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了幾分鐘?”
“五分鐘,我們這還有款2.0催眠法沒用呢,要不你再躺會,讓我發揮發揮。”
王森翻了個白眼“不用了,我還有事,改天一定試試。”改天,誰沒事改天來醫院玩。王森推門就走,乖乖,那一劍,現在在另一個世界還能回憶感受得到。
王森給自己和小白都買了菜包子,掏出鑰匙打開奶茶鋪子,今天稍晚了點,反正老闆回家過年了,摸會魚都沒事。等等,自己怎麼會想到摸魚。
“喂,羌女俠,在嗎?”王森在心裡默唸一遍。“找老子設麼事?呆子,我和你說多少遍了,別在心裡咿咿呀呀的,你想着就行了。”“我們這不錯吧。”
大街上車聲喧囂,人聲雜語,店鋪一家緊挨一家,過年的緣故,即使歇業的也掛滿了紅燈小飾。
“很不一樣啊。”羌女俠忽然有些惆悵。
“是啊,很不一樣。”王森調好一杯爆爆蛋,遞給低頭看手機的青年。“老闆,付了啊。”“支付寶到賬13元”
呆子這裡,很好呢。但總覺得少了點那麼味,缺腰間一把劍,一串銅,一壺酒。
“太陽當空照,我也不遲到,下班回家洗澡澡。”王森哼裡個哼,五點了,該關鋪了。
遠處橋上,一件白色羽絨服裹得緊緊的,毛線帽晃來晃去。王森注意她,是因爲橋上就她一人,晃啊晃的,人家都到點搓飯去了。小白黃軀一震,朝橋屁顛屁顛跑過去了,對着人家小腿就撲來舔去的。
唉,小友啊,瞅着女人忘了兄弟,沒出息。
小白親熱過了,呆着朝奶茶鋪看,王森雖不太看清,但猜它一定是歪着腦袋看的。小白忽然就又跑回來了,白色羽絨服小跑跟着。王森看清了,20幾的小姑娘,個子小小的,白白淨淨。
王森打開吧檯扇門,小白又繞着這個被它拋棄的戰友的褲腿轉。
“你的狗啊。”
“嗯,謝了,找它好久了。”
“我也昨天才遇見的,小狗還是吃了不少苦啊。”
女孩呆呆地站着。談話一時不知如何繼續下去了。
“請你喝杯奶茶吧。草莓爆爆蛋,這個好喝。”
“你是老闆嗎?”“不,打工的。”王森打開手機付了款,纔拿機器調一杯。
“錢我付給你。”女孩扒拉衣兜好久,白暫暫的臉漲紅了。
“不用,本來就是我請你的。”王森笑笑,這年頭忘帶手機的,確實只有她這樣呆呆的纔會。
“不,回頭會給你的。”
王森趕緊轉移話題,不然談話得死在這死衚衕上了。
“我昨天就很好奇,它黃黃的幹啥叫小白啊?”
“哦,它媽媽叫大白。”
王森忽然感覺到,這樣起好像也沒啥毛病。
“喂,呆子。這人長的好像我,不對,就是我,她在用我的身體。”
王森心一驚,就看到有白氣飄向女孩,繚繞住她。
“喂,羌笛你幹什麼!”王森失聲叫道,急了。
“你怎麼知道我名字的?”女孩很吃驚,擡頭盯着王森,就看到他高高跳起,飛膝頂向自己胸口。
王森慌了,看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女孩。好在羌笛回到自己心中,一個勁幸災樂禍。
“啊,怎麼辦怎麼辦。”王森把女孩拖進吧檯內,好在沒人看見,不然明天宜興晨報就有他王森了。
王森慌着,女孩醒了,睜開眼睛,一臉迷茫。王森更慌了,老天哪,明天報紙頭條上就是我了。
“嗯,我在哪兒?”女孩問,爬起來,歪着腦袋看王森。小白一定跟她學的。
王森平復住波濤的心,一副也很迷茫的樣子。“啊,姑娘,你怎麼好端端的突然倒了。沒事吧。”
羌笛搖搖頭,又點點頭。“我要回家。但我不記得了,我是誰?”小白過來舔她的腳,羌笛抱住了它“小白,我認識它,我知道它名字。”
失憶了,不會判刑吧。
王森還是一副熱心的樣子“姑娘,你叫羌笛,小白是你的狗,你努力想想,家在哪?”
“她不是羌笛!我纔是!”羌女俠嚷嚷不停,王森恨不得抽死這個作俑者。
羌笛歪着頭努力地想,最後泄氣地搖搖頭。
“行吧,這樣,我陪你走走,找你家,你好好回憶。”王森嘆口氣,這女孩智商看着本來就不高,這一失憶的更不好說了。
王森鎖了鋪子,羌笛就站在他身邊,傻傻的。
落日了,夕陽紅燦燦的。
王森陪羌笛在大街上走啊走,她往哪走,王森就往哪走。羌笛盯着櫥櫃裡一個大熊,王森就買下來了送給女孩。
“這,不好吧”羌笛抱着熊,有點不好意思。
王森心裡還在愧疚那一膝,正拿不出什麼補償,見她想拒絕,忙說“看你盯好久了,說不定認識,抱着回想回想。”
“我認識這隻熊?”羌笛抱着大熊,還真歪着頭認真地盯着回想。
天黑了,街逛了一圈,還是什麼都沒想起。
王森帶着女孩進了麪館,實在太餓了。
兩碗牛肉麪下來,王森付了錢。
羌笛把熊放在旁邊椅子上,吸溜吸溜吃麪。
“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
“呃”王森總不能說他剛剛飛膝了她一下,現在愧疚吧。
“你在聽什麼?”
王森把一個藍牙給她,羌笛塞進了耳朵裡。
“世界這麼大還是遇見你……”