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鄉隨俗,昔日的意大利美女,用她幾十年來現學現賣的印度習俗招待了朱球一行人。
印度茶是難喝的,咖魚是難吃的,但這些小小的鬱悶都擋不住,在很短的時間內,朱球就將口中的“索尼婭女士”升級爲了“索尼婭阿姨”。
表面上,朱球打出的這張鄉土與親情牌,極具誘惑力,因爲貌似老貝在白手起家時,與索尼婭父親所在的都靈皮薩諾地產家族,有過一段時間的交往。
不過,正所謂郎有情妾有意,看到了自從丈夫遇刺身亡後,國大黨遭遇的越來越嚴重的執政危機算起,這些年來處事極爲低調的索尼婭,正在悄悄的玩命式的苦學印度社會的各種習俗,身爲甘地家族新一任的掌門人,不管她願不願意,都將承擔起家族延續與黨派重興的責任。
只能說朱球“點正”,他的到來恰如其分的趕上了要強的索尼婭,試圖在即將到來的印度新一輪政治風暴中有所作爲的關鍵時刻。
搞商業比賽也好,佔領處女地也罷,朱球的印度之行,是奔着錢來的,而有着政治家敏銳的索尼婭,卻需要在新一輪極不樂觀的政治角逐中,獲得儘量多的砝碼。建立更多的與西方主流社會溝通聯繫的渠道,掌控儘可能多的輿論宣傳與影響民衆的傳媒陣地......這些,貌似都是那位身份特殊的米蘭老闆能夠提供的。
裝神秘,玩深沉,那是朱球的拿手好戲。更爲幸運地,“對手的對手就是朋友”這個永恆存在的經典邏輯,也讓雙方在某些事情的勾兌上一拍即合。
就是那個近年來極爲搶眼的澳洲新聞集團,那個如野火重生般急速蠶食着印度新聞文化領域的傳媒巨頭,因爲極端敵視甘地家族領導下的印度國大黨,而引起了有着數百萬黨員的國大黨上下地高度戒備。
這就是一場在世界第二人口大國展開地“政治投機”!向來以眼光獨到引以爲豪的默多克老頭,這一次將重注投在了“民心所向”的印度人民黨身上,不過。他還會有像89年在中國的那次投機行爲一樣地好運嗎?本來對此心裡面很有些突突的朱球。在有了這次拜訪索尼婭的經歷後,終於嶄露出一絲冷冷地笑意。
倍受折磨的“享受”完女主人準備的印度大餐後,朱球一行人“滿意”的倉皇逃竄——索尼婭完全“本土化”的辦公桌前,留下了一份背後狙擊新聞集團“有趣”的構想......
九十年代初的東方大陸。那裡的人們近乎狂熱的掏出大把大把的鈔票,陶醉於那一場場讓他們獸血沸騰地“商業比賽”。
加爾各答的第二場商業比賽結束後,“僱用兵團”馬不停蹄的轉戰東南亞。繼續在泰國、馬來西亞、印度尼西亞等地,繼續着他們地“圈錢”之旅。
朱球沒有隨隊跑去觀看與東南亞球隊的那幾場毫無營養地比賽,留下了巴爾達諾和科隆波坐鎮,他自己卻只帶上了最默契的助手茜茜,從加爾各答越過太平洋,直飛美國西部城市——西雅圖......
(不知道加爾各答到西雅圖有沒有直飛的航班,呵呵這個很有難度的問題暫時無視了)
飛機抵達西雅圖時,已是午夜時分,讓朱球感慨莫名的是,“重生”以後的待遇就是不一樣。“重生”前,要是這個時候下飛機的話,八成要在機場附近徘徊一陣後。與不知從哪鑽出來的黑車討價還價半天,才能順利的離開。
現在嘛。那待遇可就不一樣了,到哪兒都有專門趕來“接機”的——一身西裝革履打扮的塔索蒂,與一身西部牛仔妝扮的馬薩羅,“詭異”的出現在了西雅圖國際機場。
“哈,老闆好,真是太感謝您美國之行的建議了,這一路真是太有收穫了......”
甫一見面,天生一副好牙口的馬薩羅,就在朱球面前喋喋不休的講述着美國“度假”之行的所見所聞。
“呃,見到你們真是太高興了......那個什麼,能不能先給我找個睡覺的地方,啊......困死我了。”
時差尚未完全倒騰過來,朱球入住的酒店房間大門,就被隔壁的茜茜咚咚咚的敲開。有這樣一位認真負責到近乎苛刻的助手存在,還真是沒有絲毫懈怠與放鬆的可能。
沒辦法,連茜mm都知道,這次美國之行對朱球來說,意常,甚至其可以預見的忙碌程度,遠非輕鬆自在的遠東之行可比。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準備,人手更是嚴重不足,如果說印度之行的軌跡還清晰可見的話,朱球時隔不到一年的這次美利堅之行,則完全可以期待成是一次紛繁複雜、撲朔迷離的大動作!
朱球有些後悔,這樣重要的一次行程,沒有將分別滯留在意大利與東南亞的加禿子和巴爾達諾“抓”來,一旦登陸美國,身臨其境的感受到所要面對的千頭萬緒,朱球的腦袋就有些嗡大。
就像玩星際爭霸時的“多線”操作,那是種什麼滋味?一定是緊張中夾帶着滾滾而來的興奮吧!
一條條的梳理,一線線的展開——這是一塊比起有着九億人口的印度來,更加誘人的“處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