有個師傅，過年前在公墓祭拜了葉默的爺爺奶奶，葉默就和艾瑪離開，回去老家祭拜他的師傅。
“我拜了師，也活了下來，條件是跟着他在山裡修行。5歲，一直到20歲，終於受不了山裡的寂寞，逃了出來。我師傅，他活了最少有一百五十歲，其中秘訣就在於補氣。”
“我知道嘛，人蔘補氣。”約翰終於聽懂了一些，中醫養生，很多富豪的營養顧問（健康顧問）就是中醫。
中醫並非很多人想象那樣是僞科學。中醫在日本被稱爲‘漢方醫學’，重要則被稱爲‘漢方藥’。值得一說的是，中藥專利，有近千項被外國人搶注了。
在美國，主流醫學界一開始認爲中醫鍼灸只不過是心理作用，到現在，美國政府每年撥款數千萬美元用於支持中醫的臨牀研究。中醫，尤其是鍼灸在美國的認可度非常高，美國50個州目前有40多個州批准頒發鍼灸執照，同時還有上百所中醫鍼灸學院。在歐洲，就算最嚴謹的德國人，也有着很大一批中醫中藥的忠實粉絲。並且，在這些發達國家，中醫可不僅僅是小資的事情，而是‘貴族療程’。在澳大利亞，有百分之七十以上醫生會給患者治療以後會推薦患者做個鍼灸理療，而且幾乎所有的醫療保險機構對針灸調理治療給予補貼。
約翰對中醫並不陌生，甚至知道一些中醫養生的小技巧。雖然不知道具體理論（技術），但不妨礙對中醫的認可，就賣弄了起來。
“別打岔，我說道哪裡了？”
“說你的師傅，活了最少一百五十歲……真的假的？不過人蔘是個好東西，我回美國以後珍妮弗感冒了身體不舒服，我用百年野山參燉了老母雞……”
“靠！你哪裡來的百年野山參？”
“淘寶。一千多人民幣，吃過以後身體暖暖的。有問題？”
“沒……沒問題。”葉默無語的搖頭，接着道：“說正經的……這個‘氣’，它不是個東西……不是個具體的東西。是一種抽象的概念……”
約翰無辜的聳聳肩膀，表示不懂。
葉默嘴角輕笑，說了一大堆東西，約翰這傢伙終於是蒙圈了。
“記得酒莊第一個會員日，給你說過的‘道法自然’理論。這些年，我一直嘗試將‘氣’這個東西具現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