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露莎看着塔巴薩,問道:“塔巴薩,這麼熱鬧的慶典,爲什麼不參加呢?”
塔巴薩擡起頭看了一眼艾露莎,然後搖了搖頭,平靜的吐出了一個字:“沒有興趣。”
“沒有興趣?”艾爾利克皺着眉頭看着臉上帶着一絲……可以說是哀傷的塔巴薩,雖然這一絲的哀傷掩飾的很好,只怕連艾露莎和蕾爾都會覺得是疲憊,而不是哀傷。
艾露莎看着塔巴薩,低聲問道:“活動很多,而且很熱鬧啊,爲什麼會沒有興趣呢?”
“沒有興趣就是沒有興趣。”塔巴薩搖了搖頭,看着依舊站在門外的三個人,說道:“如果沒有事的話,我要休息了。”
說着,塔巴薩緩緩的準備將面前的門關上,但是艾露莎卻是伸出手,擋住了門,看着塔巴薩的臉,說道:“你……不舒服嗎?”
“不是。”塔巴薩搖了搖頭,“只是正常的修煉而已。”
既然是修煉的話,那麼也不好強制的去打擾別人了,咒能師的修煉和其他的職業不一樣,遊擊士和武裝者更重視身體素質的鍛鍊,魔力的操縱只是次要的,但是咒能師卻是更重視魔力操縱的修煉,所以比起來的話,反而是咒能師更容易找到地方修煉,甚至於在房間裡都可以冥想然後用低級的水球魔法進行修煉——將水球變形成小狗、魚之類的動物。
“既然是修煉的話,那就不打擾了。”艾露莎點了點頭,“但是也不要一直呆在房間裡,都出去走走也是好的。”
“嗯。”塔巴薩靜靜的點了點頭,但是並沒有說其他的什麼。
走到門口,艾爾利克看着艾露莎和蕾爾,說道:“你們去玩吧,最近一直保持着變身狀態的話,我對這個身體都快不熟悉了。”
“嗯,那好吧。”艾露莎點了點頭,然後帶着迫不及待的想出去溜達的蕾爾離開了旅店。
艾爾利克伸了個懶腰,緩緩的走上了樓,來到了塔巴薩的房門前,敲響了房門。
“?”塔巴薩打開門,看着艾爾利克,歪了歪頭,似乎在問你來幹什麼一樣。
“能進去麼?”艾爾利克左右看了看,然後無奈的聳聳肩,“唔,別誤會,不會推倒你的。”
如果是蕾爾或者是其他的性格比較外向的女孩子現在聽到這句話要麼是會說“難道我不能吸引你嗎?”或者是“原來你想推倒我嗎?”這樣的話,但是塔巴薩卻是對艾爾利克的這個玩笑完全的沒有反應,而是輕輕的點了點頭就讓他走了進去。
“修煉的話,是騙人的吧。”坐在椅子上,艾爾利克靠着椅背,歪着頭看着塔巴薩,“如果是別人的話,會被你騙到,但是啊,我以前可是認識很多咒能師的呢,一般而言,咒能師如果在進行修煉的話,哪怕是停止修煉,身體裡的魔力都會處於一種比較活潑的狀態,不過啊,你體內的魔力是靜止的哦。”
“別誤會,我並沒有懷疑你什麼。”塔巴薩一言不發的坐在艾爾利克對面的椅子上,所以艾爾利克只能繼續開口了,“只是……擔心吧,畢竟是一個小隊的成員,雖然各種意義上我們都沒有豎起什麼比較好的flag,所以還沒有達到某個程度的信任感,不過嘛……”
“如果因爲缺少信任感就完全不交流的話,那麼無論過多久都無法建立起信任感的吧?”艾爾利克笑了笑,聳了聳肩,看着低着頭的塔巴薩,說道:“所以說,如果你有什麼事需要幫忙的話,可以找我們。”
並沒有要和塔巴薩說很多事情的想法,所以在說完這些之後,艾爾利克就離開了房間,留下了塔巴薩一個人在房間裡。
塔巴薩緩緩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牀邊,彎腰拿起牀頭的一本書——就是她一直拿在手上的哪一本書。
書本很舊,就像是放了七八年一樣的,然而雖然舊,但是卻不是破破爛爛的,而是乾淨,完整的。
塔巴薩坐在書桌前,將書的第一頁翻開,一個字一個字的仔細的閱讀着。
只是,她一邊讀着,一邊低聲的,小聲的說道:“我……並不是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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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家旅店的某一個房間裡,兩幫人馬正嚴肅的坐在一張桌子的兩邊,而在桌子上,正放着幾個黑色的大皮箱——有長條形的,有長方形的。
兩方人馬用緊繃着的臉互相看着另一邊的人,終於,一個黃髮的少年輕聲的說道:“我要的東西,你準備好了嗎?”
