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鄭秀妍對他恨得牙癢癢的時候,夏侯仲英正在黑狗首爾郊區外的那座山莊裡和黑狗一起吃午餐。《
“我說仲英,你怎麼牽扯進娛樂圈那趟子渾水裡去了。”黑狗邊吃邊問道。
“我本來就是在娛樂圈混的啊,牽扯進去不是很正常嗎?”夏侯仲英笑了笑回答道。
“如果只是娛樂圈的事倒是正常,不過牽扯上政治就不正常了。”
“沒辦法啊。”夏侯仲英無奈的笑了笑,道:“我想要李秀滿下臺,但我一個外人是沒法插手公司的內部事務的,所以只能另想它法了。”
“爲了秀妍?”
“算是吧。”
“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黑狗笑着搖頭感嘆道:“秀妍那丫頭還真有福氣啊,有這麼一個爲了她不惜要把整個韓娛圈撬翻的哥哥。”
“她可不認爲是福氣。”夏侯仲英搖頭苦笑,道:“說不定現在她正恨我恨得牙癢癢呢。”
“哈哈……”黑狗一陣大笑,道:“不過只是爲了把李秀滿趕下臺也沒必要布個這個大的局吧?你這局可不只是要在韓娛圈來一場地震,連文化部都要被掀翻的節奏啊。”
“局是我布的,但弄這麼大卻不是我的意思。”夏侯仲英手指往頭上指了指,道:“你們國家有人想用這個機會撈政績撈好處,而我又要藉助他們的力量,所以只好無奈的被他們當槍使一回了。”
黑狗沉默了一會。笑着點了點頭,他全程參與到此次的證據收集當中,自然知道此次行動的最終目標所指,最主要的還是集中在那些掌控韓國文化部的大拿們身上,李秀滿最多隻不過是摟草打兔子,順手一起幹掉罷了。
“說真的,當初我猜測到事情很可能和你有關的時候,差點沒被嚇個半死。當時我還在想,你雖然在我們韓國混,也認識不少政府的人。但是我們韓國的政治怎麼也跟你扯不上關係吧。你怎麼就陷到裡面來了。”黑狗笑着說道。
夏侯仲英笑了笑,沒有回答。他總不能告訴黑狗,他不僅牽扯進他們韓國的政治圈鬥爭當中,還陷得很深。成爲其中一個大型政治集團地下國與國之間政治獻金交易的代理人吧。
如果此次不是事關韓國未來政局的走向。而他又是和樸家集團聯繫的最佳人選。他想出國一趟並不容易。俞家否決了俞月蓉和夏侯仲英一起出國讀書的提議。俞家可是知道俞月蓉並不是讀書那塊料的,夏侯仲英也不是,兩人唸書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逃課的時間比在學校的時間還多,若說俞月蓉突然轉性了要認真讀書,那才叫有鬼了,你說他們能相信嗎?
俞家也知道俞月蓉開始站在夏侯仲英的角度爲他着想是個好的開端,是他們樂意看到的。不過這還不夠,夏侯仲英的棱角還沒磨平,對俞家和李家也不僅沒有好感,相反還隱隱帶着厭惡,這不是他們想要的。他們想要的是一個親近於俞家和李家的夏侯家,而不是一個對他們兩家帶有敵意的夏侯家。所以他們還要繼續壓着夏侯仲英,直到他的棱角被磨平,或者成爲一個成熟男人爲止。
不過這一次夏侯仲英暗中操作的小動作引起了樸謹惠的興趣,希望藉此機會提升她在韓國國民當中的聲望和掌控韓國對外銷售國家形象出口的文化部。只有樸謹惠在下一次的總統大選中上臺,中國投資在她身上的資金纔會得到回報,關乎到國家的利益,俞家和李家也不好再死拽着夏侯仲英不放,只好有些無奈的放鬆對他的管制,允許他在需要的時候可以暗中到韓國來爲此次韓國文化部和娛樂圈的整頓出謀劃策。
“這次過來呆多長時間?”夏侯仲英已經訂婚了,未婚妻還是出自於中國豪門家族的大小姐,雖然他的事業大部分都在韓國,黑狗卻沒白癡到以爲他此次來韓國就留下不走了。
“明天就走吧。”夏侯仲英頓了頓,說道:“呆太久了,難保不會還有其他人把我認出來。昨天我纔剛下飛機進入市區就碰倒熟人了,幸好應付過去了,不然我到韓國一不回家,二不回公司,被人發現藏頭露尾的難免會讓一些人產生什麼想法。”
“唉……真沒勁啊。”吳榮奇嘆了口氣在旁邊插話吐槽道:“仲英啊,我們有一年時間沒見了吧?好不容易見面了還想再和你一起去會所和酒吧裡嗨皮一下呢,沒想到現在連出個門都不方便啊。與其這樣,還不如不披這身政府的皮呢,像以前一樣,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大夥玩女人的日子多好啊。”
“以後還會有機會的。”夏侯仲英笑了笑說道:“我又不是不來韓國了,也許以後會經常來也不一定。”
“都老大不小的人了,玩性還這麼重。”黑狗看着吳榮奇嗤之以鼻道:“我們總不能一直過朝不保夕的生活吧,就算不爲自己考慮,也得爲家人孩子考慮啊。”
“是是。”吳榮奇不僅是個大嘴巴,還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黑狗,所以被他一訓立馬就乖得跟孫子似的,尷尬的乾笑着。
正在此時,金聖載從外面匆匆走進來,先朝夏侯仲英點頭笑了笑打了個招呼,才趴到黑狗的耳邊小聲的說着什麼。
黑狗眉頭微皺了皺,道:“聖載,仲英不是外人,這事跟他也有關係,說出來大家一起聽聽吧。”
“和我有關係?”夏侯仲英疑惑的擡頭看向金聖載。
金聖載點了點頭,道:“仲英,你還記得那個叫張紫妍的女藝人吧?”
“那個跟李秀滿去見安大海的那個女人?”夏侯仲英想了一會兒纔想起金聖載說的是誰。
“是。”金聖載點了點頭,道:“她和不少文化部的官員都有不清不楚的關係,是我們預定最重要的證據之一,她剛剛在租的公寓裡自殺了,幸好我們一直有人盯着她,及早發現,這才救了下來。”
“她爲什麼要自殺?”夏侯仲英沉默了一會兒問道。
“不知道。”
“她現在在哪裡?”
“在我們的一個秘密據點裡。”
這個女人夏侯仲英曾經見過,但是兩人沒有過交集,若不是她牽涉進他所佈的局裡面,他甚至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不過,她現在對夏侯仲英和樸家來說是一顆非常重要的棋子,若是死了,那就真的太可惜了。想找一個和文化部的官員們有關係的女人不難,娛樂圈可以說是文化部的後花園,若說那些官員們整天在自己的私家花園裡混蕩,卻沒摘過花,說出來誰都不相信吶。但是想找一個像她這樣,和衆多文化部官員有關係的女人那可真是太難了。
考慮到那個女人在這個局當中的重要性,本不想再和更多的人接觸的夏侯仲英沉思了半響後,馬上改變主意,決定見一見那個尋死的女人。擡頭看着金聖載說道:“聖載哥,你幫我安排一下,我想和她見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