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爲白天使用了閃亮徽章的緣故,一個晚上,王皓都沒有感應到精神種子被觸發的,這也讓他難得有一個好覺,睜開眼的時候就已經是天亮了。
自我感覺非常的良好,拉開窗簾,完美的伸了一個懶腰,又是新的一天。
望着樓下,很是平靜,似乎昨天傍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可是王皓知道,這一切的背後肯定是波濤洶涌。
“接下來要安定一段時間了!”
不要去搞些有的沒的,安安心心的日常上班教書下班回家睡覺就可以了,也不要去什麼垃圾街了,以免又要出現什麼異常的情況。
當然了,精神種子,每天的量還是要給的,昨天耽擱了一天,浪費了兩個名額,現在想想着實有點可惜。
不過,這樣每天兩個兩個,未來更多的三個四個,數量一多起來,自己很可能一個晚上根本不夠用啊。
雖然說現在只進入三四個夢境,所佔用的時間不到半個小時,可是需要消耗很大的精力在其中。
夢境在王皓現在看起來,是有質量好壞的,暫時定義的有三個階段。
先不說那些個來自於夢境的道具,就單單夢境的內容來說,鄭老的夢境是最有內涵的,影射着一個人的全部,可以看到對方整個人生,這樣的算是第一階的夢境,也只有這樣的夢境,能夠滿足精神力提高的要求。
其他很多平淡無奇,反應現實的都算是第二階的夢境,沒有什麼花樣。
第三階,就比如那年輕姑娘的浪漫夢境,又比如年輕男子的雪國或者火車夢境,都屬於異想天開的那種,在裡面的確能夠發現很多離奇的東西,但是營養價值上,真的很低。
王皓心中也已經決定了,竟然尋找能夠有第一階夢境的人,在他看來,之前那攔出租車時候出現的那個或許可能會是一個,可是到現在都還沒有捕捉到對方入睡的跡象。
當然,有能力的話,他也要在第三階的夢境中,收集一下有意義的小東西,可以的話,把它們屯起來,等到可以用的時候再拿出來。
“就這麼決定了!”
看着升起的朝陽,王皓覺得自己如獲新生,很多事情要慢慢來才行,不能一蹴而就。
只是,當他回過頭的時候,又看到那一箱子的視頻資料,就有感到有點急迫,他這就要去上班了,如果過程中,有人進了他家怎麼辦,這不立馬露餡麼。
可是夢境中轉站,一天只能開啓一次,一次他也帶不了那麼多的東西,而一盤錄像攜帶起來還是有點懸。
這一大箱子,上百盤,總得算起來,起碼要上白天,不知道要何年馬月才行,想起這個,王皓就覺得頭疼。
路要一步一步走,再一次的給自己打氣。
拖着箱子,王皓準備先把它們放到了他木板chuang的下面,旁邊再放一點其他東西,先擋一下,沒有辦法,只能一點點來了。
去上班的路上,公交車上各式各樣的人很多,單單看他們的外表,很難看得出,他們的夢境將會是什麼樣的階段,不過,這不妨礙他把精神種子分發出去。
他也是想好了,上午一個下午一個,這樣的話,可以給他更多精神力休息的時間,或許第三個精神種子也能夠賦予的出來。
“以後晚上有的忙了!”
他也決定如果夢境一直維持在第二階的話,那他就快速的退出,省的會影響自己的心情。
或許用這樣的辦法,能夠大幅度的減少自己所浪費的時間。
一顆精神種子出去,王皓髮現自己並沒有什麼異常,相比較之前進步了許多。
“難道說,今天昨天這麼一搞,自己的精神力又是增加了不成?”
很有可能,自己昨天也不是白白受罪的。
精神力提升每次都要這麼辛苦的話,那自己就真的成爲了受虐狂了。
“不行,這樣不行,鄭老那邊一定要去確認,一直拖到現在,如果他真的出事了的話,說實話,臨死前讓他滿足下願望,不見得不行。”
經歷過爛尾樓事件,王皓的神經也是大了許多,如果自己的精神力提升真的是很邪惡的那種,說實話,他現在能夠接受一點。
畢竟相比較那些等死的人,他們在死亡面前,或許更希望看到那心願達成的一幕。
想法在改變,王皓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人都是在成長的。
以前的他,是太天真的,這也使得他陷入了危機。
自己強纔是真的強,萬一再碰到豹哥那種不講道理的壞蛋,他也能夠有辦法反制才行。
上了一天的課,只是零星的聽到有人談起都教授的事情,實在是太扯淡了,人們自動的過濾了,畢竟如果真的出現,官方不會這麼心平氣和的放任謠言的擴散的。
再說了,既然來人了,怎麼沒有看到視頻啊,都是文字描述,哪怕是圖片也行啊,可就是沒有,這也使得其可信度真的很低,也只有一些娛樂八卦的新聞會對這事情跟進。
上課期間上廁所的時候,路過一旁的教室,正好聽到傳來了思想課老師的聲音,他正在教大家一些簡單的爲人處世。
其他的,王皓沒有聽到,但是有一句,他記得很是深刻。
“自己是自己命運的製造者,自己是自己行爲的主宰者,自己是自己過失的受害者。
要做人間的鼓舞者,不做別人的憐憫者。”
只有自己才能主宰自己的命運。
思緒萬千,王皓想了很久,最後決定必須確認鄭老的生死,如果真的出事了的話,自己在這樣做下去,最後很可能變成一個大壞蛋。
他不敢想象,自己用那些夢境的道具在現實裡大搞破壞會是什麼樣子的,真的要變成大魔王了。
不過,並不一定要親自過去,保安的話可能不能信,但其他人呢。
爲了讓這一次行動能夠成功,在上班的時候,特地用公家的電話撥打了福利院的電話,同時用了教師的名義詢問。
“你好,我是縣三中的老師,在很久以前採訪過你們福利院的鄭老,想要聽聽他在抗戰時候的故事,已經好幾年過去了,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如果有時間的話,我能不能再過去採訪一下!”王皓耐心的問道。
另外一邊接電話的是護士長,她很快回複道:“抱歉了,福利院是不接受外面的採訪的,不過,如果當事人同意的話,倒不是不可以。”
“那,能不能讓鄭老接電話,我聯繫了好幾個地方,才知道他就在你們福利院,可是我卻不知道他的電話。”
“這樣啊,正好,他的兒子在醫院裡,你要麼和他談一下,理論上,他同意的話,也是一樣的!”護士長繼續說道。
“他的兒子,怎麼我以前沒聽他說起過,我知道他的愛人抗戰的時候犧牲了,沒有再婚纔對。”王皓急忙問道。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你需要的話可以親自問他。”
“那也可以,不過鄭老應該還好吧。”王皓問道。
“...”
護士長沒有回話,應該是把話筒放在了一邊沒過多久,一箇中年男子的聲音在電話裡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