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妙的巴里之行,美麗的意大利。
第二天下午,朱球踏上了返回米蘭的行程。除了茜茜外,還有原食品公司的銷售主管圖裡奧。既然原來的SME食品公司已經變相的賣給了他的姐姐瑪瑞娜,而瑪瑞娜本身又不缺相應的銷售體系和人員配置,所以朱球索性讓圖裡奧和他一起返回米蘭,到他的那家作爲AC米蘭相關產品總代理的文化公司任職,專門負責意大利南方地區的產品銷售。
在得到俱樂部的授權後,朱球的那家不“起眼”的小型文化公司更名爲“米蘭文化產品推廣公司”,並在米蘭總部的辦公樓內,租用了兩間寫字間,方便業務上的聯絡。經驗豐富的圖裡奧將坐鎮在米蘭的辦公間裡,統籌負責相關產品在南方的銷售。
巴里到米蘭之間的距離不短,但優越的路況和高性能的車架,完全可以保證在半天之內返回米蘭。不用開車的朱球和圖裡奧兩人一路上言談甚歡。朱球不是個喜歡打聽他人隱私的人,不過圖裡奧卻主動把特魯維卡大媽的一些事情告訴了他。
原來,幾十年前特魯維卡與前夫離婚後,他的前夫就帶着當時只有只有十多歲的女兒遷居到了巴西,特魯維卡只能通過一年幾次的書信往來寄託對女兒的思念。十多年前,她的女兒帶着當時只有幾歲的小孫女瑞娜回到了意大利,但母女倆只相處了半個月,她的女兒就匆匆返回了巴西。大媽從女兒那裡瞭解到,當年父母倆移居巴西以後,生活過的一直不太好,她的前夫後來得了場重病喪失了勞動能力,一直以來完全依靠女兒和周圍貧苦鄉親的照顧,大媽甚至後來都寄去了不少錢資助他們。
朱球沒想到特魯維卡大媽還有段這樣的經歷,能在這種複雜的心理環境下獨自一人健康的生活了這麼多年,足見她內心的堅毅。怪不得“記憶中”這位普普通通的鄉村大媽,在後來在假護照案中,可以在檢察官咄咄逼人的氣勢下“罵”得對方狗血淋頭。
“哎,圖裡奧,其實我挺嚮往你們小鎮那種舒適寧靜的生活,就像那位拉手風琴的大叔,每天小酒一喝,手風琴一拉,呵呵,這生活,我覺得比那紙醉金迷的活法可有滋味多啦。”朱球想直接說那位拉手風琴大叔的名字,可怎麼也想不起來。
“噢,你是說加圖索大叔?……他的日子可沒想像中的那麼輕鬆,一樣也得爲了生計而奔波,這不,中午的時候又出海了。要是他那個兒子伊萬能懂點事兒的話,一家人還能過得輕鬆點。伊萬那小子也不知道怎麼想的,一心想當個職業足球運動員,可現在都16歲了,別說職業俱樂部了,就連業餘球隊都沒有看上他的。我反正是看不出那小子有什麼足球方面的天賦,就憑他那一股子蠻力也想成爲職業球員?”圖裡奧言談中流露出加圖索大叔的同情和對他兒子“伊萬”的不滿。
聽圖裡奧這麼一說,朱球也有點想起來了,那位拉手風琴的大叔好像就是介紹過他叫“弗朗西斯科*加圖索”,此時的朱球那個悔啊,他有種自插兩刀的衝動:光想着卡拉布羅小鎮有個特魯維卡大媽,卻一時忘了,米蘭的“屠夫”加圖索同志也是在那個小地方出生的。
後悔歸後悔,能接連碰上這麼“巧”的事,還是高興大於失望。爲了進一步確認一下,朱球打斷了還在替加圖索大叔打抱不平的圖裡奧。
“圖裡奧,你聽我說,加圖索大叔的兒子叫什麼?”
“嗯?就叫伊萬啊……你是說他全名嗎?伊萬*格納羅*加圖索。”
……
“茜茜,我們現在到哪了?……額,都過了羅馬了呀,如果我們現在掉頭巴里呢?……你說加里亞尼剛纔來電話,讓我明天早上務必出現在米蘭總部?好吧,剛纔的話當我沒說。”朱球此時已經篤信自己“找到了”米蘭未來那個跑不死的“小屠子”。從前就喜歡看球星自傳且記憶力驚人的朱球,很自然的就把卡拉布羅小鎮,格納羅*加圖索,以及加加老爸弗朗西斯科的大名聯繫了起來,這些“巧合”足以將那個打碎酒館玻璃的毛頭小子身份,鎖定在“屠夫”加圖索身上。
想了想,朱球還是決定把“搞定”加圖索這件事交給同樣出生在卡拉布羅的圖裡奧:
“圖裡奧,你到米蘭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馬上聯繫上加圖索大叔,讓他的兒子伊萬來米蘭青年隊試訓!”
“啊?”圖裡奧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的老闆會有這樣的提議,同情嗎?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啊什麼啊,難道你以爲我在開玩笑嗎?你要知道,我現在可是米蘭青訓部的主管,我做的了這個主!……放心吧,我覺得伊萬還是很有足球天賦的,一看他照着酒館大門的玻璃上踢,那是一踢一個準啊!”在朱球看來,加圖索的成長過程中可能會遇到些挫折,可“見多識廣”的他,對加加、對他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
“好吧,既然你這麼決定了,就一定有你的道理,我想能得到米蘭這樣大俱樂部的邀請,加圖索大叔一家都會感到欣慰的。”圖裡奧心裡想的是,小伊萬即使在米蘭青年隊只當個撿球童,也總算是邁出了“大大”的一步。
……
結束了兩天“休假”的朱球,又出現在了米蘭總部。雖然他現在已經是青訓部的主管了,但仍然留在原來技術部“專員”的辦公室辦公,青訓部在總部只有一間聯絡辦公室,那裡的員工大部分不呆在總部,一般情況下大多數人要麼駐紮在米蘭內羅,要麼就在外地出差。
兩天沒有“上班”的朱球,進入辦公室才發現,僅僅兩天下來“公務”已經堆積如山,而且很多事情需要他親自處理的,怪不得加禿子電話裡要他務必在今天一大早就要出現在總部呢。
技術部兩位高級助手的述職報告,科內霍教練的調查報告和一封介紹信,來自中國的國際急件,巴爾達諾從日本發來的國際傳真,就連躺在醫院裡的布拉伊達也打電話來叫他去一趟。
事情一大堆,但這些事朱球也只有先暫時放下,因爲還有一件更棘手的事情需要馬上解決。傳播部下屬的接待處,從昨天上午起,電話聲就一直響個不停,而且一開始全都是遙遠的中國打來的電話,來電都在詢問相同的一件事情:
“AC米蘭是否將引進一位叫做song的中國球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