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球覺得自己現在對於米蘭的一些做法越來越商業化了,就因爲那四位球迷在球迷中間巨大的“鼓動”能力,以及“四大球迷”本身具有的商業噱頭,就把他們硬拉上了自己這條商船。就像生活窘迫的小地主,說起來還是國米球迷呢,自己現在卻利用人家給米蘭賺鈔票,這不能不說一種很有錢途的表現。
朱球在中國的商業拓展一路奏凱,而遠在意大利的AC米蘭卻遇到了大麻煩。俱樂部方面,布拉伊達在前往亞特拉大考察球員的途中,遭遇車禍,索性沒有致命的傷害,不過全身多處骨折的他,不得不在醫院裡度過幾個月。球隊方面,繼三連敗後,球隊成績不見任何起色,又接連取得了連續三場平局:
9月14日,歐洲冠軍盃小組賽,AC米蘭客場0:0戰平阿賈克斯……
9月18日,意大利足協盃第2輪次回合,AC米蘭客場1:1平巴勒莫,以兩回合總比分2:3被淘汰出局……
9月21日,意甲聯賽第3輪,AC米蘭主場1:1再平拉齊奧……
朱球只記得記憶中AC米蘭與拉齊奧的那場比賽,本來記憶中的比分應該是米蘭2:1取勝的,可還在中國通過央視看到那場比賽的朱球,卻對米蘭的表現大失所望。記憶中那場比賽表現堪稱完美的古力特,卻被“昏了頭”了主教練梅諾蒂中途換下,徹底“抹殺”了被央視解說員形容爲“少林羅漢腿”的精彩進球。
畢竟記憶中土生土長的卡佩羅都沒能帶隊保住這個賽季的冠軍,何況是身爲洋和尚的梅諾蒂。看來這個阿根廷老頭的日子不好過啊!
朱球撥通了加里亞尼的電話,通過他轉達對布拉伊達的問候,卻沒想到加里亞尼也正想聯繫他。加里亞尼希望朱球儘快結束中國之行,協助他處理一些非常棘手的問題。
朱球想到了現在羣龍無首的技術部,想到了處境艱難的主教練梅諾蒂,他沒想到意猶未盡的亞洲之行就這樣草草收場。在中國的一系列商業活動花掉了他大部分的私人資金,要不是老貝中途資助了100萬美金,可能他連一些基本的啓動項目資金都比較緊張。如果再給他一些時間,他完全可以按照計劃的那樣,到日本和東南亞去撈一票,可現在,這項“光榮”的任務只好留給留守亞洲的巴爾達諾了。
……
上海虹橋機場,朱球與馬佐拉尼參贊,ZX的王軍生副主席一一話別,輪到女警官清念時,朱球毫不“客氣”的送給她一個意式擁抱,這是朱球真誠意願的表達,他很感謝女警官這段時間來精心的“保護”,雖然他發現了女警官的臉上閃出幾縷奇怪的曖mei。
已經成爲米蘭領事館文職人員的曉雨同機返回,一同經歷了這段旅程的她與茜茜、蘭妮絲想法不盡相同。這段時間下來,她覺得自己離足球的距離近了,而離那個傳聞中的花花公子距離卻遠了。而茜茜的感受去與曉雨完全相反,她越來越喜歡“秘書”這個角色了,她對朱球的關注已經超過了對足球的關心。至於蘭妮絲,不盡收穫了大量的新聞素材,而且在她看來,中國之行是一次美妙的“蜜月”之旅。
……
經過近30個小時的空中旅行,回到米蘭的朱球才知道,米蘭現在的情況比他想像中嚴重的多。
梅諾蒂已經在一天前提出了“辭職”,加里亞尼經過一番象徵性的挽留後同意了梅諾蒂的辭呈。其實加里亞尼也知道這時候換教練沒什麼好處,可面對朱球的詢問時,他坦率的告訴後者:這是總理先生的“建議”。技術部方面,現在一些大的計劃已經暫時擱置,布拉伊達的一位助手正在臨時掌管技術部的工作。
此外,讓朱球一直擔心的一件事情發生了,古力特直接打電話給老貝,提出了“轉會”申請,荷蘭人希望去上個賽季效力的桑普多利亞。
米蘭主席辦公室,等待這老貝關於古力特去留最後“判決”的米蘭高層,去意外了接到總理將此事交給朱球處理的決定。
米蘭的高層們視乎都覺察到了總理這麼做背後的用意,在他們眼中,朱球在米蘭的地位又悄然提升了幾度。
朱球當然能體會到老貝的用意,他知道這是老貝要將米蘭逐步交給自己的又一個信號,他不知道該如何迎擊歷史和命運的挑戰。他明白對於性格另類的古力特來說,現在留在米蘭,是一種孤獨與疲憊的煎熬,只是去桑普真的是很好的選擇嗎,現在的桑普已經開始走下坡路了。在這樣一個兩難的選擇面前,是挽留,還是放走?
情感上,朱球願意極力挽留住這個個性乖張的荷蘭劍客,雖然失去了裡傑卡爾德,不過他還有一位戰友可以等待。可是,最終被理智打敗的他,還是決定將去留的權利交給古力特本人。
聖西羅球場最後一次留下了身披紅黑戰袍的荷蘭人身影,這一次他真的走了,不會再回來……
古力特的“轉會”是一種變相的轉會,他在米蘭與他結束工作合同後,自由加入了桑普多利亞,米蘭沒有從中得到一分錢轉會費,加里亞尼有些不理解朱球這樣的做法,不過他在受到老貝支持朱球這麼做的話之後,悄悄閉上了嘴。
轉會費不過是個機械的數字,不管是400萬或者更多,他對於古力特這樣的球員,說明不了什麼,朱球的眼裡,古力特是位值得尊敬的“叛將”,因爲荷蘭人直言不諱告訴朱球,獨自舞着鏽劍的他,感到孤獨。沒有那些假惺惺離去的藉口,他把“根”留在了米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