坐在另一邊的一個黑髮的少年緩緩的點了點頭,慢慢的擡起自己的手,伸入了胸前的衣服裡的口袋裡去了。
看到少年的舉動,黃髮的少年身體猛的緊繃了起來,死死的盯着黑髮少年伸入到衣服裡面的那隻手。
手漸漸的從衣服裡抽了出來,而在手裡拿着的,是一個比手掌大一些的牛皮紙信封,信封裡面似乎有東西一樣,被撐的緊緊的,黑髮少年說道:“你要的東西,數量是二十,多餘的五份算是第一次合作的彩頭。”
黃髮的少年眼睛微微一縮,然後輕輕的打開牛皮紙信封的封口,往裡面看了一眼,然後點了點頭,低聲說道:“合作愉快。”
“……”蕾爾面無表情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問道:“話說回來,到底是誰想出來的,這種就像是黑[嗶-]會的兩幫人馬在進行不能見光的交易一樣的交易方式?”
“呃……”艾爾利克眨了眨眼睛,說道:“不出意外的話,是我。”
“不覺得很無聊嗎?”蕾爾用一種很微妙的眼神看着艾爾利克,“小孩子嗎?還玩這種東西,難道說你中二病還沒有畢業?在幻想其實自己是黑[嗶-]會的老大?”
“怎麼可能啊!”艾爾利克伸出手扯着蕾爾的腮幫子,惡狠狠的說道:“我從來就沒有中二過好嗎!”
“嘖。”聽到這句話,蕾爾反而用一種更愛哀傷的眼神看着艾爾利克,說道:“多麼可憐的孩子,居然沒有中二過,哎,沒有中二過的人生,還算的上是人生嗎??”
“口胡啊!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生纔會沒有中二就不算人生了啊!”艾爾利克把蕾爾的臉當成了麪糰一樣的揉啊揉啊揉。
“那個……”對面的黃梁月弱弱的舉起了手,問道:“中二是什麼?”
“唔,一種大概在人類的十三到十五歲左右產生出來的特殊的心理疾病,一般情況下就是……唔,覺得世界很黑暗,所有的人都被黑暗侵蝕,只有自己才能拯救世界,然後給自己一個莫名其妙的外號,比如說‘神劍’或者是‘怒天之龍’這樣的,嘛,各種意義上都是讓人回想起來之後都恨不得自殺的一種很羞恥的病呢。”艾爾利克想了想,然後給了黃梁月一種比較正確的說法。
“……”莫名其妙的,黃梁月一呆,然後臉上慢慢的涌上了一層後悔不堪的表情,極度羞恥的捂着自己的臉低下了頭去。
“誒誒!”艾爾利克和蕾爾的眼睛猛的一臉,用滿懷着惡意的態度看着黃梁月,問道:“怎麼了怎麼了?”
黃梁月捂着臉搖着頭,死活不看說自己的黑歷史。只是麼……
大家要知道,有一種生物叫損友。
菲瑞笑眯眯的說道:“幾年前,樑月曾經穿着一身黑色的長袍,然後嘴裡含着一根帶着葉子的很小的樹枝,手中拿着一根木棒,用世外高人的淡然語氣說‘讓我用一根手指會會你吧’這樣的臺詞,哈哈哈,而且還自稱是什麼滅世之塔的頂層一百層的守護者。”
“噗!”艾爾利克拍着桌子大笑了起來,說道:“原來樑月你也有這樣的中二時期嗎!這是紅果果的黑歷史啊!”
“可惡!”黃梁月頓時就淚流滿面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那一句叫做“交友不慎”的老話嗎!
這實在是太對了啊!菲瑞就是交友不慎的產物啊!!不行,如果這樣被坑了不反坑回去的話,自己是不是太划不來了?
“咳咳,有一個少女,真名叫做‘愛麗絲·雪兒·欣悅·夢·靈茵’,是女神轉世的……”黃梁月淡定了一會,剛說出口,就不知道怎麼的失去了意識。
“呵呵,我們先回去了。”菲瑞輕笑着扯住黃梁月的一隻腳,然後帶着身後的一羣人朝着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